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阳一直忙活到何兴生和季静娴下班到家。
季静娴看着整洁的院子,在带上围裙去厨房做完饭时,还夸了何正阳好几句,高兴的说晚上要做个肉菜犒劳何正阳。
两分钟后,院子里就响起了何兴生打何正阳屁股的啪啪声。
何兴生收拾犯了错的孩子,只打屁股,何正阳还得脱了裤子打,何玉梅犯错则留条底裤再打,他说打手板会耽误学习,万一伤了哪根神经,会影响一辈子,屁股肉厚抗揍,不过他也没怎么打过孩子,一般不是原则性的错误,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了。
季静娴拿着锅铲冲了出来。
“你干什么,干什么打孩子,正阳多听话。”
把何正阳护在自己身后,想老母鸡护鸡仔。
何兴生拿着竹板条,不答季静娴,对着何正阳横眉立目的道:“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拉你出来。”
季静娴看何兴生是动了真怒,也不敢硬拉着,知道肯定是何正阳犯了错,何兴生一般可不对孩子动手。
“正阳,赶紧和你爷爷说,你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季静娴护孩子护习惯了,总觉着孩子还小,长大以后会懂事,犯点小错都是正常的。
“奶,让爷把剩下的打完,我是错了,我今个去捞鱼,差点被水给冲走了。”
“什么!”季静娴锅铲都吓的落了地,拉过何正阳,上下检查。
“他没受伤,要不是夏家的丫头救了他,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你去收拾些礼品出来,咱们全家去道谢,弄些实用的东西。”
季静娴放开何正阳,还把他往何兴生面前推了推。
“奶奶去木老爷子那要点药膏晚上给你抹上,这顿打得挨,咬咬牙就过去了。”
说完季静娴就回屋翻箱子去了。
何玉梅递给何正阳一块小木片,让他咬着,也回了屋。
啪啪声传来,一共打了二十下,何正阳的屁股又红又肿,何兴生用了五成的力。
屋里的桌子上放了四包桃酥,一大包撒子,两块布,瞧着能做两身大人衣服的量,季静娴还在从箱子里往外拿东西。
“妈,你这些东西送去夏家,半点都到不了景春手里,她们家没有分家,夏景春的小叔就是前一段时间去矿上偷煤被抓的那个,她家好东西都是夏奶奶和夏小叔的。”
夏永信偷煤被抓,可闹出不小的动静,不过后面矿上罚了一笔钱也就把人给放了,一个是因着夏永信刚动手就被抓,再就是,夏永军实在是给矿上避免了重大损失,不能半点不顾及,领导们就大事化小了。
“救正阳的小姑娘和那偷煤的是一家人?”
吃同样的饭,怎么养出来的人却是天差地别。
“那这布就先不给了,你哪天把那叫景春的小姑娘带到咱家来,我给她做上两身衣服,做好了的总不能被抢去,这吃的也得减一半,换成粮,多少她能吃上几口,我再翻翻,怎么也不能让小姑娘出了一回力,却什么都没落下。”
季静娴关上柜子门,从给何玉梅准备的东西里往外挑,里面都是适合小姑娘用的东西,夏家奶奶和小叔,再怎么过分,也不能抢小姑娘穿戴的东西弄到自己身上。
季静娴挑挑拣拣的弄出两大包,一家四口晚饭都没吃就往河对岸的新村去。
夏天黑的晚,六点半多天还大亮着。
一家四口带着东西出先在新村很吸引人注意的,干完了一天的农活,有八卦看,村民自然不能放过,有那消息灵通的,还认出了何兴生,是新来洗煤厂的厂长。
“厂长来咱们这干什么?”
“瞧瞧不愧是当官的,一家四口长的都好,穿的也好,身上一个补丁都没有,就是他家小子是不是腿脚不好,走路拖个腿,这什么都没有十全十美的。”
好些村民都跟在四个人身后,好在夏家就在入村不远的地方,没有引来更多的人。
“夏兄弟在家吗?”何兴生见过夏永军两回,说不上认识,只能说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