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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生辰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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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银纪没有急着离开,他习惯等到最后

心里作祟,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银纪回头往身后望去,唯玥异常安静,正乖巧的坐着,桌上的筷子未动过,还是原来的样子,见自己看他,表情有些迷茫,回以发自内心的微笑

应该是自己多虑了,怎么会觉得他今晚不高兴呢?

银纪身前蓦地笼罩上了一层阴影,风朔容恒不知何时已站在银纪桌前,低垂着头,没敢看眼前之人,视线落在自己的靴子处,一言不语,银纪转过身就见到风朔容恒这副呆呆傻站着的模样

随后,洛琅走了过来,不屑的看了银纪一眼,没眼看风朔容恒,未说话直接离开了

银纪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师徒俩是怎么了?

风朔容恒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怎么?被欺负了?银纪开口道:“有事?”

风朔容恒没有回话,自己会错意了?银纪也不在意,见人散得差不多,起身,准备回镜花水月

风朔容恒忽地喊住了他:“纪师叔”

银纪犯着迷糊,是找自己的?语气平和道:“何事?”

风朔容恒依旧别扭的不行,也不知道他整什么幺蛾子,缄口无言,不声不吭

银纪不厌其烦,耐心问:“有什么事情吗?”

风朔容恒嘀嘀咕咕:“我......我会学会‘御剑飞行’的,您相信我好不好”

银纪没听清,但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银纪往风朔容恒靠近了些,想听得清楚一点,本就是很自然的一个动作,却不知,着实吓了风朔容恒一跳,他惊慌失措,不由自主往后退了退,与银纪隔开一段“鸿沟”

银纪不以为奇,从容自若道:“师叔上了年纪,耳朵不是很好”银纪没有指出风朔容恒说话的声音太小,但又要向他表明自己刚才没有听见他说了些什么

风朔容恒凝滞,傻愣地抬头望着银纪,惊讶出声:“啊?”银纪清澈纯净的眼睛,仿佛有魔力一般,吸引着风朔容恒所有的目光

风朔容恒陡然清醒,慌乱不安,急忙垂下眼眸,他要说什么都给忘了,结巴道:“纪......纪师叔”

风朔容恒没有重复刚才的话,而是喃喃细语道:“今日是......是我的十七岁生辰”他终于将心里憋了一晚上的话说了出来,如千斤重担落地,舒了一口气

风朔容恒埋着脑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耳朵早已红透,哪里像往日动则就要“诛九族”的风朔容恒

对于风朔容恒的话,银纪只是简单道:“嗯,知道了”

风朔容恒垂于两侧的双手死死掐紧:“纪师叔,是否可......可以......”

银纪没有催促,沉声静气,反正他也不赶时间,等着风朔容恒的后话

后话没有等到,却等来了临胤

临胤过来,没有给唯玥好眼色,直白地瞪了他一眼,眼底尽是鄙弃之意,明显是瞧不上他,更是打从心底没有承认他的身份,转而对风朔容恒道:“你们先回去,我和你们纪师叔有话说”

闻言,风朔容恒一愣:“我......”

两人均未立即离去,临胤夹杂着私人情绪,怒道:“你们俩要造反吗?”

还不待他们两人解释,银纪好听的嗓音响起:“你们先回去”

风朔容恒意志消沉,怨恨不满,迫不得已道:“是”背地又给临胤记上了一笔,没有心情管一旁的唯玥,不情不愿的,自己先走了

风朔容恒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感伤,他走到一半,鼓起勇气回头远远看了银纪一眼,但银纪正和临胤说着些什么

风朔容恒眉头紧蹙,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还是百般无奈地撇过了头,果断地、径直地出了大殿

殿内只剩下银纪和临胤两人:“宗主,寻我何事?”

临胤没有拐弯抹角,直觉提醒道:“国师不太简单,你别离她太近”今日一见,毕书让他生出不好的预感,至于依据,没有

“知道”银纪轻声道

临胤留下银纪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强调了这件事,随后,银纪便出了和光同尘,见唯玥在瑶阶下候着,银纪有点讶异,不是让他先回去吗,难道有事情?

