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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实习期(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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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你的行为,这是在警察局!”王仑喝了一声,“所以,你就对戴光浩起了杀机?”

任畅爽快的回答,“是的,从我第一次看到我姐哭着从他店里出来的时候,我就想着,总有一天要亲手杀了他!”

“你什么时候决定动手的?”

“之前,有一晚打烊前,徐昆让我帮他打壶酒,我还奇怪,因为全店里都知道徐昆戒了酒。徐昆跟我顺口提了一句说他是去看朋友,后来买烟的时候,我在戴光浩的店里看到了那个酒壶——打酒的时候我不小心把壶边磕掉一块儿,我本来想换个壶再打,但徐昆说不用了,说那是他的老朋友不在意,还说就把那酒壶送给他朋友了。我才知道他和徐昆是认识的。第二次徐昆让我帮他打酒,我等打烊了就偷偷跟着他,他果然是去戴光浩那里,所以,第三次徐昆让我帮他打酒的时候,我就在酒里下了药……”

“所以戴光浩才会没有任何反抗的被杀。那徐昆呢?你怎么有把握不惊动他?”

“他除了让我打酒,还让我帮他把剩的菜包上,菜里我也偷偷下了一些药。”

“然后你就等他们吃饱喝足了,偷偷溜进了纸烟店杀了戴光浩?”

“是的。他晚上总是很晚才关店门,所以,我进去的时候,他连门都没有锁。我看到他和徐昆两个人都在床上躺着,他的案板和刀当时就在外间灶火边放着,我连自己带的刀都没用,顺手就拿起他家的刀给了他一刀。”任畅说着,颓然的低下头去,也许是又回想起了当时的画面,他难以面对。

“之后呢?”

“我看到戴光浩抽了两下就不动了,徐昆还在旁边打呼噜,我用手在戴光浩鼻子下面探了探,感觉到没有气息了,然后我就跑了……我本来想杀了他就回老家,可是又怕会连累我姐,后来又心存侥幸的想,反正平日里我和戴光浩也没有来往,不会有人怀疑到我头上,就想着等风声过去点儿再走……没想到你们早就盯上我了……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

(4)

“我不知道任畅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他是清明节后才从老家找来投奔我的,满打满算不过半年时间。其实,从我出嫁后,我们姐弟俩有7、8个年头没在一起生活了,感情虽然还在,感觉却实在有些生疏。况且这些年我一个人摸爬滚打,自己都不知道染了多少坏习性,对着他的时候,我也害怕让他觉得自己的姐姐变了,所以,虽然我感觉到他的怀疑,却不敢跟他把事情挑明……”

“你既然知道任畅怀疑你和戴光浩的关系,为什么还要去找戴光浩?”

任秋苦笑,“要是靠忍能忍得住,那就不叫‘情’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戴光浩出事的?”

“他前一阵子着了风寒,我恨不得天天都去看他,可为了不让任畅怀疑,我又不能跑的太过频繁。好容易熬了几天,那天我起了大早,想趁着任畅睡觉早去早回,可不巧碰上了下雨,而且一出门就看到门口坐着一个以前在店里做过工的厨娘,她当时神情恍惚,我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就问了她几句,才知道因为夫妻拌嘴,她一夜都没回家,我只好先把她送回家。后来雨越下越大,我在她家耽搁了一会儿,也不好再去戴光浩那里,只能先回店里,一回去就知道出事了……酒家的消息就是来的这么快。”

“你什么时候知道任畅是凶手的?”

“我怎么说也是他的亲姐姐,我听到这个消息再看他的表情就全知道了,早知道他会这样误解,我也不会……我也不敢伤心,毕竟任畅是我的亲弟弟,这种情况下,我只能护着他,想着怎么帮他掩饰,我本想打发他回老家,可警察第二天就上门了,到店里虽然不说案子的事情,但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每一个人看,我又不敢贸贸然让他走了。我还特意嘱咐店里人说这事情不吉利,不让他们乱传,可最终还是瞒不过……”秋姐这会儿已经流不出泪来,眼睛又红又肿。

(5)

“徐昆说他不喝酒,每次去戴光浩那里都是你帮他打酒、包小菜的。要想动点儿手脚,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机会了,所以,我们才查过你,你在西医院开过安神类的药物,而戴光浩体内残留的药物和医生给你开的药物的名称是一样的。”

任畅自嘲的笑了,“也许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

“你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跟任秋确定一下她和戴光浩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吗?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王仑用笔敲着桌子问。

任畅一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件事情你不知道,你姐也未必知道……”

“什么?”任畅瞪大了眼睛。

“戴光浩是在宫里当过差的人,他就是真想把你姐怎么样,也真没那个本事。”

“什么?”听到这话任畅呆住了。

(6)

“你说的是真的?”任秋的眼睛又一次湿润了。

唐蜜有些惭愧的看向顾盼盼,她一时嘴快,将戴光浩做过太监的事情说漏了。

顾盼盼没说话,只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他真的,真的……”任秋说不下去了,捂着脸痛哭起来。

唐蜜满怀内疚的看着任秋,凑到顾盼盼耳边问,“我是不是不该让她知道?”

“你已经让她知道了。”顾盼盼冷静的说。

被顾盼盼这样一说,唐蜜显得更内疚了。

任秋哭了一会儿,平复了下来,她抬起头,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来,“戴光浩不在的那天晚上,这东西也不知道是怎么跑到我身上的,我晚上睡觉前才发现,被一块红布包着,里面还塞着个纸条,上面写着‘入骨相思知不知’,我现在终于明白了……”

唐蜜和顾盼盼凑上前看了看,是一个红宝石项坠,可能有些年头了,项坠边缘有些划痕,但一看就知价格不菲。

任秋含情看着那块红宝石,含情的眼神中又带了一份释然,“这是他给我的,我知道,是他的魂魄来找我了,想看我最后一眼,也给我留个念想……怪不得之前他要那样躲着我,拒绝我……早知道是这样,早知道是这样……我说我不在意,真的不在意,你信吗?”

任秋黑幽幽的眼睛,哀怨的看向前方,好像是在问坐在她对面的唐蜜和顾盼盼,又像是透过她们在问出现在她眼前的别的什么人。

顾盼盼和唐蜜自觉地都没有搭话。

“你们又是什么时候知道凶手是任畅的?”任秋又问了一句。

唐蜜和顾盼盼仍没有回答。唐蜜没有回答是因为她真的不知道,她根本不知道冯一川他们是什么时候盯上昊升酒家、盯上任畅的,更不知道冯一川他们已经顺着徐昆这条线查了很久,终于在拿到证据后才一举抓获了任畅;顾盼盼没有回答是她因为她瞬间想起了一个人——那个没有正形一脸痞相的章有道,她想起王仑称赞过章有道小偷小摸的功夫、想起当时章有道曾说过让他们查昊升酒家,这样一查最终果然查到了酒家老板娘秋姐的弟弟身上。只是,顾盼盼忍不住怀疑,章有道是真的知道其中的关联?还是在情急之下顺口胡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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