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图是那张眼熟的带有粉色花边,侧边细带蝴蝶结的衣物。
正是温予丢的那条。
【操,内裤啊,你欲.求不满?】
【伦哥最近洗脚城去少了吧,我比较喜欢它穿在身上的样子/斜眼笑//斜眼笑/】
张伦:【屁,这是那女人的】
在这段时间,群聊里又弹出了新消息。
回到对话框最底端,有人在群聊里发消息。
【@社会你伦哥吹牛逼呢吧?就你?】
【@社会你伦哥伦哥,上手段了吧,这回在哪家买的听话水「1」啊,分享出来让兄弟们也看看。】
张伦:【不信来景芳啊,1709等你 /勾手//勾手//勾手/】
前几日同温予拼桌吃饭,她那时手机语音放出来的确有170几的声音,她不是说平面兼职吗?
这大小姐别是被骗了。
张伦这种人,警察局去的比自己家都勤,什么事做不出来。
段凌西脸色愈发难看,周身散发出无法忽视的戾气,抓着手机的手筋脉虬起,他看了眼秋颖,“谢了,手机我用一下。”
秋颖见段凌西一副要冲过去弄死张伦的神情,担心事态闹大,赶紧踹了一脚早早看呆的陈南,“傻站着干什么,赶紧跟上去啊!”
陈南一拍脑袋,撒丫子追了上去。
小前台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恳切地望着秋颖,“秋颖姐,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我是……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叫温予的人,所以我就没想着跟你说……对不起姐,你别开除我行吗,我好不容易找到个工作,要是被开,我爸能打死我。”
是讨厌,尤其讨厌她那副干干净净的清高样。
可有些东西,不是那么简单去算的,“今天这事我要不说,你觉得以后段凌西知道了,我俩之间还能处了吗?”
秋颖点了一根女士香烟。
段凌西刚才冲出去的表情还印在她脑海里,她夹着烟的手有些颤抖。
-
景芳酒店。
1709房门外。
十分钟之前张伦在群里就不再回复消息,整个人消失了。
温予的电话也始终联系不上。
段凌西从酒店大堂一路跑到房间外,他胸膛剧烈起伏,肺部因极速运动产生撕裂的呼吸痛。
张伦是个什么尿性,费县的人都知道。
段凌西没喘匀一口气,抬手‘哐哐哐’敲响1709大门。
声音之大,经久回荡在酒店走廊。
半晌后,门内传来张伦不悦的声音,“谁啊?没看到门口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吗?”
“你开门。”段凌西声音极致冰冷。
门内顿了几秒,随后将门打开。
但并未完全打开,而是留了一条防盗铁链,张伦欲求不满的表情出现在缝隙里。
看到段凌西,他两根稀疏的眉毛一飞,“你怎么来了?”
段凌西视线从张伦赤裸的上半身和敞开的裤腰带刮过,眉心的戾气要压不住了,拇指压着食指骨节,嘎嘣一声脆响,“里面,是谁?”
张伦“哈?”了一声,“跟你有鸡毛关系啊?”
“我他妈问你,里面是谁?”段凌西齿关将一句话字字咬碎,锋利且压迫性的气息向张伦碾轧过去。
即便隔着防盗链,张伦还是谨慎地往后退了两步,“你他妈的发疯了啊……里面没谁,我新认识的炮友,你有事啊?”
“让她说句话。”
“哈?”张伦满眼写着不解,晒出分界线的手臂抱在一起,哼哧一声嘲讽道,“难不成里面的也是你炮友啊?不好意思,里头这位挺害羞的,你让她出声她就出声?”
“真那么想听。”张伦凑近,不怀好意道,“你蹲墙角啊,有你听的。”
张南没段凌西跑得快,还差两条街时,他劫了一个熟人的自行车,这会才姗姗赶到,正撑在墙壁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胸腔拉出一阵呼哧带喘的风箱声。
“——害羞?”段凌西冷笑,舌尖反顶唇内侧软肉,极不可查地嗤笑一声,转身就走。
陈南看愣了,啊?这就走了?事解决了?我他妈错过了什么?
几步过后,段凌西骤然转身,两步冲过去,冲房门抬腿就是一踹!
“哐!!!!!”
一声巨响,空气浮沉剧烈猛晃。
临窗斜泻的日光都跟着晃了一晃。
不光陈南懵逼了,张伦也被吓到。
防盗锁链猛地绷直,又在惯性作用下拉短距离,门板来回摇晃,发出咔啦啦卡塔塔的噪音。
“姓段的你他妈疯了?!我他妈的又没招惹你!你他妈过来找事的吧?!”张伦在门内大喊,手忙脚乱要关上门。
可他速度太慢,转眼段凌西飞身又是一脚。
‘哐!’又是一声巨响回荡在走廊。
这一次,防盗链连接的墙体和门板发出咔嚓一声细微的响动——是什么东西断开的声音。
段凌西后退,抬腿又是一脚猛踹。
他发丝扬起,凌厉的眉骨燃熊熊怒意。
身侧刮起一股不顾他人死活的急风,直冲房内倾轧过去!
“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