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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Dystopia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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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有一个问题。”迟将麦看着手中的子弹,缓缓抬起头。

然后和床上的人对上一眼,对方舒展开一个笑容,眉眼弯成可爱的月牙:“什么问题?”

“如果一个人明知有陷阱,他还往里面跳,你会觉得他是个可怕的人吗?”

农乌泽眉心缓缓皱起,她的脸上有些恰到好处的肉,以至于让她整个人在思考问题时,有一种严肃的可爱,会让人忍不住掐一把。

但也让她无时不刻都显得吊儿郎当的,做什么都像是一场游戏:“对我来说不会啊。”

迟将麦笑了,抛了抛手里的子弹:“是吗?为什么呢?”

“因为不管那个跳陷阱的冤大头有什么目的,反正对于布置陷阱的猎人来说,省去了许多麻烦不是吗?早点抓到猎物,猎人就能早点离开险象环生的猎场,毕竟猎人也是人,也会疲倦、也会害怕。”

迟将麦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你厌倦了?”

农乌泽看向他,理所当然的道:“那当然了,这年头,不站在维也纳大厅里的小提琴手,都被默认是妓-女。”

迟将麦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才继续道:“你有没有什么其他想做的?”

顿了顿,他补充道:“比如说,谈一场真正的恋爱?”

农乌泽吊儿郎当的神色变了,良久,才噗嗤一声笑了,继续语气散漫道:“不想。”

迟将麦喉咙一噎:“为什么?”

“感情是最虚无缥缈又昂贵的东西,我为什么要期待这种可笑的东西……”她喃喃道,随后又抬起头,扬起明媚的笑容,“而且哦,先生你……不像说这种话的人。”

“为什么?”

“因为我从见到先生的第一眼,就觉得你是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是个不会掏出真心的富家少爷,我是因为觉得先生是那种人,所以当初才想要勾引你的。”她说得戏谑,却又认真,“这样我才不会有负担。”

而就是这种认真的表情,一刹那就刺痛了他的心,连带着整个胸口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良久,迟将麦才缓缓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只是转过身。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缓缓喝着。

身后,农乌泽看着他的背影,看不到他的表情,她手边还躺着全部吃掉的草莓蛋糕。

因为味道很合她的口味,所以她哪怕不是很饿,也全都吃掉了。

其实她不该说这番话,不管怎么样,这番话的代价,很有可能得罪他,并且让她被迟将麦赶出顶层。

她应该像之前一样,说一些一听就是骗人的甜言蜜语,来暗示他她在讨好他,这样才能满足男人的自尊心,好让她和顶层保持良好的关系,方便她接下来的计划。

可是莫名的。

她突然就说了真话,突然不想要骗眼前这个人。

但又不知怎么,这些话说完后,她的心里莫名多了许多陌生的情绪。

这些情绪是闷的、痛的、完全陌生的,后悔里带了些感情用事,甚至连通了泪腺一般在她心里开始造反。

她胸口闷闷:“但先生却在后来完全违背了我对你最初的判断,所以我才退而求其次……”盯上了小威尔逊……

迟将麦握着杯子,没有说话。

农乌泽见他完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转移话题道:“这几天我就不在这里待了,我担心那个幕后黑手还会来找我麻烦,到时候万一连累先生……”

“不会的。”迟将麦打断她。

农乌泽一顿,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痒,她有点想看迟将麦现在的表情。

但他仍旧背对着她:“不是已经对外说了是你正当防卫才误杀了那个亚裔富翁吗?那个幕后黑手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能明白了你没有出卖他,而且你也没有看到他的长相不是吗?所以他来报复你的可能性其实不大。”

农乌泽小心揣摩着他话里的语气,见他语气已经恢复如常,才暗暗松了口气:“希望他有真正的目标吧。”

迟将麦终于回过头来:“怎么说?”

农乌泽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发现脸色并没有那么难看,便又放松了一些:“这样的话,说明他是个有清晰目标的职业杀手,除非迫不得已,否则不会轻易杀我这种小喽啰的。”

迟将麦缓缓坐到床边的椅子上,若有所思道:“你很了解职业杀手?”

“感兴趣。”农乌泽托起下巴,“偶尔会看一些异闻杂事,比如我在英国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在泰晤士日报的报脊上找一些有关于杀手组织的新闻,而不是华尔街的金融危机,又或是英德矛盾升级等等等等这种让人瞬间生存压力大增的新闻。”

迟将麦问:“为什么感兴趣?”

农乌泽笑:“迟先生,你不应该问我具体都有些什么收获吗?”

迟将麦淡淡地看着她。

农乌泽心里那股难受劲就又上来了。

她觉得肯定是因为她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所以尴尬了,于是翻了个身,自顾自说下去:“比如苏联的布鲁克杀手组织,他们价钱公道、手法专业,甚至因为物美价廉,而有“杀手界良心”的美称。”

迟将麦抛着子弹,语气凉凉:“有趣。”

农乌泽又一噎:“……听说他们擅长远程狙击,动作干净利落,因此深受各阶层喜爱,尤其是有钱人。”

迟将麦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最重要的是……”农乌泽咽了口口水,人不自觉就朝他走近了些,他身上有股清冽的香水味,好像在哪里闻过,这会儿一股脑朝她袭来,让她没来由觉得熟悉和好闻,就像英国阴冷潮湿的雨季一般。

农乌泽的话头不自觉停下来。

真奇怪,他今天的香水味道为什么那么冷呢?疏离得就像数九寒冬,让她整个人都不自觉有些发冷。

她手指捏住她的衣袖,凑近他:“你还在生气吗?”

迟将麦自然地拂开了她的手,扬起一个礼貌但是疏离的微笑:“没有,你继续说,很有趣。”

整个人都非常礼貌又绅士,但农乌泽身上那股难受劲却愈演愈烈,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她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低头看了看被他礼貌拂开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的温度都退散了似的,变得冰冰凉。

她咽了口口水,继续道:“……听说他们组织有一个习惯,也算是标志,那就是会在受害人的身上留下和子弹配套的弹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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