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方忱,你做白日梦。”
“是啊,我是在做梦……”
方忱话音一落,他原本站定的身体忽然冲了出去,速度太快,陈凌没能立刻反应过来,等陈凌意识到什么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被方忱给摁了沙发上,还是反手被摁上去的。
“方忱!”
陈凌从喉咙底发出怒吼声。
“你放开我,明明错的是你,你到底怎么有脸让我来偿还你的?”
“方忱!你根本是个混蛋!”
陈凌大吼大叫起来,他以为自己力气是可以抵抗方忱的,被摁住,还很快被对方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绳子给捆上后,他这才清醒过来,他真的太小看方忱了,看着那么清瘦的一个人,居然力气这么大。
对方在他挣扎时,往他腰间的位置摁了一下,陈凌当时身体就軟了軟,也就几秒钟的时间,陈凌便被方忱给彻底控制住了。
他的两只手被绑在身后,哪怕极力用脚去踹,可是根本踹不到方忱,方忱还扣着他的头,将他的脸埋进抱枕里,一会的呼吸停顿,等抱枕拿开后,陈凌已经没多少挣扎和反抗的机会了。
陈凌身体被方忱给翻转过来,他第一次亲手做这种糟糕的,甚至称得上犯法的事,但不是完全出自他的意愿,他没得选,留在他眼前的选项只有一个,如果他不做这个,他就会逐渐失去自我,他是炮灰渣攻,他必须在这里欺负陈凌。
如果他不欺负陈凌,到时候受到影响的只会是他自己,他是自私的,为了任务,也为了自己能顺利完成任务离开,他真的只能这样做。
方忱一面绑好了陈凌,一面也在心底对陈凌说道歉,他眉头微微皱着,眼神里透露出一种陈凌忽然看不懂的情绪。
怎么陈凌觉得,虽然被绑住的人是他,但真正受到控制无法挣扎无法摆脱困苦的人是方忱。
肯定是看错了,这个人怎么会有困苦的时候,他就是个混蛋,他就是个禽兽不如的垃圾。
“方忱,你但凡弄不死我,我一定十倍百倍地让你全部还回来。”
只是被睡而已!最差的结果就是他被方忱睡,陈凌不是那种贞.洁比命重要的人,他是受害者,他被伤害了,他一定会让方忱后悔今天做的所有事。
陈凌咬着牙齿,已经有鲜血从他嘴角流了出来。
一看到那抹猩红的鲜血,方忱心头就是一震,即便提前有心理准备,他是来欺负人的,可把人给欺负到流了血,不是方忱愿意看到的事。
但事情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再停下去不可能。
方忱只能寄希望于主角攻尽快赶来,最好是马上踹开门,多余的一秒钟,方忱都不想再等了。
然而事实确实,方忱故意等了一会,没能等来主角攻的到来,那他值得继续往下面演。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戏台子,他是里面的渣攻演员,这个剧情他必须要走。
对不起,陈凌。
方忱再次在心里和陈凌道歉,手上动作停顿片刻,再次动起来,他脫了外套,将陈凌的半张脸给盖住,这个房间是隔音的,窗户方忱提前就关严实了,所以哪怕陈凌呼叫,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加上窗外都是汽车驶过的声音,起码外人是不会来的。
抓着陈凌的胳膊,把人给拖到床上,方忱在陈凌看不到的地方,只得脸色凝重地叹息一声,难道要他把陈凌给脫光了,准备做的时候对方才来。
那他挨得打不知道会有多重。
方忱瞥了眼垃圾桶,里面被纸巾遮挡住,有一盒止疼药,甚至于方忱其实刚才喝水时,就呑了一颗止疼药。
希望别太疼,他还是挺怕疼的。
方忱跨坐到了陈凌的身上,动手开始脫陈凌的衣服,偶尔回头看一眼房门方向,屋里显得过于安静了,没有任何要砸门的声音。
就不能再快点吗?
自己的恋人可要被坏人欺负了,居然还不来,怎么当主角攻的?
要不还是换人好了?
方忱脫掉了陈凌的上衣,又去拽陈凌的褲子,他这辈子还头一次脫别人衣服……
方忱否定了自己的念头,不算第一次,已经给人脫过了,还是他失控状态下,扒拉开人的衣服。
但对方和陈凌不同,本来算是被骚扰的受害者,转头就又变成了另外的强势和强权了。
还不来?
一会真脫光了可不好。
方忱逐渐放慢了动作,心里同时数着数,在他数道十五的时候,总算有人来敲门了。
敲门?
不对吧,不该是踹门和撞门吗?
方忱转过头,在他疑惑的视线里,紧闭的房门从外面打开,不是被撞开的,而是被人拿房卡打开。
而当门口的几个人出现后,方忱在看到其中两个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主角攻他知道,认识,他来理所当然,他如果不来,这场戏可就演不了,但旁边那个人,他怎么也会来?
不应该。
方忱手里的动作僵住,甚至连表情都停顿在震惊中。
门外的酒店领班拿饭卡打开门,不用身后的人说话,他连忙自己把位置给让开,左后方的人走了上来,走到房间里,一路走到床边,男人伸手抓过方忱的胳膊,将他从床上拽了下来。
领班右后方的男人同样跟进,他虽然眼底都是压抑的火气,可没说话,只是上去后拉过被子将半倮的恋人身体给遮住。
至于欺负他恋人的人,秦升不熟悉,可拽着他胳膊的人,秦升就非常清楚了。
哪怕对方刚来叙州不久,可是秦升早就听说过关于他的很多事,这个人,哪怕出了今天这种事,已经触及到他的规则底线了,但打狗也要看面子,秦升是恨不得亲自动手揍趴闫震怀里的漂亮男生,可既然闫震都能第一时间搂着他,还一脸护着他的姿态,秦升的拳头就没法落上去。
秦升坐在床边,将被子里恋人被绑住的手给解开,也把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给了陈凌,陈凌哆嗦着将衣服给快速穿上,秦升看了一眼陈凌苍白的脸,他握了握对方的手,陈凌投来感谢和庆幸的目光。
秦升点了点头。
依旧是坐着,秦升对揽着施暴者且往门口走的闫震开了口:“闫震!”
闫震停下脚,身体没转,只是脸微微往左侧了点,两人目光就这么直直地对上了。
一个怒不可知,一个看起来平静冷静,但箍着方忱腰的手有多用力,他怀里的方忱非常清楚,再多点力气,都能把人腰给勒断了。
“改天抽个时间,好好谈一谈,可以吧?”
“当然可以。”
“那就好,时间你来定。”
“嗯。”
闫震点了头,算是应承下来了,两人都有自己的事,至于怀里人的事,不再多聊,约定好了就各走各的。
方忱被闫震给搂着从酒店里走到酒店外,方忱坐进车里,闫震在他身边坐着,方忱眼眸抬起又垂落,如果只是秦升来,他还能应付,最多就是被狠揍一顿,可闫震居然也会来,这就是方忱没想过的状况了。
现在他该怎么办?
事实就摆在那里,有眼睛的都看得到,他无从辩驳,而闫震,显然这是他绝对不会允许的事,但他方忱却做了,该怎么办?
道歉?
说自己不过是在和陈凌玩,但陈凌那边的口供对不上,方忱一时间慌了神。
闫震拉过方忱的手,很漂亮的一只手,却在脫过他衣服后,又去脫别人的衣服。
“或许我真的该把你的手给折断,你觉得呢?”
闫震微笑着,说出口的话全是暴戾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