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斜睨了江泽一眼,神秘道:“师叔觉得呢?”
江泽一把拍了一下秦钰的手臂,信誓旦旦道:“我还不了解你,精得像猴,你能在陌生环境下喝醉?”
“知我者,师叔也。”秦钰谈及昨夜,不由得舔舔唇角,说道:“昨夜,师叔说什么了?”
“我能说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好。”江泽不禁唏嘘道:“我看昨夜楚大人险些哭了。”
“是啊……”秦钰回味着昨夜的温存,得意的看着江泽。
江泽被他着眼神盯地浑身不自在,略瞪大眼睛疑惑道:“你……你做什么了?”江泽看着秦钰餍足的表情,不禁担心了一下楚添的身子。
“想哪去了你?”秦钰在江泽面前挥了挥手,出言制止他的胡思乱想:“什么也没做。”
“什么都没做?”江泽坏笑道:“真的?”
“额……”昨夜楚添眉眼的温热触感涌上心头,秦钰眸子里蓄满了温柔,回味道:“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我就说嘛,你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江泽说着便拍拍衣服起了身,说道:“行了,我也不耽误时间了,丰县和冀州的账册我得再去找找。”
“有劳师叔了。”秦钰笑吟吟起身,准备送送江泽。
江泽则按住他的肩膀道:“不必送了,你也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说罢,江泽不等秦钰回应,便转身离去,却在开门的刹那停住,他握住门栓,犹豫着转头看向秦钰,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秦钰不解道:“师叔还有何吩咐?”
江泽看着秦钰,此时的秦钰倚靠在床尾,长发披散,衣衫不整,面上带着一丝笑意,在昏暗烛火的映衬下,美得动人心魄。
江泽长长叹了口气,说道:“钰儿,从前我对楚大人有成见,但昨日我与他交谈,却觉得……”
秦钰起身走到江泽身边,笑问道:“哦?师叔对他的看法改变了?”
“我只是觉得……”江泽思量良久也没寻到合适的说法,最后只得说道:“昨夜我离开时,听到一声耳光声,你可知道?”
秦钰目光暗淡下来,他伤感的将头发拢起,苦涩道:“今日清晨,他脸上有一片红肿。”
江泽瞬间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你动的手?”
“师叔……”秦钰无奈地扶额道:“我怎么舍得打他?是他自己打的。”
“……”江泽摇了摇头,感叹道:“我只是觉得,他也许如你所说,真的有苦衷吧。”
“既然如此,那我还有一事麻烦师叔。”秦钰顺势握住江泽的衣袖,慢慢摇了摇,央求道:“师叔抽空替他瞧瞧,前些日子他脸色煞白从秦铮府上出来,着实吓坏我了,师叔瞧瞧我才放心。”
“哎……好吧好吧。”江泽点点头答应道:“师叔并无他想,什么皇权富贵,师叔都不在乎,只希望你能顺心顺意,既然……别的不说了,祝你得偿所愿吧。”
江泽说罢便不再停留,推门离开了。
独留秦钰在屋内透过窗子看着天边的月亮,不知怎的,楚添带着红肿的脸忽然浮现在心头,勾着秦钰的心脏丝丝拉拉疼了起来。
秦钰掩上窗子,想着与他同在一片月光下的楚添,不禁喃喃道:“傻瓜。”
与此同时,楚添房中。
楚添长发半挽,披着外衫,正在桌边翻阅周凯今日呈上来的账册,沈平则轻手轻脚敲了敲门。
楚添放下账册,示意沈平进来。
沈平见了楚添,率先回禀道:“主子,事情办妥了。”
楚添揉揉酸涩的眼眶,让沈平不必多礼,问道:“没被人察觉吧。”
沈平回道:“属下亲自行事,未被人察觉。”
“辛苦了,坐吧。”楚添亲自替沈平斟了茶,示意他入座。
沈平却迟疑地站在原地,犹豫不决地望着楚添。
楚添淡淡地笑了一下,问道:“今晨便看你欲言又止,有什么要问的直说便是。”
沈平皱起了眉,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开口道:“主子,属下不明白,您今日为何让我如此?”
“这两年来,你一直在问我一个问题……”楚添并未直接回答,转而说道:“问我到底要隐忍到何时?”
沈平听了楚添的话,目光灼灼地望向他,眸中是藏不住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