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热络异常，蒋白济却扫兴地一直吵着要上厕所。

沈攸蕴醉笑着说：“厕所都排队呢，哪有位置啊？”

“不行，真不行了。”蒋白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重心不稳扶着墙壁，口齿不清地重复，“憋不住了，真、真憋不住。”

说罢蒋白济踉踉跄跄地走出酒吧。

沈攸蕴“操”了一声，随后笑着跟了上去：“别他妈死外边咯。”

等蒋白济解决完，沈攸蕴对其批评道：“不文明。”

“去你妈的，”蒋白济醉醺醺地骂道，“不尿这我尿你嘴里啊？你张嘴我对准？”

“你太恶心了。”沈攸蕴对其简单评价道。

“不恶心谁跟你交朋友，我都是被你带恶心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这个道理。”蒋白济说着一顿，注视着正前方。

沈攸蕴顺着他视线望过去，看见了一间咖啡店，里面端坐着一个女人。

“怎么？认识？”沈攸蕴带着笑意看向蒋白济。

“她，”蒋白济指向咖啡店，“宋时运新招来的秘书，宋时运每场酒局都带她，看上去是这么些年来他最喜欢的一位，我们都赌他俩什么时候黄呢，我跟丁少赌不超过三个月。”

蒋白济说着感受到一阵寒风刮过，他无意识看向风吹的方向注意到了一辆兰博基尼从远处缓缓驶近。

“看什么呢？”沈攸蕴在冷风中醒了酒，觉得浑身冷想尽早回酒吧取暖。

“那个车上的人挺帅的。”蒋白济指给他看，“有点面熟。”

沈攸蕴盯了几秒后，手肘用力怼了蒋白济的小腹：“你睁开眼好好看看，那他妈是谁？！”

蒋白济略微愣神了一会，随后瞬间清醒即刻反应过来：“操操操，那他妈是、霍启明！他要干什么？”

“可能是为了……”沈攸蕴视线和手指指向咖啡店内的女秘书，“她。”

“我操，这……霍启明，霍启明，”蒋白济愣神了一秒，“霍启明和宋时运还有联系？宋时运怎么抱上的霍启明这棵大树？”

沈攸蕴没有回答，反而是问： “蒋白济，你愿意为我奉献吗？”

“奉献什么？”

“生命。”

“你做梦。”

“那你的迈巴赫能为我奉献吗？”

蒋白济看着自己新提的黑色迈巴赫决定忍痛割爱：“那你得赔。”

“别废话了，你去撞霍启明，最好让他今天和这个女秘书见不了面。”沈攸蕴说罢转身进了咖啡店。

沈攸蕴整理好白色休闲衬衣，自信从容地坐到正在对着镜子涂口红的女秘书对面：“你好，怎么称呼？”

女秘书打量他一番，觉得他气宇不凡，眉目间有几分沉稳，于是端坐好，整理好每一缕发丝：“霍总，您好，我叫姜梨，叫我阿梨就好。”

沈攸蕴原本都准备好自己是霍启明司机的借口了，没想到姜梨居然把他认成了霍启明。

这他妈得多没脑子啊。

弱智小漫画就这样的剧情还杀我三次？

姜梨毫无察觉地和服务员对话：“要一杯拿铁咖啡，另外……”

沈攸蕴正在愣神之际，姜梨甜丝丝的声音响起：“霍总，您喝什么？”

“啊，”从没去过咖啡店的沈攸蕴为了不露怯，摆了摆手，“和你一样就好。”

姜梨抿唇笑了笑：“那就两杯拿铁。”

沈攸蕴大抵能猜到他们要谈的内容是什么，但也不确定于是不动声色地开口：“宋总有什么规划对于目前这个项目？”

“规划是有的。”姜梨举手投足之间都有几分娇媚，“霍总，我久仰您大名了，宋总今天也是特地想向您请教请教商业上的事。”

沈攸蕴心不在焉地听着她说话：“商业上的事、商业……”

沈攸蕴放在桌子上的手不自觉地敲打，却忽然被一双手覆上，再抬眼时姜梨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霍总。”

沈攸蕴：？？？

沈攸蕴不好露怯，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姜梨的手背：“我们可以聊一聊，多一点时间让我了解了解……”

姜梨娇羞地笑了笑，递了张房卡。

沈攸蕴：“……”

她这是要我……

操。

沈攸蕴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厉声指责道：“在你们宋总心里我就是这么个肤浅的人吗！？”

姜梨皱了皱眉，突然梨花带雨地哭了：“霍总，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之前的瑶瑶姐和琳琳姐也是宋总派来和您谈生意的，可您明明很喜欢她们的……”

好啊，霍启明。

你他妈装的人模狗样，背地里这么逍遥快活啊。

沈攸蕴扪心自问不会哄人，而且尤其是这种娇滴滴的小姑娘，他憋了半天静静地看着姜梨哭，最后只说出一句：“别哭了，你假睫毛掉了。”

原本在用揉眼睛的招数挤眼泪的姜梨：“……”

“我去补个妆。”说罢，她姗姗离席，在女卫门口对着镜子画眼线，暗骂道，“死霍启明，我这种姿色都看不上想要什么样的啊？死宋时运也是没本事，谈生意只会把女人送出去给老板睡，妈的，我真受够了……”

她忽然听见手机弹出提示音，眉头紧锁不耐烦地解锁手机看了眼消息。

宋时运：阿梨，霍启明可能要晚来一些

姜梨看着消息眉头紧锁：“说他妈啥呢？点我呢？催我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