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谢普苏特拿起手边的一卷布帛,赫拉立马认出来那是她的设计图。哈特这是想要做什么,要用她的设计图来批评她吗?
“你应该对这个很熟悉吧?”哈特没有将它展开,只是握在手中对她说,“你觉得就凭这两句话我就会原谅你吗?”
果然。
“陛下,不知我做错了何事。”
“荷鲁斯,伊西斯......”她说,“你拿神来当挡箭牌,花言巧语,还想借此逃脱责罚吗?”
“陛下多想了,这件首饰本就是要献给陛下的,自然是要以陛下为第一考虑。如果陛下不能喜欢,这件首饰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是吗?”赫拉本以为哈特要一直绷着一张脸,但没想到她突然笑出声,这可把赫拉吓坏了。哈特这是想要干什么?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而且鲁拉也为了你这几日频繁出入地牢,我要是再紧抓着你不放就不太合适了。”哈特起身,将手中的设计图弃在桌案上,“鲁拉帮你求情的时候和我承认了,说首饰的设计是她自作主张加入的选题,这对你和阿图都不公平,要是真的想要获胜那就靠一样的选题,神会帮真正有能力的人,我相信你。”
这是真的吗?赫拉因为震惊而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的诧异也让哈特谢普苏特看在眼里,“怎么,还想去牢房里住上几天吗?”
“不——”赫拉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的话就回去准备吧,要是你输给阿图就是辜负我的信任,那我到时候再把你扔进牢房里。”
哈特谢普苏特与往日截然相反的态度对她,这让赫拉实在不习惯。
但她还是要向哈特道谢,“多谢陛下信任,我就先走了。”
就连在殿外偷窥的涅弗鲁拉都松了一口气,果然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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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房间里赫拉才能算是真正松了一口气,她洗完澡还要去思考如何应对新的考题。
等她洗掉在牢房里积攒多日的污浊,阿提便为她用精油打理头发。赫拉用手掌撑着下巴,盯着铜镜里的自己发呆。
“梅利特拉小姐的头发这样柔顺,比阿提见过的那些官员的女儿们还要好。”阿提很喜欢赫拉的头发,“也比她们还要黑,都不用戴特制的假发。”
赫拉没有回答,阿提继续说:“阿提的头发要是和梅利特拉小姐的头发一样好那该多好啊,我看过很多贵族少女们把自己的头发剃掉,然后戴假发。假发厚重又闷又热,有时候没用香料的话臭烘烘的一股味道非常难闻。还是梅利特拉小姐的头发好,一直都香香的,人也长的比她们还要漂亮,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赫拉在这时突然叹气,这叹气可把阿提的注意全都给吸引,“小姐?”
“啊?”赫拉这才反应过来,“怎么了?”
“你是太累了吗?阿提明白的,在地牢里那么多天累也是应该的。”阿提加快涂抹精油的速度,“都怪我,我太喜欢小姐了,所以说的话多了一些。”
喜欢...阿提喜欢她?
赫拉又想到了涅弗鲁拉那天在地牢里和她开的玩笑,她越来越烦闷了。阿提抬起头在铜镜里看到她的表情,以为是自己说的话让她不开心,便急忙向赫拉道歉:“是阿提不该说这种话,梅利特拉小姐不要放在心上,是阿提的错。”
阿提的连连道歉让赫拉不知所措,她为什么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