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能成为符偞的助理主要原因之一就是酒量贼好,说是海量也不为过,替她的老板挡这些酒简直是小菜一碟。
符偞虽然没喝很多,但酒量一向很差,不过半杯红酒脸上就浮了一片酡红。
聚会结束后,方梨扶着符偞出了餐厅,刚出门卯祈念就迎了上来。
“不是说不喝酒的吗?”卯祈念从方梨手中接过符偞,将人扶进后座。
方梨把车钥匙递给卯祈念,替符偞解释着:“符总监没喝多少,就是单纯酒量差。”
卯祈念打开车门,系好安全带,拿出湿巾纸递给坐在后排的方梨,“你这话说的,难道你的酒量很好?”
卯祈念不比符偞,没有上级领导的压迫感,方梨渐渐放飞自我,得意道:“当然,我刚喝了一整瓶红酒,就是白酒都不在话下,号称千杯不倒。”
卯祈念大吃一惊,“这么厉害!”
方梨抽出几张湿纸巾贴在符偞两颊,望着中央后视镜,悄悄问:“你和符总监是不是以前在一起过?”
卯祈念抬眸看向后视镜里的人,正安然的靠在后座,面色酡红,明显是不胜酒力了,果然这么多年过去,酒量依旧很差。
“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分开了。”
“那你们还没和好吗?”
卯祈念捏着车钥匙,深吸了一口气,满怀期许的说:“没有,不过我相信快了。”说完便回头望着方梨感谢道:“这段时间谢谢你了,以后有需要帮忙尽管开口,我一定责无旁贷。”
“嘿嘿,不至于,只要符总监不开除我就行。”
“怎么会?”
“怎么不会?今早符总监还说我和你走的太近了,说是不是你给我发工资了,我好冤枉。”
卯祈念听完不由得笑出了声,她太了解符偞了,永远的面冷心热,从她第一天认识对方就是这样。
“我会和她解释的,不过你在符偞身边待了那么久,你应该了解她的,她只是嘴上厉害。”
方梨啧啧出声,意味深长的说道:“卯老师,你说这话不怕老板听见吗?”
卯祈念心里咯噔一下,望了眼中央后视镜,那人正闭着眼睛,应该不会听见吧?不管符偞是否能听见,她都决定不再出声。
卯祈念把方梨送回家后,才开车回画半里。
冬季夜晚十点,车库正是夜深人静时,卯祈念打开车门,符偞已经醒来了,正望着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似乎在确定她是谁。
“我是卯祈念。”卯祈念指着自己说。
“我知道。”符偞脸上多了一丝笑容。
卯祈念弯腰将人扶出车,再次揽上对方的腰身,这次这人终于没再推开她了,闻着对方身上的熟悉的香水味,心满意足的往电梯口走去。
在等电梯的间隙,卯祈念发现符偞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歪着头与对方相视,“你怎么一直看我?”
“我难道不能看你?”
“能,我也只想你看我,我想你眼里只有我。”
卯祈念的指腹不安分的在符偞粉红的脸颊上游走,想到她们还在地下车库只好克制着自己已经汹涌彭拜的情绪。
符偞虽然酒量不好,但半杯红酒的量还不至于让她醉的一塌糊涂,在用指纹开锁之前,问卯祈念说:“你不回去?”
“我……送你到家再回去。”卯祈念给自己找了一个很烂的借口。
符偞回头看了一眼卯祈念,五指搭在门把上却迟迟未进行下一步,“我已经到家了。”
“我是说到家里,到房间里。”
卯祈念握上符偞的五指,指纹贴近门锁,嘀的一声门便开了,“符小偞,你这样防备我,我很伤心。”
符偞轻轻笑着,没有戳穿对方的心思。
进了房间,卯祈念扭头把门反锁,符偞也都看在眼里,双肩搭在卯祈念两肩,挑眉笑说:“伤心吗?你现在明明很高兴。”
她想,她今晚大概注定不会安生了。
卯祈念委屈巴巴的说;“哪有?我今天都被你伤透心了,昨晚风尘仆仆赶过去找你,早上一醒来你就拍屁股走人了,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吗?”
“是一种被始乱终弃的感觉。”卯祈念贴在符偞耳边低声说着,下一秒,便将人压在了玄关处的斗柜上,低头勾上对方的下巴,吻了上去。
上一次吻这人还是昨晚在宁城的时候,可她却觉得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良久,卯祈念接束了这个绵长、娴熟而又克制的吻。
在符偞还没反应之际,卯祈念已经把对方身上的外套给脱了下来挂在衣帽架上,随后拦腰把人抱了起来。
“祈念……”符偞不由得环上对方的后颈,惊呼一声。
“放心,我只是抱你到客厅,不是去卧室。”卯祈念把符偞抱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到了一杯蜂蜜水递给符偞,“你先坐一会儿,我来收拾东西。”
“你要收拾什么?”
“收拾我睡觉的地方。”
因为喝了酒加上不久前的吻,符偞的脑波一时掉了线,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便低头喝着手里的蜂蜜水。
卯祈念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一同挂在玄关的衣帽架上,把房间的空调都打开了,又去了符偞的卧室把床铺又重新铺了一下。
整理完后,卯祈念望着铺的一丝不苟的床铺心生感慨,不知道她今晚有没有这个机会睡在这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