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嗅到了研究价值,仓鼠的眼睛大放光芒。
于潇轻描淡写扫过来,他光立马熄灭,瑟缩着往边上躲。
于潇拍拍包包头,示意它下去,一落地从哈基米滚成半人高的黑豹,呲着牙,看向于潇的眼神却是不和谐的清澈。
于潇起身的时候不动声色扶了下包包:“走吧。”
混在黑豹的低吼里,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楚越惊奇了一番,头一次看到魏钊的精神体这么温顺,对主人都没这么好脾气。
于潇全程靠撑着包包走回魏钊办公室,门一关便不受控地贴着门滑倒。
疼,哪哪都疼。
头疼得快炸了,喘不上气心脏也疼。精神力不足以支撑感官的敏锐,对世界的感知瞬间模糊,格外不舒服。
包包缩成哈基米,舔他的手心,“呜呜”地小声安慰。
向导的精神体继承一部分向导素和安抚能力,不知道是真的有用还是心理作用,于潇真的感觉好了一点。
包包是半个魏钊,不会言语但同样爱他。
“阿钊……”
怎么还不回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依旧没等到魏钊回来,可能是真忙吧。
于潇慢慢适应疼痛,包包适时变换形态,撑着他起来。
他在它头顶摸摸:“你比你主人好多了。”
包包开心地抖耳朵。
刚走两步,他疑惑地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信封,颜色比彩虹颜色还多,还有的折成了玫瑰的样子。
他一下子警惕起来,扶着包包又坐下去,随后打开一封粉色的,封口还贴着爱心贴纸。
“如果你是风,我愿意做你的风筝,飞的再高再远,你手里的那根丝线都是我们爱的见证;如果你是海,我愿做颗鹅卵石,沉沦多深,生死都在你的心底。”
笔记稚嫩,言语幼稚,没有落款。
于潇眉头皱起,纸已经皱得不能再皱,刚压下去的疼又反上来。
包包感知到他情绪,跟着呲牙。
于潇又打开个黑金的,摸着有质感些,封口一朵玫瑰火漆。
“我会追赶你的脚步,始终追随。
我想和你并肩在最高处,取得我们共同的胜利。
我们的关系牢不可破,直至世界尽头。”
落款是杨帆。
于潇微眯着眼,再扫了一遍,把这个胆大妄为的名字记在心里,随后将卡片丢远。
他又要去开一个。
包包担忧地咬住他袖子,“呜呜”摇头。
于潇拍拍他头,指了个最远的:“去把那个给我叼过来。”
……
一目十行看过,他按着头深呼吸,身侧的手已经攥成拳,疼是一部分,恨是一部分。
脚边堆起一摞纸,每张都皱巴巴的,再揉就碎了。
好啊,一边指责他劈腿,一边招花惹草。
“魏钊,可真有你的。”
他撑着墙起身,包包赶忙要去扶,却被狠狠一瞪,瑟缩着滚成哈基米,咬着他裤腿“呜呜”,眼睛水灵灵卖萌。
“走,算账。”于潇眼神冷下来,攥着一堆情书大跨步出门。
包包赶忙跟上,腿太短跟不上步伐,尾巴差点夹在门缝里,“嗷嗷”卖惨也没换来于潇回头。
完了完了,它的主人要遭殃了。
没走两步,走来个中年哨兵,半张脸是金属的,细看一颗眼球颜色更浅些,转动也跟不上,应该也是人工的。
他一看到于潇瞬间愣住,灰暗的眼睛重新聚起光:“于队……”
“你是?”于潇隔着些距离停下,警惕地打量。
那人激动上前,手都在抖:“我是老汤啊!于队,您不记得我了?!”
于潇往后退了几步,包包变大,挡在他身前呲牙,喉间压抑着低吼。
“我……”老汤被呵退,目光炯炯投向于潇,“丰城变异蚁那次,您救的我,不记得了吗?”
于潇察觉到他没有恶意,按住包包的头:“以前的事我不太记得,抱歉。”
老汤有些失落,很快又调整好,笑道:“您没事就好,之前听说您失踪了,我就知道……”
“失陪。”于潇不想在这耗时间,擦过他就走。
老汤紧赶着跟上,隔着些距离道:“于队,您之前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吗?白塔内部好多个说法,都被压下来了,年轻人都不知道您了……”
包包突然跃起,在他身前虚晃一爪,他慌忙一避,惊讶地看向于潇:“于队……”
于潇半侧过身,长发挡住侧脸,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
老汤一顿,点点头。
于潇想起了什么,手里信纸递过去:“让这些人来见我。”
老汤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头看到花花绿绿的信纸又是一惊,看清内容心里咯噔咯噔的。
这些人怕是要不好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