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没见玉梅,她是回自己房间了吧,我去叫她过来。”老钱打趣陈文彬,以为何玉梅累了回房休息去了。
“玉梅还没回来?我被送去医院缝针,我托人把她送回来了,应该早就回来了。”
“啥?玉梅就没回来,你托的谁啊?你知道根底不,他把咱孩子给弄丢了。”
老钱着急了,往何玉梅那屋去,这孩子要是丢了,他下半辈子就甭活了。
老钱几个在招待所找了一圈,自然没有找到何玉梅。
老钱把他们这一组的人都撒出去找人,钱婉婉带着邓曦康在招待所门口挨个问路人。
杨杏花带着何玉梅去排队打电话的时候,邓曦康已经哭过两轮了。
何玉梅这边报上名字,那边招待所的工作人员就喊出了声,“人在这儿,丢了的那个孩子在这儿。”
站在门口的钱婉婉两步就冲了进来,抢过话筒,带着哭音的话就出了口,“玉梅啊,你跑哪去了哇,大家伙找你都要找疯了。”
钱婉婉确定何玉梅安全,和具体位置后,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告诉何玉梅这几个小时他们这些人把纺织厂这边找了遍。
“婶婶,你帮我和钱叔说声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是我能让管业军叔叔第一时间给你们打电话过去,也不能发生这样的事,让大家为我操心,等我回去给叔叔伯伯们道歉。”
何玉梅很真心实意的道歉,也很真心实意的把管业军的大名报了出去,不靠谱的人就得被收拾。
放下电话,杨杏花批管业军的话已经出了口,“玉梅啊,都是业军不好,你瞅瞅他办的这叫什么事,让人担心还四处找人,下午让他和你一道回去,让他去道歉,这人这么大年纪了,办事还是不靠谱。”
何玉梅当然不会给管业军说好话,还在适当的时机挑两把火。
何玉梅趁这个机会也往临江镇打了个电话,等了十几分钟和木老爷子通上了话。
杨杏花主动避了出去,木家都散落到各处了可规矩还是那么多,她都觉着烦。
何玉梅简单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主要是请示木老爷子这个亲他是认还是不认,要是不认,她立马转头走人。
木老爷子那边默了一会儿道:“遇到木家人了,哪一房的?算了,问了你也不知道。
木家人散到各处这么些年,也不知道骨子里的那股劲儿还在不在,你多瞧瞧,觉着行就多接触接触,不行就赶紧回来,学校都开学这么长时间了,你一天课都没上,我这儿的课程你也落下好些。”
木老爷子叮嘱了好些才撂下话筒,多是要何玉梅多看多学,少说低调,对木家人的出现并没有过多的重视。
拿着话筒的何玉梅,脑子里都是木老爷子的叮嘱,愣怔的时间有点长被下一个急着打电话的人挤到一边,何玉梅趔趄了一下,她想家了。
杨杏花带着何玉梅回家,路上去买了不少肉菜,自己小闺女这么突然的给她带个客人回来,就是厨子家一时都拿不出好东西来招待客人。
木广白被管业军接回来,便一头扎进了他的储藏室,以前没觉着当厨子不好,这会突然觉着有些别扭。
木广白是被杨杏花拉出来的。
“藏在里面做什么,怕见人啊,赶紧的过来见见咱们的小客人,她刚打电话问过了,现在能给咱们说她同木家人是个什么关系了,赶紧出来听听,这孩子和咱们到底是个什么缘分。”
木广□□瘦一个大高个,站在那里和厨师一点都不搭边,年纪虽大可看的出年轻的时候是个美男子,就是现在脸色不太好,对着何玉梅勉强挤出个笑。
何玉梅不在意木广白是个什么表情,老老实实把木老爷子日子怎么过的说了个清楚。
“我师傅是木正初,据我师傅说,他们这一支本就是木家旁支,辗转多年定居在北江镇,经营药材生意,那些年他父母身体健康,妻子贤惠,儿女聪慧,很是幸福。
不过师傅的一切都毁在了R国人手里,父母、妻儿、家业,所有的一切一夜之间都化为了乌有,师傅自那之后用尽各种手段报仇,在其后几年,我师傅破坏了R国多次阴谋,杀了不知多少叛徒、R国兵,建国后我师父的英雄事迹还广为流传。
去年我们几家亲近起来,他收了我和师姐,并因一些旁的缘故今年年初和我们两家搬到了临江镇,现在定居在那里。”
木广白听罢,用力抹了把脸,趁机抹掉眼角的泪。
杨杏花几人都眼泛泪花,木青苑更是抱着管业军呜呜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