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

“我会说是我操控你做的，想活命就听成我的指令，士兵。”

姜顽并不想让他替自己承担，还想多说几句。

乌茨直接动了杀手锏，他亲了一口姜顽：“里奇，听话。”

攻击里有切司康无比熟悉的精神力。

他强忍着暴怒。俯视着地上的人们：“现在投降还来得及。我的虫母也是人类，他也是一名为人类服务的向导。除非他同意，否则我不会对人类下手。但是我的族群牺牲太多，需要祭品。只要交出乌茨，我就饶过你们一马。”

好些个人变了眼色。

乌茨…哪怕星际刚识字的婴儿也明白那是第一向导的名字。

赞同虫子谈判的请求把他交出去，那岂不是与虎谋皮。

乌茨的身影渐渐出现，汇聚了众人的目光。

当众击杀月光向导的那一刻，不管他出于什么心理。他就已经是彻彻底底的罪人。

但是谁也没有办法控制住他。若乌茨发狂与人类这一边对立，那么人类的牺牲是巨大的。

谁都没有料想到乌茨主动请缨：“打开屏障，让我出去。”

“长官。”姜顽也想不到他要做什么。

乌茨在阳光下看了他一眼，想把这一眼牢牢记进自己的心里。他嘴上说的话连自己都不信：“我自有计划，你不必担心。”

转过头，闪现到切司康身后使用匕首的帕尔佐，看向他的目光也难以掩盖愤恨。

匕首切开空气。切司康已经到达了天空的另一端。虫群把贸然行动的帕尔佐包裹在中央。

“帕尔佐上将！”

乌茨心里默默念了一声可惜。趁着姜顽不注意，在哨兵打开屏障，派送士兵时也跟着出去。

姜顽被固住手脚，眼睁睁看他离开，只得到了一个要是他跟过来，自己就不要他了的声音。

乌茨和那些哨兵向导彻底消失，如同水滴没入大海。

姜顽无论怎么使用精神链接，乌茨都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虫群浩荡，中央传来了一声巨响，烤熟了无数虫子。

姜顽对乌茨的称呼已经变了许多个，在精神链接里喊出“哥”的时候，他听到了乌茨的声音：“我没事，会回来的。”

担心许久的姜顽呜咽着用精神链接，给他发信息：“我等你。”

乌茨怎么能不答应呢？他的青春期被漫天的虫群杀死了，没必要杀死别人的青春。

他笑道：“好。”

而后单方面关掉了精神链接。

…

姜顽等得心急如焚。

随着一批批士兵回归。

“乌茨长官杀掉了切司康和月光向导。”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姜顽想起了威利诃在走廊上和他说过的话：“他为了杀掉王虫，把护着向导的哨兵也杀掉。”

他赶紧拉住了一个询问乌茨的去向，他心里极度不安，自己心里也知道了真相，但他就是不敢说出口。

那位被他拉住的哨兵没有一点喜色，他拖着长缺的身体，强撑着回答姜顽的问题：“对不起！长官还在上面，刚才他和虫王坠落到了旁边的小星球上，大家正在找。”

姜顽放他去治疗，自己再也等不及，和搜索队一起出了屏障。

没有虫母虫王的虫子就是一盘散沙，甚至那些虫子都没有了生的欲望。

乌茨再也不是冷酷无情的第一向导，成功了让全星球的人记住了他的名字。

旁边那是颗荒芜的星球，风沙迷眼。更别说还有来自其他哨兵的危险。

帕尔佐堵在他前面，不让他继续前进：“你不能过去。”

姜顽没有和他一样佩戴精良的装置，在得知乌茨出事后，立马踏上了片沙土。喉咙早已因为彻夜的呼唤而变得沙哑：“让开。”

青年终于变了肤色，为此他做出了重大的牺牲。

帕尔佐寸步不让：“你敢迈出一步，我就杀了你。”

战争一触即发，瓦登出现拦在了他们之间。

瓦登明白要是姜顽就这样死在这里，那乌茨真的要记他一辈子了。

瓦登才不会就这样让他如愿以偿。他挡在姜顽的后面，迎接帕尔佐的攻击：“这里留给我，你去找乌茨。”

“多谢。”姜顽感谢这位昔日的情敌。

进入了他隐约有预感的地方：“长官，我来找你了。”

乌茨不敢相信，逆着光朝他走过来：“我不是叫你留在原地吗？”

姜顽来找他。一是因为自己的私心，二是因为他还没有实现原主愿望。

原主真正的愿望是：

救救他。

救救乌茨。

姜顽心潮澎湃，思念的人就在眼前。

他忍不住向前哭诉。

“杀了我。”

姜顽近了些，才发现刚才听到的东西不是错觉。

他听见乌茨恳求道：“那只虫子现在在我体内。用我教给你的，杀了我。”

姜顽原以为那天乌茨在教会他如何解决掉寄身虫。可乌茨教了他超纲的东西。一切比划都是为了，让他学会怎么杀掉自己的向导。

姜顽心痛地想，清楚他身份让他跟着自己的时候，乌茨到底在想什么呢？

姜顽没听他的话，他自己管自己脱了衣服。

在乌茨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修长的双腿分开，虔诚跪在乌茨两边。姜顽轻轻抚摸乌茨的脸颊，迷恋啄着他的脸，咬上他的喉结。

“不…”乌茨出声拒绝，马上“嗯哼”一声。后背酥酥麻麻，无法说出任何话。

由姜顽主导的精神链接将姜顽的想法分享给他。

坠落吧，拉着我一起。

姜顽吻上他最喜欢的乌茨的眼睛。放出了自己的精神体。巨大化的猫猫绕着尾巴，拥抱向导的精神体巨兽。

想要死亡。

那就一同咬碎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