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广白把何玉梅说的有关木正初的事说了出来,木广藿哥俩沉默了,他们木家人历代行医,救了不知道少人,族人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结果,世道不公。
木广藿亲自把藏在房梁上的书箱取下来,放到何玉梅面前。
木广藿抚着书箱,叹息道:“哎,是我们没用,这么多年下来,传下来的东西只有这么多了,你看看哪些能用上就拿去吧,不能让这些东西都埋没了。”
何玉梅上手翻了翻,大多是手操本,纸张老旧,有几本已经脆弱到翻一次都是破坏的程度,书里内容大多与医理相关,专业性很强,何玉梅都看不懂。
“我在医药上的天赋一般,学的连皮毛都没有,我师姐得我师傅真传,我能把这些带回临江镇给我师傅和师姐看一看么?”
木广藿考虑了一会儿道:“带回可以,不过我得和你一道回去。
一是得看看正初叔,
二是以前我就有个想法,想把木家的这些东西都捡起来,就算是不能弄个全乎,可也得尽力,能找回多少找多少,若是哪家出了个有天赋的,也有东西能传下去,就算是没有也不能让祖宗的积累没了。
以前顾忌多,工作、子女,甚至是别人的眼光,放不下的太多,这回有了正初叔的消息,这念头我也就不压着了,我得去看看,我都这个岁数了,再不干真的就干不动了,等咱们哥仨都没了,这一箱子东西他们肯定守不住。”
木广藿是家中老大,小的时候就在家中的医馆跑进跑出,闻着药味长大,那时候木家医馆的情形他都记得,记得他爷爷死后家里是怎么败落的,心里一直有个疙瘩。
木广金点头,从兜里掏出一个针包,“这个拿去,我留着没用,给这小丫头那个师姐,咱们另一个小师妹,让她好好学,别埋没了这套针,我这儿也没能拿出手的东西。”
木广藿和木广白看着针包诧异,他们都不知老二手里还有这么一套祖上传下来的金针。
“小的时候觉着好玩,大了之后想着怎么都是金针,能值些钱,若是有用钱的时候,怎么都能顶一阵,就这么一直留着,不成想留到了现在,这就是缘分,证明咱们木家断不了。”
木广白搓搓手,他手里没什么家传的东西,他是木家没落之后才出生的,只得了些钱财,这个时候觉着有些微尴尬。
何玉梅在木广藿家里待了一天,听三位师兄讲了不少木家的往事,定好两天以后和木广霍一道坐火车去城山县。
木广藿要跟何玉梅走,自然不能他一个人去,家里得挑一个年轻的跟在身边,还得收拾收拾,还少不得给木正初带些好东西,要做的准备不少。
何玉梅也得去市里的大商场、大供销社看看,给家里人也带些东西回去。
两拨人约定好时间便分了手,各自做各自的准备。
回纺织厂招待所的路上老钱不由得叹息道:“我说你给的那些个药怎么那么好使,药发的时间和你说的大差不差,原来根子在这,你身边还真是藏龙卧虎,了不得。”
何玉梅扬起下巴骄傲的道:“这就让你吃惊了,才哪到哪,你可把下巴扶好,以后我们临江镇让你吃惊的事可多着呢。”
老钱敲了何玉梅一个脑瓜崩,更用力的蹬自行车,这么短时间里让他吃惊的事已经不少了。
回了招待所何玉梅被邓家三口好一顿围观,邓曦康小朋友抱着何玉梅好长时间不放手,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
第二天何玉梅起了个大早,跟着老早打听好消息的钱婉婉去纺织厂供销社排队买东西,好东西在哪都抢手。
何玉梅坐上火车那一刻才真正的闲下来,这两天商场、供销社,甚至是黑市,她都跑了三个,各式东西都没少倒腾,即买也卖。
何玉梅的空间利用率虽然不高,可她在里面多少也存了些东西,都是去年秋在市三煤矿山上收罗来的,正好用在这个时候。
何玉梅算计着包里和空间里的东西,怎么算都觉着,这一趟亏了,好容易来一趟市里没带多少东西回去,怎么不亏。
何玉梅手里没多少钱,之前攒的投给了何正阳,买东西的钱还是临走时何兴生给她的。
也是何玉梅之前偷懒,没存下什么好东西,空间的那些车里是具有保鲜功能的,也都没利用上,生生浪费掉了,现在想想就心疼,要是她能经常来市里就好了。
何玉梅坐在座位上计算着回了临江镇要怎么存东西,边上几个人说的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