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点。”
“自己拿。”
“刚洗的手。”余望交叉的手举起,示意。
嘴里被塞了片后,在接连的投喂里滑着手机的手一顿。
“你这次去培训对一个叫陆谦意的人有印象吗?”
“怎么了。”薯片碎片飞到白色毛衣上格外显眼,孙策林抽了张纸拿下来。
“粉丝挺多的,还没开拍呢,你俩的粉丝就掐起来了。”
“不清楚。”
两人看了会电视后,余望起身去做饭孙策林关了电视把卧室里的衣服抱出来,和沙发上的小毯子一起扔进了洗衣机,站在洗衣机前发呆。
“先去把澡洗了吧!”
挪步到卫生间里,孙策林想起张辞看自己的眼神,还有陆赴提起的水仙文,愈发烦躁,是发现了吗?
等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时,余望正在晾衣服。
“余望。”
“嗯。”余望将撑杆举起挂稳衣服,又将剩余的两件挂好。“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怎么说。”
“不知道说什么就先吃饭吧!我今天弄了鸡爪,你不是爱吃嘛!”
“嗯。”
吃完饭躺到床上,脑里的东西碎成好几片,拼凑不起来。
“余望。”
“嗯。腰疼吗?”余望黏黏糊糊的问,还没回答,腰窝处覆盖住一张大手,在轻轻的按揉,像往日一样的力度,掌心灼热。
“还疼吗?”迷迷糊糊的气音,腰上的手没了力度,孙策林翻过身来,第一次细细的打量余望。
手指顺着他的眉骨往下,高挺的鼻骨下是一张嫣红的薄薄的嘴角,松了手,准备翻身过去,一个怀抱转身而来,“抱着睡就不冷了。”
估计是怀抱的空隙太小,梦里都感觉抱了一个火炉子。
夜里做了好几个梦,梦到了想念许久的人,那些小时候被挨打的时间里,被打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对自己说你疼不疼呀!哥。再后来是为了打捞水里的水白菜和水葫芦喂猪的掉进水里的孙策森,不断的扑腾,眼里的紫色水葫芦一点点上移,而后是弟弟伸过来的杆子和颤抖的厉害的身体。
“小林子,醒醒,醒醒。”
有人喊自己,睁开眼后是余望,暖黄的落地灯晕染出他的面庞。
额头上贴了个清凉贴,眼皮重的厉害。“抬手。”
身上黏腻的热汗被擦去,嘴巴干裂的厉害。
早上睁眼醒来,飘窗处的天光微亮,孙策林看着坐靠着床头打盹的余望,银框眼镜架在鼻梁上莫名的冷清。
“醒啦。”余望睁开眼低头孙策林,手指摩挲了两下他的耳朵后拉起搭在自己大腿上的手吧唧两口说。
“再睡会,我去做早饭。”
伸了个懒腰,走到冰箱前打开门眩晕了两秒后按了按鼻梁骨摇摇头。
吃过早饭后两人往不同的方向走,余望进公司后被喊去了谈话,孙策林的生日策划周边销量不错,而且他们的CP超话增了不少的粉丝,一方面是他写的生日信,另一方面是内场的粉丝拍到了演唱会时两天后台的互动。
这是个好消息,但余望似乎没有想象中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