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升月落,日初起。天边出现第一纵白纵,屋檐上的喜鹊打断此刻宁静整个端亲王府也开始忙碌起来。庭院中四处都有出现洒扫的丫鬟,房中两人已经梳洗打扮好,正在用早膳。
一早上起来两人的气氛轻微都微妙起来。
林清宣敏锐地察觉到,端亲王府上的下人里里外外地换了个遍“这下手未免也太快了一些”。她观察王府里的下人,沈妙仪在观察她也猜测的大概。
“端亲王不会这么巧还拖泥带水查出一些事情来吧”。
沈妙仪的暗探和茶楼中从昨日的死讯之后便再无消息,这很难不让沈妙仪怀疑该不会是叛国的罪名吧?
沈妙仪低头想来,加上林清宣从听到侍卫传话后就一直没有与她交谈过,神色也不是一般的冷漠。
沈妙试探道:“我待会紧张的话,你可以帮我吗”?
林清宣不看她,只是低头认真吃饭冷淡地道:“才貌双全的北国永和公主讲个话还会紧张吗”?
看这冷漠的样子和沈妙仪猜想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那这通敌叛国是和南阳还是......
心中骤然一惊“唯一重伤林清宣麾下漠北骑军,得以平手不会是,端亲王和串通北国串通的结果吧”。
想到这里沈妙仪不敢再用余光看向林清宣,要是正如她的猜想。那她以前所做的种种都将成为无用功,甚至都不够抵得。
那一仗,最后漠北和北国是平局但林清宣麾下主力裘崔裴身首一处,首级还被带回北国都城后被林清宣带回。这裘崔裴也是将门虎女和林清宣一样从小就在军营中,可以说得上是林清宣的左膀右臂。
这一仗无异于直接砍断林清宣的臂膀。
接下来寂静无声。沈妙仪一心用膳,面上波澜不惊挂一自然的微笑。仿佛她并没有猜出任何事情,很自然给林清宣夹菜,直到最后菜也还在碗中并未吃下。
沈妙仪一路上都装无事发生,依旧在合适的时间会和林清宣搭话,林清宣要不只是点头,有时候连一点的反应都没有。
沈妙仪只能佯装她并未猜想到分毫的样子,这一种事情应也不会让她如此之快的知道“看来接下来,我还得演戏”。
“来”林清宣先下到马,伸出手臂让沈妙仪扶着她手下来。
沈妙仪跟着林清宣身后,走入北国皇宫长长的宫道上。和北国一样是红墙蓝天,抬头一看也都是四方的天。
心中叹道:“漠北离塞外风景看来也很远,这里看起来和北国没有很大的区别”。
突然腰间传来一阵力道,将她往前推了几步“你这么总是要走到我后面去,和我一起走”。
这是林清宣第二次推着她往前走,她欣然回话“好的”。
“儿臣,见过夫王,母后前来请安”。两人动作一致,林清宣说完就起身。
沈妙仪一拍等到漠北王说“无须,多礼,平身才彻底起来”。林清宣重新坐到座位上才看到沈妙仪没有起身,漠北皇后笑着对沈妙仪解释道:“清宣,她从小学礼仪的时候就学不好”。
漠北皇后开始数落起林清宣“你看看妙仪,再看看你”语气虽是责怪,但也算不得真。“妙仪啊你以后就多教教她”。
沈妙仪重新站起身来重新回礼“儿臣自当竭尽全力”。漠北皇后的笑容满意极了,挥手沈妙仪坐到她身边来,轻轻握起她的手“孩啊,当真是委屈你了,现在弄成这样。我们已经给漠北传信。一定不会委屈了你的”。
沈妙仪视线扫过,就发现太子等人,均未在殿中就知今日并不是请安这一点小事了。
“我自然是愿意相信母后的”。听到沈妙仪的回答,皇后的手又拍了拍她的手背。
两人的气氛一片祥和,漠北王语气陡然严肃起来“这端亲王与你母国的佑西将军相互勾结,现已经被边城的官吏所揭发。今早北国也传来书信此事确实属实,有亲笔书信在”。
沈妙仪回忆起这一位将军“佑西大将军,这个不是太子阵营的人,现在太子势头正盛,细致被揭发这一种事情,恐怕会元气大伤”。
“二皇子,所为吗?以前也没有看出来她还有这个本事”。
沈妙仪今早的猜测果然是对的,这一件事本身她应该是一个最后知道,然后直接按照伦理纲常要长年青灯古佛了,现在居然告诉我......
“这怕我不愿意和林清宣和亲,要和演了”
沈妙仪想明白之后,反应到“是吗?儿臣对于朝廷之事向来鲜少听闻”这个只是一些推托之词,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会彻底说穿,彼此之间也都保留着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