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秉持了很长时间的信念似乎正在慢慢崩塌,取而代之的,是对‘谢安’的尊重。
他们的关系事实上已经发生了根本的改变。而他却仍死死拽着过去,不想放手。其实…
艾伯特松开了紧握着沙发靠背的手,将沙发靠背上被用力捏出来的褶皱一点点抚平。
其实,谢安早就长大了,已经过了那个,事事都需要他来做主的年龄。
然后,当天夜里,谢安就在自己的卧室里,迎来了一只负荆请罪的雌虫。
艾伯特彻底放下了他骨子里的那股自傲,如同任何一个,想要祈求雄主原谅的雌虫一样,袒露着后背,伏在谢安眼前。
他恭敬的拿着那把戒尺,没有低头,眼神也没有躲闪,而是微微昂起下颚,力图使自己的跪姿优美。
谢安为了修复孕囊的实验手续,跑了整整一天。
看到艾伯特的时候,却觉得所有的疲倦都在消失。
他克制住自己,想要埋进那火热胸膛的冲动,一边解开外套的拉链,将它丢进脏衣篮里,一边发问,“怎么了?”
艾伯特默默的跟在他身后膝行,双手平举,将那柄戒尺稳稳的放在谢安跟前。
“我以前,一直在犹豫,是您眼前的快乐更重要,还是未来的前途更要紧。”
“我更在反复衡量,我作为一个雌君是否能给您带来价值。”
“觉醒书里的剧情记忆以后,我…”他停顿了一会,咬了咬嘴唇,“我一直,没有询问过你的意见,而是一直执着于,要将事情掰回它原本的轨道…”
“你怕我脱离命运线,会被世界意识抹杀,我知道。”谢安打断他,有关于此事的忏悔。
“是的,但是我…”艾伯特又向前膝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尊重你的意志。”
“我一直,”他离的很近了,额头甚至可以碰到谢安的裤腿。
“我一直知道你的选择,但我从来都会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你。”
艾伯特小心的贴着谢安的裤腿,用额头蹭着他,以表示臣服。
“我很抱歉。”
谢安的心柔软下来。
他忍不住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艾伯特的头发,就在这里,就在此刻,给了他一个精神烙印。
这件事情,对于谢安和艾伯特来说,都是熟练工。
艾伯特的脑域毫无反抗,顺滑的接受了谢安的侵略。
就像一台断过信号的手机,重新启动一次,就能很轻松的接入网络。
艾伯特微笑起来,眷念的依在谢安的大腿上,他如同每一个远行归家的旅人,发出一声了一声舒服的喟叹。“真好,再次被您拥有。”
那种强烈的安全感和归宿感,甚至通过精神力触手,感染了谢安,让谢安抬起手,挠了挠艾伯特的脸侧。
艾伯特就像一只被撸舒服了的大猫,握住了谢安的手,反复在自己脸上、脖侧摩挲。
“我会努力做到,尊重您的想法的。”他有些可怜兮兮的说着,“但是有些时候,我可能把握不好,建议和强迫之间的那一条线。”
“你要提醒我,好不好?”
谢安轻柔的摸了摸他的头顶,温柔的给了他一个吻。
“你想不想要一个婚礼?雌君的。”
“我想要。”艾伯特终于诚实的开口,诉说自己的渴望,“我想要和您永远捆绑在一起。”
“永远?我和你?”
艾伯特紧咬着嘴唇,不得不艰难的的点头。
是的,尽管他总是心怀顾忌,不肯承认,但他心中对谢安的执着与妄念,其实从不曾消失或减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