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院子的屋檐下亮着盏黄灯。
林大宝送完客人,洗过后在里屋呼呼大睡。林兰香忙一天也累,想着女儿和有归出去必会被送回来,就留盏灯。
林语晨被赵有归抱进院。两人像做贼一样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等进房后,林语晨拉住赵有归,水润润的眼神里明晃晃写着:留下来。
赵有归已经打破好几个原则,暗吸口气:“我去灶房看看,端点热水过来。”
林语晨松开他,等他离去,滑入被窝。
不得不说亲妈好,碰到被窝里的热水瓶,幸福地笑出声。
她脱掉线衣以及没扣紧的内衣,光溜溜地躲进温暖的被窝。
赵有归端来水,就见一张困顿的好脸使劲张着双眼望来。他放下水盆和毛巾,背过身:“你洗洗,我……”
林语晨暗叹了声,这个男人古板起来真是让人为难。哧溜下床,哎了声,转眼就被赵有归拿被子捂好。
她从被子下抓着他的手:“怎么?吃干抹净就想跑路?”
“我一定负责。明天你和我去镇上领证。”赵有归急切说。
“明天周日,赵局长还能越权让民政局为你加班开门?”林语晨看着他恍然、纠结、懊恼的多变脸色,想来这个男人现在的内心世界复杂得一时半会说不清,拉他坐回床沿,“上来。”
“……”赵有归的理智拉扯两下,败给这双如玉如勾的手臂。他脱了衣服上床,与她靠在一起。
被窝好暖好香,暖得人头脑发热,香得人目眩神迷。终究,圣人也逃不离心爱女人的邀请。何况,他只是个普通的世俗男人,一名渴望爱情多年的老男人。
“语晨,你怪我吗?”他拥着她,紧张地问。
“……怎么这么说?”林语晨窝在他的怀里,宛如一只小鸟。
赵有归觉得自己很卑鄙,在林语晨即将飞往更广阔的天地却试图用婚姻、感情束缚她。
他闻着她头发上的馨香,爱情里的胆怯让他不敢解释。
“我……周一去好吗?”
林语晨知道他没有放下扯证的打算,从他的怀里仰首,轻啄在他的下颚,转移话题:“你竟然洗了脸。”
“嗯。在外面擦了下。”赵有归看着突然仰起身的人儿,眼前明晃晃的风景让人眼花缭乱。
热流再次汇聚在一处。
“天冷,快躺下。”他把她揽在怀,彼此心口相贴,更觉得软暖地亲密无间,热得心头骚动。
林语晨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权当不知道。女生第一次时不要纵欲,容易受伤。
她趴在他的心口试着入睡。效果比她预计得要好。
赵有归的自控力、耐力、克制力以及体温,让林语晨回家的第一夜睡得很好。
早上的天色寒冷潮湿且阴沉,下着丝丝绵绵的寒雨,夹杂雪珠子。
林大宝同林兰香说了声,撑伞来到林语晨的房门口。
“晨晨,爸上班去了,过几天就放年假,好好在家陪你们。”
赵有归睁着眼看帐顶,张口想回话,仿佛被一团棉花堵住喉咙。
林语晨在他身边闷笑,哑着嗓子回道:“知道了,爸。”
林大宝听女儿的声音有点哑,急说:“家里没什么事,你就多睡会。天冷,多喝热水,别在家冻出感冒。啊?”
房里的林语晨看着低头看来的歉疚眼神,轻咳两声,回应:“好,爸,上班顺利啊。”
林大宝听这声音正常多了,松口气:“你在家好好和你妈说说话,多陪陪她。爸走了。”
房间里的两人等了一会,确定房门外没有动静才敢喘大气。
林语晨发现赵有归要下床,拉住他粗壮的手臂,贴在心口:“你干嘛?”
“……起床。”赵有归起不来,被她贴身扯着,生出股无奈。
整个晚上他像在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敌人不是林语晨,而是他自身。
此时,天亮了,人也醒了,他想快些离开。
然而,在林语晨仿佛指控般的眼神里,他又生出离开不对的想法。
“你现在出去被我妈逮个正着。你怎么解释?”林语晨睨去,松开抱他的手。
赵有归往里挪,她的手却游走在自己的脸颊、眼底,哑声说:“我和林姨……解释。语晨,别闹。”
林语晨在被窝下追过去,双足盘在他毛糙的有力大腿,细声细气说:“一晚上没睡啊?黑眼圈浓得像熊猫……不知道还以为你通宵抓贼呢。”
赵有归被她闹地着恼,倾身压过去,吻在她的唇口,又去啄她的颈项。
一夜过去,他已经无师自通,手在被窝下的暖玉凝脂上游走。
林语晨轻哼着笑出声,索索地揽住他的后背。等人覆上来,亲吻他的锁骨、胸膛。
“咚咚……晨晨……”
早擦枪走火的关键时刻,房门再次被敲响。
床上相叠的两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僵持不动。赵有归甚至热地凝出汗。
林大宝不会进女儿的房间,但是林兰香不一定。
林语晨看着赵有归额头凝聚的汗,在他的腰、臀处用力一堆,听到一声低哑地闷哼。她张了张被窝下的身体,朝床外喊:“妈,我就起来了。”
“哦,没事。妈出去摘点菜,灶上热着早饭,你自己去吃。”
“好。”林语晨微微蹙眉,捶在赵有归的肩头,“嗯……”
赵有归一枪命中后心头的紧张松弛下来,待屋外没动静,缓而慢地动作起来。
林语晨配合他,轻轻地哼哧着,直到他磨人的速度快如奔驰,掐紧他的臂膀肌肉,随时准备迎接风雨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