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以前秦队——就是你们的秦教官，以前他是侦缉队长，冯队最早是跟着他的，后来才分的一队二队，那个时候中央警局的破案率就是整个津海市最高的。不过，自从……”顾恒恒说着说着，突然没了声音。

“自从什么？”顾盼盼好奇的问。

顾恒恒撇撇嘴，最后说，“男人的事，女人就别瞎打听了。”

“你说什么？找打！”顾盼盼说着，在顾恒恒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她最烦这种“男人”、“女人”的论调，顿时没了再跟顾恒恒说下去的兴致。

顾恒恒吃痛的摸着胳膊，心里埋怨姐姐下手太狠。但顾恒恒十分了解自己的姐姐，知道只有这样说才能让姐姐停止追问，但同时，他也捏紧了口袋中章有道递给他的那支烟——有些事情，再难也只能坚持。

（2）

经过画像师整晚的加班绘制，第二天一早，被害人的画像就绘制出来了，在大家拿着画像传阅的时候，小翠突然说，“小姐你看，这不是李太太吗？”

小翠的话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目光都投向了她和唐蜜。小翠自知失言，边看唐蜜的脸色边小声说，“我认得，她就是德艺珠宝李老板家的李太太。”

“你说的是李伯伯？”唐蜜吃了一惊。

小翠怯怯的点点头。

唐蜜催促道，“看我干什么，继续说。”

小翠便继续说，“李太太是我家太太的牌搭子……我见她来家里打过几次牌，我陪着太太去别人家打牌的时候也经常遇到李太太。”

听小翠说完，大家的目光又都转到唐蜜身上，等唐蜜补充。但好半天只等到唐蜜一句话——“我没看过她们打牌。”

冯一川布置道，“成治，你和小翠一起，拿画像去找和李太太打过牌的人，让每个人都辨认一下，并确定她们最后一次见到李太太的时间。”

“是。”成治和小翠同时回答。

“你，”冯一川看着唐蜜说，“你和我去见见李老板。”

听到冯一川的命令，唐蜜有些意外，但她立刻坚定的回答一声，“是！”

“我也去！”

刚走进办公室、身着便服的顾盼盼主动请缨。今天本没有排她的班，但两起未破的凶杀案萦绕在她心头，就算休息也静不下心来，她索性到局里来看看，谁知一进门就听到死者的身份确认的消息。

冯一川未置可否，大步走出了办公室，顾盼盼紧随其后，唐蜜对顾盼盼的临时加入似乎有些不满，她对着顾盼盼的背影撅了噘嘴，最后一个出了门。

（3）

于墨欣刚进警局大门，就看冯一川带着顾盼盼、唐蜜往停车场走，等她迈进办公室的时候，又差点撞上正要出发的成治和小翠。看着两人风风火火的样子，于墨欣连忙侧身为两人让出门口的通道来。看着两人跑远，确定再没有人着急进出，于墨欣才款款走进办公室，奇怪的问，“今天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吗，怎么一个两个都跟火烧屁股似的？”

“你昨天没来不知道，又出大案子啦！”办公室内坐着的一个警员搭腔。

“是么？怪不得。”于墨欣走到桌前，虽然只是一天没来，但她还是从口袋内掏出手绢，细细擦拭起办公桌椅来，边擦还边问，“是什么案子？说来听听呗！”

“于墨欣！”门口传来钱大乐的喊声，“今天巡逻，你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

“知道了！来了！”于墨欣不耐烦的回了一声，又小声嘟囔一句，“又捡不上钱，那么积极做什么！”

话虽这么说，但于墨欣也不敢怠慢，佩戴好装备就往门口走，出门前不忘叮嘱之前跟她搭腔的警员，“哎，回来可给我好好讲讲！”

（4）

冯一川坐进驾驶室，发动了车子。顾盼盼刚打开副驾驶的门，唐蜜上来将她挤开，一屁股坐了进去。

顾盼盼不满的问，“唐蜜，你什么意思！”

“你没穿警服，又是临时加入的，坐前面不合适吧？”唐蜜嘴硬的说。

“你！”顾盼盼一时语塞，但她的好胜心被唐蜜激起，便就站着，不肯坐在后座。

见此情况，冯一川干脆下了车，打开驾驶座的门对顾盼盼说，“你开”，便径直坐上了后座。

驾驶车辆虽然是警校的必修科目，但当时的实操不过是在警校操场上开车绕几圈，所有学员都没有实际上路驾驶的经验。看着空荡荡的驾驶座，顾盼盼的心里没底，但此时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一咬牙就坐了上去。

踩离合，挂挡，踩油门，只听“轰”的一声，汽车冲了出去，冯一川和唐蜜两人没有防备，后背都狠狠的撞在了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