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怎么说,说朕知道了吗?这里不是说机密事的地方么?
至于皇后是谁,费里维特已经有了决断。
他扶了扶额头,对方却以为他不信,推推搡搡把那位仙气飘飘的男子推上前来,对方的衣着看不出是哪方阵营。
“陛下,臣可以作证,钦天监已观望数周,自皇后出现以来,我朝……”他话语停顿,似乎在斟酌怎样引起面前这位漫不经心的皇帝的重视,“我朝国运有损啊!”
“他又没做什么,也不曾出宫,为何会损伤国运?”
费里维特毫不心虚的胡诌道。
“这就与人密不可分了,依臣拙见,对方必是山野狐精,特来蛊惑陛下,要陛下荒废政事……”
男子看了一眼大臣,费里维特却读出了一些不同的意味。
“陛下身上旋着妖气,死气……嗯……?”
自称钦天监的男子忽而错愕的微抬面庞,他的视线在费里维特的脚上徘徊,惊疑不定。
“陛……陛下!”
“但按你们至今的说法,我……朕是真龙天子,既然是龙,又为何会被狐狸咬上一口?”
他轻轻摆动手中的毛笔,打断对方的话语——不能让他再继续说下去了,眸子一沉,费里维特便又补充说:
“就像朕说的,他甚至不上朝,朕也没有被他蛊惑,今日上奏的折子仅有十一二封,正说明了朕的江山风调雨顺,你们便是没事找事罢了。”
费里维特掀起眼皮,与那大臣来了个对视,对方面色惊慌,猛的嗑下去,脑袋砸到桌子上,带来震动,发出一声尽力压抑的痛呼。
“陛下恕罪!可……可臣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他结结巴巴说到一半,衣角便被男人狠狠扯动,从这个角度能清晰的看见他们的小动作,费里维特倒不在意,沉吟一瞬,对那大臣道:
“你退下吧。”
大臣几次咬牙,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他先是应下,再转过身去,与男子僵硬的对峙了几秒钟。
像是掐着费里维特——或者说皇帝的耐心一般,这几秒极其短暂,又显得这静寂的空间分外诡异。
他迅速起身离去了。
小门被轻轻合上,外面一片寂静。
“陛下。”
男子抬起头来,他从袖口抽出什么呈至桌上,又几步退了回去,把脸埋进手中。
“您要的东西,钦天监寻来了,可否……”他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可否将皇后娘娘交还于我们?”
嚯,惊天大瓜。
费里维特没急着回答,他看向桌面,那里静静躺着一只玉盒,温润的玉制成的小盒,青绿的颜色,看不出里面有什么。
指尖按开金制的卡扣,内衬红色的绒布里静静躺着一把金色的钥匙,钥匙不大,半个手掌大小,上方镶嵌着一只眼球,安静的闭合着。
费里维特没给对方准确的时间,也没打算给对方承诺,轻轻说着:
“再过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