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了，”李哲的眼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比起反复的讯问，王慧娟死前凄惨的状态真正让他崩溃的是马上就要离开这里的钱旭，“是钱旭杀的人。”

杨小枫立马对着骆迪做了个动作，本来打算离开审讯室的两人又坐了下来，“你别急，慢慢说，只要能和我们的证据对得上，我们就信你。”

“8月11号下午，我和钱旭毒瘾犯了……”

傍晚的阳光在雨水的遮掩下很快就没了踪迹，因为这场大雨就连喧闹的街上也早早没了行人。

被毒瘾折磨的两人开着小面包车，一路连雨刮器都没来得及开，要迅速赶到西郊镇找到卖给他们毒品的王慧娟。

合着雨声，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一点也不引人注目，在西郊镇的一户居民家前他们焦急的敲着门。

“慧娟姐，慧娟姐，”钱旭一边敲门一边喊着，“是我和李哲。”

王慧娟没有多想就打开了房门，只见面前两个人佝偻着身子，王慧娟知道，这两个窝囊废的毒瘾又犯了，她闻得出来，“哟，你俩有钱了？先把上次欠的钱还我吧。”

“娟姐，你在宽限我们两天，先给我们一点吧，真的是太难受了。”钱旭哀求着，他感觉自己的血管里有好多蚂蚁在啃食着他，心脏也跳的飞快，就要飞出喉咙从嘴巴里面吐出来了，只要一点点就能缓解了。

王慧娟看出来他俩没钱，骂了一句，“没钱还想消费？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是从哪个茅厕出来的，这么臭不要脸！”

毒瘾发作的人本就有些躁狂，他的内心本来就焦虑不安，听到王慧娟这样的骂声，一股热血冲上脑袋，他没办法思考，脑子里唯一的意识就是，只要冲进去就有让他舒服的东西，更何况对方只有一个女人。

门被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用力撞开了，王慧娟抵不住这样的力量摔倒在地上。

“你们干什么！滚出去！”

“钱旭，别让她喊！钱旭！”李哲一个猛子也摔倒在地，死死地摁住王慧娟的双脚。

钱旭配合着李哲也趴在地上死死捂住了王慧娟的口鼻，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慧娟终于停下了挣扎。

感觉到王慧娟不再反抗后，李哲颤颤巍巍的放开了手，“哥，哥，没动静了，不会死了吧？”

“不管，不管！”钱旭放开手，连滚带爬的挪到了平常王慧娟给他们拿货的地方，随手扔给了李哲一包粉末，自己也拿出了一包一股脑的全部倒在嘴巴里。

很快，毒品就起了作用。

那白色的粉末就像是什么仙丹良药，身体里面的蚂蚁也因为这些白色的粉末停止了挣扎，安安静静的跟着他放松下来的身体飘了起来。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李哲稍稍清醒了一些，他眼神迷离着看着房间里凌乱的一切，结束了。

只是王慧娟的身体还是一动不动，真的像是一具没了生机的尸体冰冷的躺在那里，而他的好兄弟，钱旭，正光着屁股趴在王慧娟的身体上起起伏伏。

“钱旭，你在干什么！”反应过来的李哲冲着钱旭喊着，“你就不怕警察会找来吗！”

“你别管！”钱旭喘着粗气对李哲说，“反正都没气了，老子顾不上那么多了！这么好看的娘们，老子早就想弄了她了，这么好的机会，还不让我……”

说到这，突然王慧娟动了一下，她没有死，她只是因为缺氧昏迷了，现下又醒了过来。

感觉到王慧娟身体反应的钱旭，又在毒品的加持下，钱旭就像是一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但凡是阻挡他欲望的都要被消灭。

钱旭顺手摸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刀锋划开了王慧娟的脖子，刚刚清醒过来的王慧娟，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喉咙里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有呜呜的哀鸣和因为气道划开嘶嘶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血流了一地，杀人了，他们两个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