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栖和什么人在说话。会是唐凛月吗?她们都是非正式学生。
非正式学生,会不会,原本不是这个学校的人……
“有。”她们走到了四楼,单绡停在楼梯前,回答了黎野,“但,更多的我不能告诉你。”
“凌栖,你很聪明,应该能猜到。”
单绡回过头来,嘴角的笑意变得冷淡,但只在一瞬间,她的神色又恢复如常。
她拉着黎野的手,踏上前往五楼的楼梯。
单绡又扯了扯她的衣领,好像那衣领硌着她脖子上的伤痕,让她格外的不舒服。
夜色里,只有楼梯上绿色的安全出口四个大字闪烁着古怪的光亮。而着不停闪烁着的绿色光芒,将往五楼走的两个人的身影都映照得古怪。
“我们的伤口,是一样的。”单绡轻轻笑着,嗓音里带着隐隐约约的阴翳感。
“凌栖,我们的伤口,是一样的。”单绡已经走到了五楼,她一脚踏上五楼最后一节台阶,她回过头来,黎野看见她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绿光。
闪烁着,跳跃着,和身后要坏不坏的[安全出口]几乎同样的频率。
单绡的手陡然攥紧,拉着她的手腕,将她猛地往台阶上一拽,她的手撩开黎野的衣领,手指穿入她的衣领下,抚摸她快要消失的伤痕。
“但我的比你严重很多。”
单绡望着她,眉尾的痣颤得更厉害了些,她好像突然变得很兴奋。
“凌栖,你知道为什么吗?”
黎野歪了歪头,不适应单绡冰凉的手,她左眼半眯着,轻轻颤了颤,往后躲了躲。
好奇怪。
太奇怪了。
为什么,寝室楼这样的安静。
她看向面前的单绡,有些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单绡的唇一张一合,唇角的笑意逐渐变得温和,声音也变得蛊惑,好像抚摸着她的头顶,迷乱了她的神经。
“凌栖同学,你好像有些累了。”
“已经凌晨了,凌栖,你该睡觉了……”
黎野眉头轻轻皱拢起来,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像不听她的使唤了,她努力地想要想起一点什么,却什么都做不到。
她无法思考,大脑变得昏沉;她也无法阻止自己往下坠落的身子,她站立不稳,双腿一软,就朝面前的人摔去。
冰凉的怀抱变得温热,她不是单绡。
“真可怜啊,单绡。”黎野昏过去之前,只听到揽着她的人这样感叹着,“转移了致命伤,却被她怀疑恶鬼。”
“嗯……”
抱着她的人,将她埋在她的脖颈间,叹喟地吮吸了一口。
“还是这样……好骗的气味。”楼梯间的[安全出口]绿色灯牌闪烁几下,彻底熄灭。
抱着她的“单绡”,绿色的眼眸闪烁几下,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心理咨询师——宋仪安。
她爱抚地抚摸着昏在她怀中,黎野的脖颈,细长的指甲,不轻不重的捻过她脖颈上的伤痕。
“但是,怎么能这么久,不来找我呢?”
宋仪安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往五楼的尽头走去——宿舍楼那边本该只有一堵墙,但当她走过去之后,宿舍楼好像晃动了几下,再一看,她们竟然出现在了另外一栋楼里。
综合教学楼的心理咨询室。
“凌栖呀凌栖,不是告诉你,害怕要来找心理老师吗?”
宋仪安将黎野放到咨询室的躺椅上,俯身而下,坐到黎野的身上。
她的长发落到黎野的眼帘上,随着坐下而微微绷着的修身半身裙不太舒服的蹭在黎野的腿上。
“单绡太冲动,唐凛月太顾全大局……不,她是太胆小。”
宋仪安伸出手,轻轻压在她的唇瓣上。黎野昏得沉沉,浑身上下只剩了个软字,任由宋仪安怎么折腾,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凌栖,你怎么忘记了呢?”
“但是没关系,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不一样……”
“嗯?!”宋仪安秀眉一凝,脸色微变。
夜色里,本该昏睡过去的黎野噌地一下睁开了眼睛,她抬腿便是一脚,双手扣住宋仪安的手腕,勾着宋仪安的腰身,将身一扭,卯足了气力将宋仪安压到了身下。
“宋老师,我刚想起来一点事。”
“您武力值,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