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也是那些家族、慈善机构、谢安雄父的雌侍雌奴们,想要狠狠从这两个孩子身上,撕下一块肥肉。
最好,是能逼迫他,将谢安的抚养权出让出来。
那样昏天黑地的日子。
现在的艾伯特回想起来,感觉已经非常非常遥远和漫长了。
经过岁月的反复打磨,他甚至可以从中品味到一丝甜蜜。
那时候多好啊。
艾伯特轻轻的扶起月季细弱的枝条,将它们埋进土里。
他还不知道那个秘密,也未经历社会的拷打。
仍然保留着一种天真的少年气。
他肆无忌惮的和谢安亲密,自诩自己将会是谢安生命中最重要的虫。
他用廉价的温柔,长时间的陪伴,卑劣的走进了谢安的心。
却又不得不将自己从那颗心里挖出来。
艾伯特的眼睛有点潮湿,他垂下眼睑,拎起一边的水桶,给蔷薇浇了一点点淡水。
那些虫们曾经说过的话是对的。
他没有办法,供养好一只雄虫。
他做不到,教导好一只雄虫。
他这样偏执的抓着谢安不放手,只会给谢安的未来,带来更坏的影响。
他做不了谢安的雌君,甚至不配做一个雌奴。
因为…他给不了谢安一个孩子。
艾伯特微微弯腰,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腹腔,又站直了,迎着阳光的方向,冲谢安微笑。
“这样子种,会好看吗?”
他慢慢的往前走,脚掌小心的擦着地面,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大概四步路的位置,应该就是台阶了。
艾伯特停了下来,留在木质的台阶下,望向呼吸声传来的位置。
“小安?”
谢安懒懒的呼噜了一声,从摇椅上下来,拉着艾伯特的手,带他去浴室清洁身体。
温热的水流从指尖低落,谢安颇有兴致的来回把玩着艾伯特的手,细细的帮他搓掉泥土。
艾伯特的手指很白,也没有那些军雌会有的厚茧,握在手里,有一种骨节分明,皮肉细嫩的触感。
谢安帮他从手肘一直洗到指甲,最后干脆说,“脏死了,根本洗不干净,脸上也有,直接洗澡吧。”
艾伯特搓了搓自己清爽干净的手臂,纵容的解开了衣服。
胡天胡地了一个下午,艾伯特眨了眨被逼出眼眶的眼泪,换了一池热水,帮谢安洗去一身热汗。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肉排和沙拉好不好?”
“不想要沙拉。”谢安躺在客厅宽大的沙发下面,缩在沙发和茶几间的间隙里。“不喜欢沙拉。”
“好吧,那就炒一点点蔬菜。”
谢安懒得反驳了,反正在这些方面,艾伯特从来不听他的。
艾伯特小心的走过来,摸索着在谢安脸上落下一个吻。“我发誓,真的只有一点点。”
谢安不满的轻哼一声,抬头索了一个吻,“好吧,只要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