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未等贺沉欲反应,他已经往后退了一步,接过自己手中的拐杖,主动担起责任地扶着自己往桥对面走过去。
“我们几个今天也出来玩,买了好多吃的,一起吧!”
其他几个人咬着口中的辣条,眼睁睁看着费知把常年抓捕自己的人带到了面前。
口中的辣条瞬间就不香了。
费知在袋子里挑挑拣拣,看着一边的欧志才,吐槽了句,“干嘛买这么多辣的啊?”
欧志才,“。”
最后费知从袋子里翻出一包薯片几包小饼干递给贺沉欲,又从另一边拿出一罐可乐。
刚坐下,又突然想到什么,转向贺沉欲,“我们今天想去看日落,你想去吗?”
“啪嗒”盛鉴掉了一根辣条。
“咳咳咳”张永明喝着酒被呛了一下。
“哇!”桑启程起哄了一下。
肖超杰咬了一口饼干。
欧志才冷漠地撇了几人一眼。
“不了吧。”贺沉欲刚拒绝,几个人瞬间松了一口气。
“啊”费知看向贺沉欲,“我觉得人多热闹啊,看完日落还可以一起去吃烧烤,我请你们。”
“可以嘛?”费知看向贺沉欲。
对方静了下,轻轻应道,“好。”
他脸上露出一个笑,随即看向旁边的一群人,“你们呢?”
话一落,几个少年瞬间聚成一团,最后同意了费知的提议。
不是因为烧烤,只是单纯想跟贺沉欲交一个朋友。
之后盛鉴拿出一副uno,几个人围着桌子玩了起来,贺沉欲不会,先是观察了几局,才参与进来。
他学习能力很快,连着几局都是第一个赢。
反观,郝鉴和张永明,两人的脸上依旧被画满了画。
“草!”张永明亲手接过牌,熟练洗着,“再来再来。”
这一局,费知赢得意外顺利,贺沉欲的功能牌换颜色总是能换到自己要的,而他吃了好几张加牌,摞在一起已经可以打一把斗地主了。
最后,不意外地贺沉欲最后一个出完牌。
“脸伸过来!”费知捏着手上的马克笔,一脸兴奋地在贺沉欲那张白净好看的脸上画了一条狗。
恰到好处的时候,丧彪叫了一声。
时间差不多了,几个人也收起了牌,考虑到贺沉欲腿受伤的原因,就近选了附近江边的一座桥。
游戏的惩罚是今天一整天也不能擦掉脸上的画。
几个人撑在栏杆处,盛鉴贱兮兮的搂着张永明,对着脸上的画来了几张自拍,张永明一边骂着他,一边又配合镜头地比耶。
贺沉欲倚靠着护栏,安静看着面前的落日余晖染红半边江。从层层云中慢慢坠落,又不甘地冒出几缕光线。
直至江上失去最后的色彩。
人在难过的时候是喜欢看日落的[1]。
费知恰好站在贺沉欲的左边,看着贺沉欲脸上吐着大舌头的刀疤狗,费知悄咪咪地掏出了手机,往后退了好几步,拍了好几张照片。
看了几眼后,才满意地收起了手机。
到了烧烤摊,张永明先是给自己上了两打啤酒,喝了两口就拉起欧志才捞起家常。
上了菜,费知便不停地往贺沉欲碗里夹着,贺沉欲看了他一眼,倒是主动揽起了剥小龙虾的任务,一个个剥好后放到了他的碗里。
其余几个人酒量极差,还特爱喝,三瓶见了底,五个人已经开始手挽着手准备高歌。
丧彪在一旁吐着舌头,看着碗里的肉掉着口水。
贺沉欲看了它一眼,忽地开口,“这是你的狗吗,是什么品种?”
“不是,丧彪是张永明的,它可是一条土生土长的中华田园犬。”费知夹了一贺沉欲剥好的龙虾,转而放到了他的碗里,“不过我小时候也养过一条狗,是好看的金毛弟弟,等等哈,我给你看照片。”
费知掏出手机,找到自己建立的相册,随后凑到了贺沉欲的面前,“就是这个,它的名字叫豆奶。”
手机里的照片有些糊,约莫是费知三四岁的时候拍的。
一条大金毛乖乖地让小费知抱着脖子,冲着镜头吐着舌头。
“豆奶可会装了,拍照的时候还一脸乖巧,拍完之后就把我摁在地上舔我的脸。”费知嘴上嗔怪,眼中流出一些不舍,指尖顺着照片上的毛发摸着小狗。
“那它呢?”问完贺沉欲有些后悔。
“六年前因为一场车祸去汪星了,后来我再也没养过狗了。”
贺沉欲沉默了片刻,不知道如何安慰费知,只跟着倒了两杯啤酒,递了一杯给他。
猜到他这番举动的意图,费知笑了几声,“哎呀,贺沉欲,你真的太有意思了。”
回到家后,费知打开了手机相册,看到今天偷拍的贺沉欲,“噗嗤”笑了下。
随后,打开自己的画册,倒是极其认真地描绘照片中的人,一笔一划极其认真。
找到贺沉欲的微信,将自己的画和照片一起发了过去。
[forever]:如果忧郁是种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