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康复完全,我估计要有上古青花,我还没收集到,将军,乔夫人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你可有受伤?”宋一泰有点担心地问道。
“别问了,看着药去。”宁千帆表情不太好,听了大夫的详述之后脸色更差了。
宋一泰讪讪地出去了,宁千帆才彻底放下了表情,满脸的担忧顾虑,盯着床上紧闭双眼的乔天息。
刚刚她,是想就此与他划清界限了吗?
乔天息受的伤远比宁千帆预想的要重,所以她到现在都昏迷不醒,脉象微弱,大夫开的药也仅仅能吊住这条命。
为什么,西渠的大祭司要特地找双子来杀乔天息,目的是为了,保护他?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上古青花,又名不死草,从来没人见过这种花,找不找得到另说,究竟存不存在还不得而知。
锦簇给乔天息喂药,宁千帆便托住乔天息的上身,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时不时擦拭着从乔天息口中溢出的药液,就连锦簇都能察觉到他眼中的心疼。
“将军……”一个小丫鬟站在门外,唤了一声。
宁千帆扭过头,满脸阴沉,锦簇喂完药,也瞥了一眼小丫鬟,一眼就认出是梅姣儿的人。
“将军,夫人听说乔夫人病了,特来送神药,还请将军去前厅。”丫鬟慌忙告知。
宁千帆缓缓放下乔天息,乔天息刚喝了药,嘴唇润润的,眉头却紧蹙,额头上还全是冷汗,他拿干毛巾帮她擦去额上汗水后,才缓缓站起身。
“将军去吧,奴婢守着。”锦簇说道。
梅姣儿紧握着手,坐在息阁前厅,宁千帆的身影一出现,她就立刻站起身来行礼,双眼发亮:“夫君。”
“神药?”宁千帆直接问了这句,也没顾得上回礼。
“夫君您坐,”梅姣儿劝宁千帆坐下来后,才徐徐说出,“父亲之前偶得不死草,说是能起死回生,重病者康复如初,世间难得,与妾做了嫁妆,带了过来。”
宁千帆微微动容,抬眼看向梅姣儿:“说说你的条件吧。”
梅姣儿有点惊讶,还未开口,宁千帆便说:“夫人说神药,可并未带来,可见是想与我交易。”
“夫君您别这么说,”梅姣儿抿了抿嘴,“妾要的不多,只是……”
“夫人只管说,我能满足的,都能满足。”宁千帆毫不犹豫地讲道。
“希望夫君,每七日,能来一次妾房中。”梅姣儿柔声说道,看着委曲求全。
“……”宁千帆只犹豫了一瞬,“成交。”
梅姣儿难掩欣喜,她即刻起身,高兴得都忘了门的方向:“夫君等着,妾就去拿。”
就在宁千帆与梅姣儿谈话的时候,乔天息醒了。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疼痛无比,可能是药性催发了伤口,她疼得直冒汗,又浑身无力,像有一口气闷在胸口。
锦簇见她醒了,眼神一亮,随后慢慢移到她近处:“你感觉怎么样?”
“感觉快死了。”乔天息居然还能笑出来,只是不能用力笑,嘴角微微扯上去,笑得不太好看。
锦簇撇撇嘴,嘲笑道:“你以为呢,你再迟一点,就真的死了。”
乔天息虚弱地转过头,看向屋内:“我和他已经摊牌了。”
“是宁千帆打的你?”锦簇立刻惊讶道。
乔天息猛咳了几声,胸口发烫:“不……是大祭司的人。”
“大祭司?你说的是西渠大祭司?”锦簇立刻站起身来,严肃地问道。
乔天息轻轻点点头:“那个人,武艺超群,我中了她六鞭,没想到居然下去半条命。”
“祭司为什么要对你下死手?这不是阻碍王上计划吗?”锦簇也摸不着头脑,问道。
“所以我怀疑大祭司想谋反。”乔天息忍住咳嗽,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锦簇很震惊,随后又泄下来,摇摇头,“那也无所谓,这个王谁当还不是一样嘛。”
“壶!”乔天息突然说了一句,立刻捂住嘴,用尽全力抬起上身。
锦簇急忙拿了壶过来,乔天息一口鲜红的血呕了进去,她的心脏跳动快起来,整个人几乎在痉挛。
“你没事吧?”锦簇也不知道怎么办,颤颤巍巍伸手去拍乔天息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