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两人都不想配合,奈何皮蛋团了个雪球,毫不留情击中两人,大战一触即发。
最终,三人纷纷倒下。
皮蛋本蛋:【我忏悔,我不该玩雪。】
皮蛋本蛋:【我爷爷每天照顾我喝药,然后趁我喝药的时候骂我有毛病。】
温听鸭:【下次还打吗。】
皮蛋本蛋:【好呀,什么时候?】
温听一看这消息,就知道他是走火入魔没得救了,她点进张洲的聊天框。
Z:【怎么样?】
温听鸭:【有点发烧。】
Z:【真弱。】
温听很少感冒,一旦生病,就得把所有流程走完,咳嗽发烧流鼻涕,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温奶奶绞尽脑汁想办法,家里的要全吃完了,还是没把温度降下去。
她想出门买药,却被面前的景象惊呆。
南安镇这场雪不间断地落了三天,到昨天半夜才停住,水泥路积了厚厚一层,不管是几轮的车子,开出去准打滑。
陈伯伯组织了小北港的男丁,又是往雪上撒盐又是人工铲雪,但夜间温度太低将雪全部冻住,一时半会儿完全撼动不了。
温奶奶从房间里找出两根拐杖,小心翼翼走到小北港2号拿了一沓退烧贴回来。
“阿洲拿给我的,他说一会儿送退烧药过来。”
“刚刚怎么不给?”
“他说去镇上买。”
温听:“怎么去?”
大雪封路,小北港的雪都冻成了冰,车开不出去,步行不安全就算了,去镇上得冻个半死。
温奶奶摇头,“不知道,那小子总有办法。你小时候助听器丢在了,他不也能找回来?”
温听鸭:【雪化了再去。】
Z:【睡你的。】
他动作很快,一个小时后带着浑身寒气推开了温听的房间。
额前的头发湿漉漉耷拉着,鼻子耳朵冻得通红,他木着表情走进来。
她的房间不大却很暖和,粉色的碎花棉被,床头放着几只棉花娃娃,在阳台的风铃这几天拿进了屋里,挂在窗边。
温听贴着退烧贴起身,给他打开空调暖身体。
才刚启动,就被他拿过遥控器关掉,“你病不想好了?”
张洲背过身咳了几下,从热水瓶里倒出水,又将兜里的药拿出来,他手指冻得通红,拆药的动作迟钝了许多。
药片倒在掌心,他拿着杯子,转身递给她,“吃了。”
温听试了一下温度,将杯子还回去,“烫,你降降温。”
“挺会使唤人。”张洲在她书桌前坐下,双手一动不动握住杯身。
温听:“你怎么去的?”
“走路。”
“冷吗?”
张洲弯腰,将还没恢复正常温度的手在她额头上贴了贴,冷得她一哆嗦。
他坏笑一声,手很快拿开。
温听:“谢谢你。”
张洲没说话,等水杯的温度差不多了,他再次递过去,“吃药。”
温听吃下药,这才看到他手指关节上的擦伤,“你摔了?”
“没有。”
“书桌抽屉里有创口贴。”
“用不着。”
被温听盯了两秒,张洲不耐烦地从抽屉里翻出粉色凯蒂猫创可贴,“真丑。”
“拿过来。”
温听将创可贴的包装撕开,贴住他的小伤口。
张洲的视线落到她额上,没有碎发的遮挡,她运动会摔跤留下的疤痕露出来,一厘米左右的长度藏在发际线上,浅浅的一条。
“这疤褪不掉了?”
“嗯。”
张洲从她头顶扯了几根头发给她挡住。
温听帮他贴好创可贴,指了指额头上的疤,“很丑?”
“没。”
她两边脸颊很红,眼皮子懒懒地眨动。
张洲将被子扯上来盖到她肩膀,“睡觉,过年能好吗?”
“过年我不在。”
张洲不明所以看向她。
温听:“正月初五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