男人此刻背对着他,鹤立鸡群的背影让对方即使身处人山人海中也极其扎眼。
他烦躁地挪开视线假装没有看到对方,等待着比赛开始。
大概十几分钟后场内忽然爆发阵阵欢呼尖叫,赛道入口处车队缓缓驶入场地开始进行暖胎。
观众们的尖叫大部分是为了场内几个小有名气的车手,公仪卓一身红色赛车服在一众花里胡哨的车手中并不显眼,直到对方往这边方向的看台靠近并招手时,洛斯白才看到对方。
他犹豫两秒,最终还是站起身抬手朝对方挥了挥。
贵宾席周围静了静,观众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随后小声议论:“16号车手是新人吗,怎么没见过?”
“新不新不知道,但应该是这位矜贵少爷养的车手。”
被误以为是矜贵少爷的洛斯白听了一耳朵,不由失笑。
随着暖胎结束,整个赛程进展迅速,紧张的比赛让他逐渐淡忘傅珩的存在,直到公仪卓第二次弯道超车成功位列第一梯队,站起身欢呼的他才终于感觉到存在感极强的视线。
原本背对着他的傅珩不知何时转头看了过来,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像是在酝酿着风暴,目光从他的脸缓缓下移,落在胸前硕大的卓字上。
男人平静的眼神渐渐变得暗沉,那是一种发现自己的所有物背叛自己的愤怒。
洛斯白暗道不妙,迅速起身离开了观众席。
原以为自己反应足够迅速,却还是在回到贵宾室前被一双手强硬地拉进了另一个房间。
男人宽大的手掐着他的腰,毫不费力地将他放在门口边柜上,迫使他不得不与对方面对面。
脸上的贴纸被一张张撕掉揉烂,在身上衣服被扒掉前,洛斯白挤了挤眼睛迅速掉下两颗泪珠,声音委屈又恐慌:“别这样,珩哥。”
傅珩动作顿了顿,粗粝的指腹抹过青年湿润的眼角,神情冷酷:“为什么哭了?你刚刚明明很开心。”
笑得那样漂亮,一双眼睛装满别人的样子让他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小白并不是生气闹别扭,而是真正要抛开他投入其他人的怀抱。
为什么对方的感情可以如此收放自如,而他一天看不到对方就像是毒瘾发作浑身疼痛。
明明曾经那么坚定地选择了他,为什么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难道一切都是假的吗?
傅珩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看不懂小白,却也终于明白,自己的克制就是一个笑话,他不应该就这样看着别人把心爱之人抢走。
脸长传来湿热触感的瞬间洛斯白还有些反应不及,直到男人灼热的鼻息喷洒在脸上,才意识到对方是在舔他的脸。
那动作像是在舔一块糖糕,一寸寸游移,寻找着最甘甜的部位。
湿热感游走过脸颊、眼皮、耳垂,又辗转向嘴角,洛斯白终于无法维持小白花的形象,抬脚踹向男人胸口,柔软的声音变得冷硬:“滚!”
岂料脚踝被稳稳捏住,下一刻头上绑带被扯落撕成两段,紧紧禁锢了他的双手双脚。
洛斯白:?
等人再次凑上来,他张嘴还未咬下去便又被捏住下颌无法动作,微张的唇更方便了对方深入探索。
被勾着舌尖舔时,洛斯白妥协地闭上了眼睛。
虽然傅珩是个没有任何经验的雏,却好像做了很多准备,将他的所有反应都提前预演过。
不过这家伙明明急得呼吸急促,却只知道用舌尖舔来舔去,实在是让人体验感极差。
洛斯白忽然有些后悔,比起逃跑,或许把对方变成忠心不二、只受控于他的“信徒”才是更好的选择,至少不用受此刻的折磨。
在他感觉难受的同时,傅珩同样也不好受。
据说每一个傅家人在结婚后都会消失很长一段时间,外界都默认是新人度蜜月去了。
其实新人过二人世界不假,但更多的时间是傅家人需要时间治疗释放欲望后突然患上的性瘾。
他们对伴侣忠心不二,除了心理上的爱恋,身体上更是痴迷。
此刻傅珩觉得自己已经患上了严重的瘾症,碰一下洛斯白,身体便无法控制,可他知道此刻不能,无论是时间还是地点都不能做到最后,便只能舔舐对方的唇舌和锁骨。
两人都在忍耐,直到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公仪卓的声音隐隐传来:“有看到一个穿红短袖的男人吗?”
有人回应对方:“没有,颁奖仪式快开始了,您还是快过去吧,我帮您找人。”
洛斯白眼神一闪,下一刻裤兜里的手机便被傅珩迅速摸出来关了机。
片刻后走廊中传来公仪卓的暗骂声,洛斯白却被托着身体抵在门上深深吻住。
背部撞在门上的动静似乎引起了门外人的注意,但先前说话那人又开口说道:“应该是杂物间的东西倒了,我一会儿去看看,您快去前面吧,我会帮您留意红衣服的人。”
公仪卓轻啧一声,其实他并不打算参加颁奖仪式,现在他只想找到洛斯白,和对方分享喜悦。
见人不在这里,他只能抬脚去其他地方寻找,走廊上脚步渐行渐远。
那说要进来查看的工作人员却并没有进来,只在门外徘徊片刻便转身离开,想来是傅珩找来打掩护的人。
洛斯白无语凝噎,这偌大的赛车场不知道被收买了多少人。
或许是公仪卓的出现刺激到了傅珩,洛斯白身上的短袖还是没能保住。
被舔到没脾气的他最后被男人用外套裹着从员工通道离开了赛车场,徒留杂物间被撕碎成破布的红色衣衫,竟与一周前的场景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