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刘彻看着眼前的水幕,琢磨着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成仙了?不像啊?
卫青笑道:“至少我们再与陛下相聚,也是好事。”
“确实是好事,就是有的人,我可不想看见。”刘彻瞟了一眼四周一群人。
卫青,霍去病,卫子夫,刘据,霍光,张汤,桑弘羊,董仲舒,公孙弘,赵破奴,张骞,义纵,义妁,苏武,主父偃,汲黯,司马迁。
除了他还有十七个人,里面有他魂牵梦萦的人,但他不想见的也多了去了。
尤其是司马迁,《太史公书》里把他写成什么样子了?要不是尚谨拦着,他高低得把司马迁斩了。
想到这里,刘彻焦躁地问:“仲卿,你说为什么明章不在?”
他也看出来了,聚在这里的都与他关系匪浅。
怎么尚谨不在?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他突然想起尚谨死前说的话,愈发胡思乱想起来。
“不知道,我也很担心。”卫青担忧地环视四周。
说实话,这里看着真的有几分仙境的意思,但正因如此,他才更要警惕。
霍去病惊讶地喊刘彻,指向水幕:“陛下!那水幕亮了!”
“快!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机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水幕上。
【孩童靠在一名女子身上,沉沉睡去。
“谨,醒醒。”
“……”名为谨的孩子睁开眼,却并未说话,只是一直低着头。
“姑母去取些水,你乖乖待在这里。”
“……”他仍然没有说话。
四周是荒凉的山景。】
“这不是明章吗?”霍去病惊喜地看着水幕。
他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和舅舅遇见的时候别提多开心了。
其他认识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出现,只有明章始终不见踪影。
“这水幕是想让我们看他小时候的事?可是衣着打扮,似乎有些不对,这马车也有不同。”刘彻看得云里雾里。
“我不记得明章有姑母啊?”义妁坐在卫子夫身边,疑惑地问。
刘彻看向卫青,却见卫青神色犹疑,问道:“仲卿,你怎么了?看出什么不对了?”
“明章他……一直没有说话。”卫青目不转睛地盯着水幕,“他很不安,很紧张。”
“难道这是个人贩子?”义纵治理过好几年的县,对这些事情见多了。
往往这种自称是小孩子亲人,但是小孩子哭闹着叫喊不是自己亲人或是吓得不敢说话的,不少都是人贩子。
“可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明章这个年纪的时候,不是一直待在长安吗?”霍去病觉得奇怪,这个明章看着好稚嫩,“而且明章要是真的被拐了,绝不是这个反应,他能把人贩子给坑死。”
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直到水幕中出现了一个早已死去的人。
【“谨!我们到咸阳了!”
“叔父,韩非?”尚谨断断续续地能说一些简单的词了。
尚翟讶异地询问:“韩非?公子非?你怎么知道他的?”
“仰慕,想拜见。”
“如今他倒确实在咸阳,听说住在建章乡。”尚翟沉思片刻,回答道。
“谨,可住吗……”尚谨一脸期冀地望着叔父,“不可,也好。叔父,好。”
尚翟应允道:“叔父尽量,公子非实在是个人才。”】
“义妁,我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刘彻转向他们当中唯一一个医师。
义妁冷漠地回答:“陛下身体康健,犹如年方二八的少年。”
对晚年折腾她两个弟弟的人,即使是皇帝,她也没好脸色,反正她已经死了。
司马迁若有所思地说:“韩非,秦王政十四年,在咸阳被毒杀。”
这又是咸阳,又是韩非的,他怎么有种重现历史的错觉?
“公子非这样的称呼,确实属于周秦之时。”公孙弘总觉得这就是在说韩非。
卫青很快回忆起过往之事。
“元光三年,我与明章前往濮阳,途径邯郸,遭遇刺杀。明章察觉此事与赵王有关,当即要求亲自审犯。”
“那时赵王问他师从何处,他说……”卫青顿了顿,“师从韩子。”
义纵点了点头:“明章确实很喜欢韩子,那个一直跟着他的许昌,似乎也与韩子有关。”
“这水幕是要告诉我们,明章是从秦朝活到大汉的仙人吗……”刘彻觉得这个猜想竟然是最合理的。
“太傅不喜欢鬼神之说的,再看看吧。”刘据摇了摇头。
画面到了尚谨在咸阳住下,因为口吃说不好话被邻里的小孩欺负的时候。
【“哟!结巴不结巴了?奇了!不过你怎么连说话都说不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