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最后一个实验就是伯克现在所经历的那个改革吗?”
“哦!”
桑似乎愣了一下,收起笑意,歪头与他对视。
“忘了你什么都没有,可怜的小‘怪物’,我就说神秘学家都这样,但是你最后肯定也能理解我们的,所以我现在可以理解你……是的,就是那个改革,它最后一定会扩张到全世界,他们都会感谢我!”
桑的语调上扬着。
“……很高兴你能理解我。”
但我不理解你,费里又陷入了沉默。
“理解他人是一个很良好的美德。”
桑认真的回复,他过来拉费里维特的手,要把他带到贝丝跟前去,那羽翼离得越近,越能感觉到它的庞大。
它吃了多少要素?
听桑所说,它吃过拥有什么要素的神秘学家,自身就能拥有什么要素,并且能够模拟出来,装载到人的身上。
这听着很匪夷所思。
从这里开始,也大抵因为他手无寸铁柔弱无助,又追求真理无处前行,在列车上也压根不搭理斯维特勒的求助等等……他才被桑认为是同类吧。
但既然桑一开始让他吃到了离别的苦难,又怎么会和这个人相同,同样的,这个善于骗人的老狐狸,每一句话里都可能存在陷阱。
再给我一点时间,费里维特在内心说,他不会这样走下去的。
“‘母亲’。”
走到近前的时候,温度下降了很多,他听见虚无缥缈的哭泣声,从他的胸口和胚胎的口中发出。
它又在叫母亲了。
内心收容的物品在回应它的呼唤。
费里维特靠近栏杆,忍不住伸手去触摸透明玻璃。
很快,短暂的细细簌簌声后,一只手从羽翼之中伸出,轻轻贴上了他的手掌,而后是更多缠绕在一起的,向上扒拉着,痛苦的在皮肉之中挣扎的手,向着顶端蓝色的光源极力拖拽。
这手掌修长而柔软,费里维特却猛然惊醒过来。
雪白的手臂上有无数浅浅的刮伤,新生的皮肤无法保持原样,留下颜色浅淡的疤痕,手指也是如此,如同被细小的针划过,而脑海里第一个出现的任然是玛姬的那一丛肆意生长的玫瑰。
“你听见它的声音了吗?”桑歪头说,他把脸贴在玻璃上,陶醉的合起眼睛,“你看见它的手臂了吗?费里维特,亲爱的。”
“……”
费里维特张口,但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口型一张一合,呼出来的只有无声的两个字:
【玛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