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弄影冷笑。
“比如……”他忽然贴近她耳畔,“碧玉莲到底藏在了东楚皇宫哪里”温热气息拂过耳垂,弄影浑身一僵——他竟知晓她在找什么!
晨光刺破云层时,五名死士被铁链缚在货栈柱上。东方乾把玩着从他们身上搜出的令牌,突然将其中一枚掷入火堆。青铜遇火竟泛起幽蓝光泽,渐渐显出“楚”字暗纹。
“三皇兄的手笔越发粗糙了。”他转身看向因为疼痛蜷缩在角落不能动弹的弄影,指尖挑起她散落的发丝,“姑娘可知,你的追魂香是谁下的?”
弄影瞳孔骤缩,思索出现在她身边的每一个人。
江风卷来焦糊味,弄影望着东方乾袖口露出的靛蓝色同心结,终于明白——从破庙初遇那夜起,自己便成了这人棋局中最妙的活子,他是如何知晓自己的身份和目的的。她忽然轻笑:“殿下可听过‘作茧自缚’?”
话音未落,客栈残存的梁柱轰然倒塌。东方乾揽着她腰身跃上高处,底下火海吞没最后一名死士的惨叫。他在漫天火星中低语:“那夜你从破庙逃走时,袖中掉落的药瓶……可是压制梦蛊的‘雪蟾丸’?”
弄影浑身一震,却见他从怀中掏出个青瓷小瓶,瓶身裂纹间渗出暗红药渍——正是她蛊毒发作那夜遗失的救命之物!
“本王向来好奇。”他晃了晃药瓶,忽然松手任其坠入火海“究竟是何人才能让一个能安然从本王身边逃脱的人,深中如此要命之物,恐怕连你自己也忘了吧,毕竟这个东西最初发作的关键就是让一个人失去记忆”。
“你”
客栈残火映红江面,弄影望着对岸渐远的战船,她攥紧袖中最后一枚银针,针尖淬着的,正是李逸特制的“醉梦散”。
“殿下。”她忽然莞尔,“您可听过‘黄雀在后’?”
东方乾挑眉的刹那,银针已抵住他颈侧动脉。弄影贴着他耳畔轻声道:“梦蛊发作时流的血……可是很毒的。”
晨雾散尽时,江面忽传来尖锐哨音。三艘挂着“花”字旗的快船破浪而来,船头立着的灰袍人手持玉笛——竟是本该在千里之外的南宫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