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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今朝放荡思无涯·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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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亲王府·

翛念回到府上时,国师已是等候许久,一旁的荣亲王陪着一同饮茶。

此番前去皇宫一路顺畅,倒也无须多言。

·皇宫·

“荣亲王嫡子安在?”皇帝坐在明堂正中,威仪庄严,久居上位者方才有如此凌冽的威势,震慑堂阶下人。

翛念淡然自若,举手作揖致意,样样不少却不减气度半分,叫皇帝生起兴趣探查一番。

“知晓朕为何唤你面见吗?”

翛念端站,面上丝毫不露怯,朗声道:“不敢揣摩陛下心思。”

皇帝眼眸微眯,打量翛念一番,发觉那身淡然气并非强作后不禁有些纳闷——他乃开国皇帝,原先四方征战手上血腥只多不少,凶杀之气叫后宫妃嫔心惊胆战缩手束脚,而今不过加冠的小儿竟连目光都不曾变化。

——明明是深守府院中人,如何能得如此胆气,看来荣亲王当真疼爱他。

皇帝舒心一笑,摆摆手示意无妨,随后又叫国师退下,独留翛念长谈。

一番明里暗里的试探之下,翛念的回答却能滴水不漏。

这叫皇帝不免心生忌惮,但随后细想之下却也能听出稚气未脱之处,便稍稍心安。

“卿以为——谁才合适登太子之位?”

皇帝意犹未尽,便出了道千古难题,答得好顺皇帝心意则送命,若是糊涂乱答一通则仕途堪忧。

前不久细细分析回答的兵部侍郎便早早解甲归田,若非辞呈递交得早,怕是而今只余了叫石碑镇压的命运。

翛念亦是想到这点,他思量着不答,可皇帝似乎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定要听个答案。

“陛下尚处壮年,身强体健,何须早早担忧此事?”

翛念抬眸望向皇帝,眉眼间带着笃定,叫人看了便心安不少。

皇帝一拍桌案,站起身来,眉宇间清肃,看不出他的心绪,却听闻他朗声质问道:“是人终有一死,你何必如此绕弯?”

这却是对皇储之事闭口不谈,想来是引导翛念继续说下去。

“这便不劳陛下费心。”

这话答得极为巧妙,既不曾明说皇帝的心思,也不会叫皇帝怀疑翛念并未懂自己的心思。

翛念若有所指的话音落下,皇帝的肃然骤然变作爽朗。

——看来这荣亲王府之事,还不急。

皇帝心下自有计较,面上却半点不露,舒心至极,一挥袖道:“善!”

说罢,又朝福如海招手,吩咐道:“你与国师一道,往后需要什么无须上报,尽管从国库中取。”

这话落在福如海耳里,便换了个意味,他仍是谦卑应是,随后也知晓陛下这是认同荣亲王嫡子的身份了。

“浮屠塔,”翛念抬起眼眸注视着皇帝的眼,语气莫名叫人心生臣服,“唯此一物还需陛下赐予。”

——当年那群道人之所以如此猖獗,若说与浮屠塔这个“三不管”之地无关,他可不相信。

皇帝这才重新审视翛念一番,见到那双眼中的执着,无端心下温热,回过神来时话已脱口而出:“可。”

或许是有几分后悔与不解,但更多的是期望,对长生的期望。

“谢过陛下。”

翛念知晓,仅仅得到浮屠塔是完全不够的,想要逆转云祈生的生死局,关键还在于权与人心——这权好得,只是这人心,还得从长计议。

福如海面上恭敬几分,领着翛念出了养心殿,一路直通国师府。

“往后还望翛公子照顾了。”福如海笑得人畜无害,搽粉的白脸上殷红一点正是轻微开合的唇。

“有劳总管指点。”

翛念作揖,从袖中取出一个精巧的锦盒递过去。

这是国师特地准备来打点福如海的物什,即使不打开也知晓里边大抵是养颜的丹药。

福如海笑容真切几分,握着拂尘的手伸出,点在锦盒上,另一只手取过锦盒,声线都温润几分:“谢过翛公子了。”

·云渊国十四年·

温润的笑意在翛念的唇角荡漾了两年,似源头清澈故而给人以端正君子之感。

两年,弹指间可过,挣扎困苦间亦可消磨。

翛念的眉眼愈发阔然恬淡,不变的不算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大概还有漠然清冷——如此说,却也是差了许神韵的,倒不如说是“随性”。

是了,随性,他活得那般潇洒自在,不拘世俗,得意便尽欢,失意却不患——确可称得上随性。

他这般轻易地答应了国师留作弟子,却也那般潇洒自然地在术法上以同道者的身份与之畅谈。他的眸子好像从未映出云祈生的面容,心里好似也不曾因什么而留痕,就像浮光掠影,雁过无痕。

茶楼里的食客们一就着一粒粒裹着盐霜的花生米,将翛念的事迹评辩了一遍又一遍,孜孜不倦,较姑娘绣花还耐心些。

那些有类于“亲王小公子今日又在明玉楼喝了几盏酒”或是“又听了群芳园几首曲儿”的小事也被人们反复咀嚼,叫人细细琢磨,想在“细节上下功夫”。

可最近又有了新的话题——“随心岛”,先前本不属于与亲王小公子有关的,故而也不曾吸引什么人,可没料着,后来就扯上关系了。

——扯上关系,自然也就没能逃过悠悠众口,众说纷谈。

随心岛,头次还是自皇宫如波浪荡出,流传甚广。据说是蓬莱的一处小岛屿,不过因为近年多次现世而被当作神迹,叫好事者单独拎出,高高拿起,却又轻轻放下,只叫人知道是座仙岛,至于别的,再不多晓。

可为何说这与翛念有关呢?

这就不得不提到多疑善猜忌的皇帝了。若是两年前,天子年三十八,正值壮年,自不会叫人多动心思——可近两年,国师祭祀祈福时却发生了那样的变故,若不是翛念出手,怕是再难收场。

流客们只知个删减版,说是翛念如何喝退阴云呼来晴云,却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疑虑于礼部尚书同日病笃,而获准参与那次祈福的大臣纷纷自托其辞,次日早朝只余了把个“老固执”的文官与些个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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