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亚蒂看了下瑞贝卡的打扮。

“你身上这套不可以。”

也是，就连高中生舞会都没人穿牛仔外套。

挑衣服的过程算不上顺利，莫里亚蒂和瑞贝卡的审美很不一样，这条礼服瑞贝卡觉得不错莫里亚蒂又挑一堆毛病出来，那条莫里亚蒂看上了瑞贝卡又觉得穿上哪里都不对。挑到最后莫里亚蒂甚至觉得瑞贝卡是存心和自己不对付，气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最后好不容易审美终于统一，莫里亚蒂也很干脆付钱让手下拎走，到男装店给自己挑西装。

“我以为你就穿这套过去呢。”

“那是原计划。”莫里亚蒂指了下西装上的褶皱，“突发情况。”

刚刚在车上聊天的时候瑞贝卡弄皱的。但瑞贝卡一点也不心虚，眼睛只是短暂在莫里亚蒂的西装上停留一下，低头看指甲让莫里亚蒂挑快点，她有些饿。

“现在是下午三点半，怀特小姐，要是我没猜错，你应该十一点半左右吃过午餐，你跟我说你饿了？”

“嗯，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但这只是个私人晚会，想吃多少都行。”莫里亚蒂对这条领带不是很满意，又选了条新的，“你是我带去的女伴，做什么都可以。”

“面子挺大啊，莫里亚蒂先生。”得了保证瑞贝卡也不急着填肚子，还帮莫里亚蒂选配饰，这方面的审美差别倒不是很大，没花多久。

晚会六点开始，四点半他们就到庄园了，瑞贝卡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本来想好好逛逛，但她还没化妆，莫里亚蒂也嫌弃她在街边小店买的首饰和礼服不配，这些都收拾好差不多也到六点了。

莫里亚蒂说有事要处理，让瑞贝卡在这里乖乖当个模特被伺候化妆打扮。

瑞贝卡半闭着眼便于化妆师操作，一直都保持蓬乱卷曲的头发被扯得有些疼，但她实在没有去指责别人的心情，她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就比如她可以在一群人质里精准察觉到莫里亚蒂的不寻常，但今天，自从接了莫里亚蒂的电话她就一直心里很慌，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直到现在都还心慌。

瑞贝卡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脑子里把所有可能的状况都想了一遍，越想越头疼，直到镜子里的画面出现变化才回过神，转头望向莫里亚蒂时又换上平时那副表情：“怎么样，好看吗？”

“很完美。”莫里亚蒂牵起瑞贝卡的手捏了捏，看着她光秃秃的手指有些意外，“不喜欢那些戒指？”

“不习惯。”瑞贝卡轻笑出声，眼里也带了些戏谑，“怎么，现在开始走富豪包养小女友那套了？”

“对，只有今天一天。”莫里亚蒂最后也没把那几枚戒指戴到瑞贝卡手上，挽着她下楼。

还真是个普通晚会。

瑞贝卡不习惯这种场合，极度不习惯，最开始还愿意扬着笑脸在别人问好的时候回应，不到十分钟，谁要是跟她打招呼她只想扬他们骨灰。莫里亚蒂原先还在和别人聊天，在察觉到瑞贝卡的情绪之后选择把瑞贝卡带到休息室里。

门刚关上莫里亚蒂就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得很大声，瑞贝卡瞪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重重叹气。

“叹气会把好运赶走。”莫里亚蒂靠近瑞贝卡，抬手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额缝的存在感很强，他忍不住又揉了一下，“不喜欢这种场合？”

“没有，可喜欢了。”

“小骗子。”

“可能是吧。”瑞贝卡叹了口气，“可惜了，我挺喜欢这条裙子的，本来还以为有机会穿着跳舞、或者……”

“现在也可以，就在这里。”

瑞贝卡盯着莫里亚蒂，莫里亚蒂也看向她，就好像这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邀请，一个带了些暧昧气息的邀请。

“不用了，到底有什么事快说吧。”瑞贝卡露出一个不那么好看的笑，指了下自己的心脏，“从今天你打电话给我开始，这里就在告诉我我被算计了。”

莫里亚蒂没否认。

他让瑞贝卡去看电脑，告诉她只是输几行代码的事。

瑞贝卡起码沉默了十几分钟。莫里亚蒂也不催她，站在她背后以一个半禁锢的姿态困住她。

“所以，游戏要到最终boss了，是吗？”瑞贝卡抬头看着莫里亚蒂，“为了让你的游戏足够完美，你要把我拉下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