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杜宝对杜丽娘说:“女孩儿,把台盏收去。”杜丽娘乖巧地应了一声,退下了。杜宝这才叫住春香,问道:“俺问你,小姐终日绣房,有何生活?”春香眨了眨眼睛,说:“绣房中则是绣 。”杜宝又问:“绣的许多?”春香答:“绣了打绵 。”杜宝疑惑:“甚么绵?”春香调皮地一笑:“睡眠 。”
杜宝一听,脸色微微一变:“好哩,好哩。夫人,你才说‘长向花阴课女工’,却纵容女孩儿闲眠,是何家教?叫女孩儿 。”
杜丽娘很快又来到后堂,恭敬地问:“爹爹有何分付?”杜宝严肃地说:“适问春香,你白日眠睡,是何道理?假如刺绣馀闲,有架上图书,可以寓目。他日到人家,知书知礼,父母光辉。这都是你娘亲失教也 。”
杜宝接着说道:“宦囊清苦,也不曾诗书误儒。你好些时做客为儿,有一日把家当户。是为爹的疏散不儿拘,道的个为娘是女模 。”语气中既有对女儿的期望,也有对夫人教育方式的不满。
甄氏连忙解释:“眼前儿女,俺为娘心苏体劬。娇养他掌上明珠,出落的人中美玉。儿啊,爹三分说话你自心模,难道八字梳头做目呼 。”她心疼女儿,又希望女儿能明白父亲的苦心。
杜丽娘低着头,乖巧地说:“黄堂父母,倚娇痴惯习如愚。刚打的秋千画图,闲榻着鸳鸯绣谱。从今后茶馀饭饱破工夫,玉镜台前插架书 。”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决心听从父亲的教导,好好学习。
甄氏又说:“虽然如此,要个女先生讲解才好。”杜宝皱了皱眉:“不能勾 。”他无奈地表示,后堂公所请的先生,大多是些迂腐的老学究,只怕误人子弟。
甄氏看着女儿,语重心长地说:“女儿啊,怎念遍的孔子诗书,但略识周公礼数 。”她希望女儿能明白,读书不在于多,而在于明理。
杜宝最后总结道:“不枉了银娘玉姐只做个纺砖儿,谢女班姬女校书 。请先生不难,则要好生管待。”他深知教育女儿的重要性,也愿意为女儿的成长付出努力。
“说与你夫人爱女休禽犊,馆明师茶饭须清楚。你看俺治国齐家、也则是数卷书 。”杜宝看着夫人和女儿,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他希望女儿能成为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将来嫁个好人家,过上幸福的生活。
这场关于教育与成长的家庭对话,在温馨与严肃的氛围中落下帷幕。而杜丽娘的人生,也将因为父亲的教诲,开启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