“天太晚了,我等师尊一同回去”银纪踩着台阶下来,唯玥赶在他询问自己之前坦白道

银纪越过唯玥,不语,由着他,唯玥知道银纪这算是默许,同意了

唯玥赶紧跟上,和银纪一同默默走在和光同尘大殿前的中轴线上,临胤屹立于风中,居高临下看着眼前渐渐消失于黑暗中的两道身影,重重叹了一口气

漫漫长夜,两人都没有说话,唯玥真希望路无尽头,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

可那终究是不可能的,到了镜花水月,唯玥打破沉寂:“师尊”

银纪偏过头,有些许迷惑:“嗯?”

“风朔容恒,他和师尊说的第一句话是‘他会学会御剑飞行,让师尊相信他好不好’”唯玥向银纪转述着他在和光同尘没有听清的那句话

唯玥实则也犹豫了一下,纠结要不要将此事告诉银纪,他不知道风朔容恒为何会如此说,以前与风朔容恒接触的时候好似没有谈及过御剑的话题,况且师尊他好像很排斥御剑

银纪没有想到,风朔容恒还惦记着这事,当初死要面子,现在怎么愿意承认了?

他没有表态,对唯玥说:“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去”

“好”唯玥知晓那是银纪和风朔容恒的私事,他不会去干预银纪的想法,尊重他的任何决定

银纪突然灵光一闪:“等一下”他好似知道了风朔容恒在和光同尘大殿内支支吾吾想说的话是什么了,他走时那副不甘心的模样还停留在银纪脑海

唯玥毕恭毕敬,道:“师尊请吩咐”

“算了,为师今晚自己去一趟就好”银纪确实有件事想拜托唯玥顺道帮自己去做,这件事拖到明日不可为,但考虑到现在时间太晚,麻烦唯玥自己又过意不去,于是打算亲力亲为

“我不碍事的,师尊”唯玥看出了银纪的顾虑

银纪也不造作,爽快道:“那行,你随为师进来”

这还是唯玥第一次踏入竟夕阁,师尊从不让外人进的,唯玥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竟夕阁内置简约雅致,淡如水画,让人不由平静放松,舒心愉悦

但有一点,唯玥不喜欢——药味太重!

唯玥随银纪来到卧室,他发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他之前还觉得奇怪,为什么静心亭有琴、书、画却没有“棋”,如今看来,这“棋”原是被师尊放在了竟夕阁,师尊为何独对这“棋”格外特别

从黑白棋子来看,白子明显穷途末路,回天乏术,棋差一子,只要再落一颗黑子,白子便满盘皆输,可执黑棋者却没有选择结束,空留一子,维持死局

竟夕阁一尘不染,圣洁干净,只有棋盘上落了灰,灰尘的厚度非积年累月是形成不了的,可想而知,这盘棋对于师尊而言,意义非凡,唯玥问:“师尊喜欢下棋?”

银纪停顿了一下,侧身看向屋内的棋盘,目光未落在实处,似乎在想着些什么,冷冷淡淡,答非所问:“现在不下了”

而后,若无其事往书案走去,书案后面是镂空的落地罩,挂着珠帘白纱,别在两侧,落地罩另一边就是竟夕阁的外沿,此时,皓月当空,银辉透过落地罩洒在书案后的银纪身上

银纪弯腰俯身,伸手从书案木腿下拿出一个木盒,没了木盒的支撑,书案不稳的往一边歪倒,案上的手写书稿散落一地

唯玥蹲下身子,与银纪一起捡起地上的书稿,明知故问:“这些是师尊写的吗?”师尊的字真好看

“嗯”银纪轻声应了一句

唯玥将银纪的书稿收起放好

银纪慢条斯理拿出一席白纸,摊开放在缺了一小节木腿的书案上,唯玥在一旁帮他研墨,银纪指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指执起毛笔,落笔在白纸上,写了一个“好”字

然而,唯玥的注意力没放在纸上,而是落在了银纪的右手中指

师尊右手中指近节指骨的位置为何总是缠着一段白色的绷带,还有他的手腕,似乎有伤,师尊的伤口不是会自动愈合吗?

“师尊,您的手受伤了吗?”

“什么?”银纪放下手中的毛笔,慢半拍反应过来唯玥说的是自己右手中指处的绷带,淡然道:“没有,胎记”

胎记?胎记为何要遮起来,难道,这个胎记不能让别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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