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宋君聊了好久,楚珍珠才兴高采烈地离开王宫,还没出去呢,便遇上了进宫的司徒衡。
“珍珠!”司徒衡欣喜地走过来,“说你回来了,没想到这么快。”他瞥向旁边的方华,还是带着点不舒服的表情。
方华也斜了他一眼,没说话。
“衡哥哥!”楚珍珠也很高兴,迫不及待地想跟他说话,可方华却扯了扯她的衣袖。
“殿下,咱们得赶紧去看二公主,别让她等急了。”方华催促道。
“啊是是是,不光是二姐,诶呀,衡哥哥,我们有空再叙,啊。”楚珍珠有些着急,对着司徒衡笑道。
“好,回来就好,好好休息,改日我再去看你。”司徒衡微微一笑,也没跟方华计较。
“我跟衡哥哥说话呢,你催什么?”楚珍珠虽然当时没说,走的时候却在路上埋怨了几句。
“殿下若是跟大驸马走太近,当心大公主知道了不高兴。”方华跟在楚珍珠后面慢慢走着,随意地晃着肩膀。
“她能有什么不高兴的,人是她的,我说两句话还不行了。”楚珍珠别扭地走上马车坐下。
楚珍珠、楚明珠、楚羽、楚嘉又齐聚一堂,在明鸿府,庞枯也回来了,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又话里话外都在自责自己没有跟着去,楚珍珠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派方华去。
“枯兄,有什么好难过的,我跟过去也就几日,不就回来了。”方华和庞枯站在一边的角落里,看着公主王子们聊得开心。
“本以为要跟殿下分离很久了,还好你们很快就回来了。”庞枯垂下头,远没有了当初跟方华的些许针锋相对。
“枯兄,你还当真是忠心耿耿哦。”方华调侃道。
“还是比不上方兄,多亏了有你,照顾殿下。”庞枯没听出方华的调侃,称赞道。
方华挠了挠头,有点过意不去。
“这神山蒹就这么容易死了?”楚嘉嗑着瓜子,叹了口气,“虽然讨厌他,但是就这么死了……”
“是啊,不过也蹊跷……”楚明珠说道。
“不管怎样,只要珍珠回来了就好。”楚羽举起茶盏,跟弟妹们饮了茶。
楚珍珠捋起袖子,自在地吃着东西,也没有很在意,只知道自己以后又可以自由了。
获国与南月的事情,虽然楚音不让楚珍珠担心,可也实在是严峻起来。
楚银珠这几日一直待在宫里,与楚音和众大臣商讨这事。
神山蒹死的地方虽然偏远,但是却还在南月地界,正好在边边上,这事南月就脱不了关系。
“死得莫名其妙,这个烂摊子怎么收拾呢!”一个大臣在大家争论之时说道。
“王上,眼下他们要交代,若是不给,获国必定会出兵,到时候,战乱避无可避啊。”
“说不定是他们自己人内乱,怪到咱们头上。”
丞相燕荃一直没再说话,直到楚音的眼神看过来,她才缓缓起身。
“王上,”燕荃道,“臣以为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你说。”楚音静静道,周围的大臣也都安静下来。
“牺牲三公主。”燕荃此话一出,殿上鸦雀无声。
“你……你说什么?”楚音一拍桌子,怒视着燕荃,“珍珠刚回来,你要孤把她推出去?”
“只有这个办法,如今获国要交代,我们只能交出三公主,任凭处置,一命换一命,”燕荃低着头,不敢大声,“而且还不知道获国愿不愿意平息怒火。”
“母亲,”楚银珠淡漠地看向燕荃,起身,“若是两国开战,儿臣自请领兵出战。”
“大公主知道以南月如今的兵力若是开战,对我国有多大的损耗吗,元气大伤!”一大臣反驳道,“到那时生灵涂炭怎么办?”
“是啊……起初答应联姻不就是怕起战事吗?现如今若是交战,即便是平手,南月也会一蹶不振的啊……”
眼看着大臣们纷纷开始赞同燕荃的说法,楚音气急攻心,没缓过来,一阵晕眩。
“王上!”“母亲!”楚银珠冲上去扶住楚音,楚音缓了缓,散了会,扶着楚银珠离殿。
“王上若总是如此因为三公主而错误决断,可怎么好!”
燕荃缓缓走到殿中:“王上也是人,也是母亲,大家体谅一下,让王上好好考虑吧。”
明鸿府却是一片祥和气氛,这几日,楚珍珠自如地在家休息,还让人在庭院扎了个秋千,坐在上面晃着晃着,楚银珠就来了。
楚珍珠站在厅前,默不作声,一旁的方华庞枯也不吱声,像三根木头。
楚银珠也无心饮茶,正襟危坐,向离就在身边站着。
楚珍珠没有像之前那样跟她针锋相对,只是站在那里默默等待她发话。
“母亲病了。”楚银珠许久才说出这句话。
楚珍珠立刻瞪大眼睛,走上前问道:“为何无人通知我?”
“有太医在,母亲不让说。”楚银珠淡淡道。
“那母亲为何生病,这么突然?”
“因为你。”楚银珠抬眼,看向楚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