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是更熟稔自在了,可好像不是他想要的方向啊。
孟谨洲撂下筷子:“吃饱了。”
“还剩不少啊。”林钟蹙着眉,戳了戳盘子里的菜,不太想浪费。
“那你多吃点,蔬菜不能隔夜,吃不完就倒了。”孟谨洲轻松拿捏他的命脉。
果不其然,林钟继续动筷子,蔬菜是他自己买的,孟谨洲买惯了有机菜,他总不好怠惰,咬咬牙也买的是几十块一斤的有机农产品。他肉疼这些钱,摸摸肚子还能装,反正绿叶菜也吃不胖,便撸起袖子独自战斗。
吃到最后几口的时候林钟连话都不讲了。
孟谨洲看不下去,替他解决了一些:“不要硬撑。”
“浪费可耻。”林钟言简意赅。
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都在原地撑得不想动弹。
林钟手掌在胃上打圈揉搓,说:“歇一分钟再整理吧。”
孟谨洲看他两眼,起身自己收拾,拖长了语调打趣:“林老板这两天赚钱辛苦,我来就好。”
不知为何,林钟莫名听出一点计较和醋意。可他这么安分守己,孟谨洲在酸什么?
“怎么阴阳怪气的?”林钟想不明白,直接就问了。
孟谨洲简直气笑了,他只是想博得一点关注而已,怎么就成了阴阳怪气。他怕林钟简单的脑回路想不到太多,干脆挑明了:“我出差这么多天才回来,你就不能看看我?”
“看着呢啊。”林钟抬起脑袋道。
“就这么看?”
林钟笑了,笑得很明媚,像太阳下吃得餍足的猫,伸手勾了一把,咬字很轻:“那你靠近一点。”
孟谨洲唇角不着痕迹地扬起,配合地弯了腰。
林钟缓缓移动着视线,懒洋洋地描摹着孟谨洲的脸,黑漆漆的眼睛里只有自己模糊的倒影。
他把新衬衫捏皱了,借力仰起头,在微微弯起的嘴角印了一个吻。
“这样看行吗?”
“不够。”耳语轻柔得像在给耳廓挠痒,孟谨洲捏着林钟的下巴,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等孟谨洲心满意足地起身,林钟全身都软了,一动不想动。
“起来吗,拉你一把。” 孟谨洲伸出援手道。
林钟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耳根红透了还要找借口:“吃得太撑了,起都起不来。下次少烧点。”
“板栗烧鸡、油爆虾、丝瓜毛豆、包菜炒粉丝,哪个不是你想吃的?”孟谨洲反问他。
这确实不能怪孟谨洲,林钟买菜的时候就有私心。他得了便宜还卖乖,苦着脸道:“可以明天再吃嘛。”
“带你开小火车?”孟谨洲半搂着把林钟背过身去,两只胳膊不用力地架在他的肩膀上。
他们以前常常这样,林钟馋瘾上来了就什么都想吃,偏偏孟谨洲还百般依着,一不小心菜就会超量。
林钟坚决不肯浪费,歇一会儿吃一会儿,怎么着也要把菜都消灭光,然后瘫在餐桌旁好久都起不来。
孟谨洲看他可怜,就想了个办法,学幼儿园小朋友的法子,双臂一搭,连成两节小火车,带着他满屋子转悠。
那时的公寓面积够大,把房间、阳台、客厅依次走几遍,就能缓解不少。
有时林钟傻劲儿上来了,还能呜呜呜地给火车头配个音。
直到温热的手掌覆上来,林钟都没反应过来,就这样半推半就地被带着往前走。
热意透过薄薄的短袖完全渗透进皮肤里,孟谨洲的呼吸几乎贴在后颈,林钟心里登时过电似的,觉得这温度简直触及灵魂,肩头微微一颤,差点乱了脚步。
孟谨洲清醒得很,还能把控着方向,有条不紊地带他右转,直行。
等走到卧室门口,林钟有些耐不住了,他甚至没从意乱情迷的接吻中缓过神来,就又被身后的孟谨洲干扰得心里咚咚直跳。
胃里的血液本就不够用,这会儿还要给晕乎乎的大脑供血,简直忙不过来,林钟道:“肩膀酸……不想走了。”
不料孟谨洲很顺手地换了个姿势,温热的两掌扶到腰间,比刚才的触动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嘴唇贴在林钟耳边几近暧昧:“这样呢?”
林钟挣脱无果,被温柔的语调震得耳朵发麻。
好不容易走完第三圈,林钟实在吃不消了,腰间似有若无的碰触太熬人,他要拼命集中精神才能忍住不去想别的,躲闪道:“消化得差不多了,我们去洗碗吧。”
孟谨洲依旧不松手,摸了摸他圆滚滚的肚子,手感挺好,强硬道:“再走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