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反复的折磨了艾伯特很久，直到他听到受伤这样的词都有些腿软。

艾伯特就这样，每日带着重重叠叠的吻痕和夸张的信息素，往返于公司和家之间。

直到将事件一一平息，他才绷不住在外面严肃正经的职场老狐狸的形象。

崩溃的将自己关进了家门。

这些天，身边下属和合作伙伴们的窃窃私语，好像撕碎了他的面皮，让他不想再出门面对。

“带着我的信息素出去，很丢脸吗？”谢安餍足的从房间里出来，一边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一边随口询问。

“对不起。”艾伯特的嗓子仍然异常干哑，他艰难的爬起来，强壮的大腿肌肉有些颤抖。

“我并不是认为您不应该这样做的意思。”他低头看着自己有些红肿的胸膛，根本鼓不起勇气去穿那些本就粗糙的衣服。

“只是，我，我一直保持未婚身份，但却每天都这样…”他难堪的闭上眼睛，“会有些，流言蜚语。”

谢安给他胸口的伤处贴了四个创可贴，让他不至于被衣物磨得生疼。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他语调平静的责问，“做一个雌奴雌宠，或者什么都好，再给我找一个合适的雌君。”

艾伯特不敢反抗谢安的动作，任由他将创可贴粘上来，又狠狠的拽下去。

伤处被牵拉的疼痛，并不能抵消他的羞愧。

他咳嗽一声，努力用平淡温和的语气向谢安呈情，就好像他还是那个颇有威严的‘领导者’，而不是现在这个，犯了错的‘罪犯’。

“我毕竟，有些缺憾。”他用那种实事求是的诚恳口吻道，“你总会需要一个幼崽的。”

谢安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眼，明白这件事，始终是他心中的一个伤疤。

“修复孕囊的实验，自然有虫去做。还轮不到你操心。”

艾伯特眨了眨眼睛，让那一点湿润蒸发在空气里。

“你好像总是很在意这些，艾伯特，名利、地位、幼崽。”谢安盯着艾伯特的眼睛，几乎是贴在他脸上说话。

“我并不在意，但是，艾伯特，我告诉过你，我可以做到所有事。”谢安直起腰，离艾伯特原了一点，整理着自己的袖子。

“我能拍电影获得名利，我可以钻营获得地位，我也可以让你得到幼崽。”

谢安打开餐厅的门，走进去，又回过头和艾伯特说，“但我仍然要告诉你，这些东西一文不值。”

“艾伯特，”他有些疲倦的叹息，“其实你从来没有选择过相信我，你永远只相信你自己心里的信念。”

艾伯特像一座雕像，呆呆的立在原地，看着谢安走远。

谢安有些时候，比他自己更了解他自己。

艾伯特苦笑，他的傲慢和固执，又一次在谢安专注的眼神里无处遁形。

艾伯特在沙发上枯坐良久。

直到天色擦黑，才坐起来。

他脸上的神色隐没在夕阳的余晖里，半明半灭。

老管家一直站在他身后，陪伴着他。

“老约克，我是不是一直都做错了。”艾伯特有些颓丧的擦了一把脸。“我很爱谢安，但我的爱，或许对他来说，是一种束缚。”

老管家赫赫笑了起来，“这可不太像你，艾伯特先生。”

他想了想，用一个老雌虫，看透世事的眼光回答艾伯特的问题。“爱，本身就是一种束缚。”

“爱一个虫，你的心就会时刻随他而牵动，想要他活的开心，想为他扫平一切障碍。”

“但是，有些时候，你认为的好的事情，谢安可能并不那么认为。”

“你并不能指望谢安永远和你步伐一致。他要是什么都和你想的一样，他就不再是谢安，而是你艾伯特了。”

艾伯特从沙发上慢慢站起来，僵在原地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