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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远近闻名的犯罪之城，发挥着港口功能的哥谭经济始终位居新泽西州的前列，优良的海岸线让它在货运吞吐量方面有着其余地区无可匹及的优势。

抛开趋于饱和的工业金融建设，老牌的家族开始寻求第三产业的发展，尤以韦恩集团为首，大幅度投入城市宣传，甚至总裁亲自出面拍摄广告，只能说布鲁斯确有这样的容貌优势。

出于好奇，及特殊时期严格管制带来的安全保证，慕名而来的人不在少数。

迪克伸出手，手表的指针已经移向了十点，再抬起头时，戴妮迎面走来，少见的休闲装扮。

她穿着黑色大衣，张扬的红发编成了鱼尾辫，内搭的白色羊毛衫领口高得遮住了半张脸，眼尾被风吹得泛红，多了几分平和的气息。下摆是红绿格子包身裙，脚上却踩着利落的马丁靴。

他们分开行动了几天，因为双方不规律的作息，在同一间公寓中也难得碰到几面。这时候再见，恍若隔世，抛开身份和面具，像两个普通人站在喧闹嘈杂中的等待和相遇。迪克上前，与她并排穿梭于感恩节浩荡的人流中。

游乐园被征作场地，四处散落的小摊充斥着节日氛围，游玩与吃喝一应俱全。戴妮把目光从巡逻的警卫队上移走，她眨了眨眼，就好像一片湖绿里荡起涟漪点点：“稻草人那里有突破吗？”

“杰森说他没有离开过，监控也没有显示其他人来过。”他偏头靠近她，“线索断了，但是恐惧毒气的来源肯定离不开这里。”

戴妮折起领子，吐出的呼吸在空气中化为白雾：“杰森？几天不见，看来你跟他的关系有所缓和。”

“这本身不是他的错 ，只是我有些想不开。如果一个人影响到你的情绪，你的焦点应该放到控制自己情绪上，而不是影响你的那个人上。虽然这是个通俗易懂的道理，但是……”

“不一定是现在，凡事都有它的过程。有些时候路是你走到了节点才出现的，你不用每时每刻都去控制情绪，至少在此时，放纵一些？”她搭在他的肩上，隔着衣服，他依然能感受到那温热的触感。

“你有什么发现吗？”迪克从口袋里伸出双手，冬日的轻风拂过他的指尖，但不觉得寒冷。

戴妮微微错开视线，低头盯着脚下路面的纹理。

她在一些交错的地方停留得出神，像是在遗憾惋惜：“我很抱歉，只是看来无名人隐藏得很好，我查看了附近所有的监控，却几乎是一无所获。”

敏锐地感受到不对劲，他开始宽慰她：“总会有所收获的。现在，享受一些？”套用了她的话，迪克歪头，黑色的碎发也被应景地清风微微拂过。

他神采飞扬地拉着她，戴妮回眺，目光穿过微醺的空气和正午的曦光——他是能牵住太阳的少年。

被带到游戏摊前，由于也面向孩子，摆了Crickett rifle的玩具步枪，射击目标是一群移动的小人立牌，根据大小标了不同的积分，场景音效里嘻嘻哈哈地唱着歌。

“五元五枪。”老板装上橡胶弹头递给她。

将枪移到胸前的位置，总觉得像是回到了任务现场，她打开保险，甚至没有看瞄准镜，随着几声音响，躺倒了五个分值最高的牌面。

“哇哦，看来我不是很走运。”老板拿出奖品，一米多高的泰迪熊，戴妮双手环过堪堪抱起，半边脸颊亦埋进了棕色的绒毛，摊上五颜六色的灯牌亮着，她不自觉露出了笑容，灯光下像是没有长大的孩子。

“有飞镖的项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