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外人的面,如此失礼,倒显得长烟一空没有教养,临胤想出言小小惩戒一下风朔容恒
银纪向临胤摇了摇头,临胤只好作罢,最后这个事,就当玩闹一场,大家一笑而过
负责殿宴的小弟子没有想到北冥仙君竟然会出席,又有谁能想的到呢?这比流星划落砸中自己的概率还要小,故而没有预先安排银纪师徒两人的酒水
小弟子急忙重新准备两套酒水,银纪对此表示感谢,差点吓得小弟子酒洒当场
临落晗离席,对于他突然的离开,大家都没看懂他这是什么意思,宴席还未结束,就当着他老爹的面,不言不语,径直走了?
半盏茶后,临落晗回来,身为长烟一空的大师兄,做的却是端茶递水的工作?
临落晗毫不在意君临皇城来的随从们诧异的眼光,脚步停在银纪桌前,半蹲下身,霁月清风,对一旁的小弟子道:“师叔他不饮酒,把酒水撤下去”
小弟子愣了一下,后知后觉把酒水撤走,临落晗给银纪换了茶水,对银纪柔和道:“师叔不喜参加这种宴席,他们不了解师叔的习惯”
临落晗未作过久的停留,做完这一切就回到了自己的席位,银纪身后的唯玥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不愧是‘天之骄子’,娇生惯养,就知道欺负我们家落晗”洛琅长老一天不奚落银纪,总觉得差点意思,临落晗对待银纪和其他长老堪称天壤之别,弄得洛琅都怀疑临落晗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银纪手里
“宗主在,我可不敢欺负灰灰”银纪一本正经道
话落,临落晗吃惊地看向银纪,“灰灰”是临落晗的小名,许久未曾被人喊过,久到他自己都快忘记这个乳名了
小时候临落晗哭着喊着,不许别人喊他小名,谁喊和谁急,就算是他的父亲也不行,因为他打小高冷,觉得灰灰这个名字太过矫情,故而不让别人喊,但唯独除了银纪
洛琅一口鲜血直吐九霄,宗主会向着他儿子?临尘的小名只有你能喊,你这就是赤|条条的挑衅,但苦于我没有证据
真是气死人不偿命,若要说谁是这玄宗气人杠把子,银纪绝对是一把好手,但他还不自知
和煦长老是长烟一空出了名的“老好人”,调和道:“是我筹备不周。”
宗门的后勤工作由和煦长老在打理,是他没有提前确定银纪是否参加殿宴,以及没有交代小弟子银纪不饮酒这些该注意的事项
银纪自知理亏,是他不打一声招呼就过来了,绝不能让和煦背这口黑锅:“是我不请自来,和煦长老过虑了”
洛琅终于掰回一局:“你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啊!”
临胤发话道:“洛琅少说两句。”
宗主都出面了,自是没有人再敢说银纪一句不好
其实,洛琅只是喜欢和银纪吵嘴,银纪总是一副冷冰冰、不可靠近的模样,没有一点儿人情味似的,洛琅看不惯就想气气他,这样显得他食得人间烟火,虽然最后被气到的人只有她自己
毕书一直观察着银纪的一言一行,突然,好奇问道:“北冥仙君是哪里人?”
和光同尘顿时鸦雀无声,毕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疑虑大家的反应,为何所有人都因为自己的问题静默了,难道这个问题不能问吗?
银纪微仰起头,看向毕书,没有回答,银纪的目光直达心底,望而生畏
可......她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毕书对上银纪的视线,眼神更加坚定
银纪轻笑,凉薄道:“不记得了”冷寒肆意,殿内众人难以抑制地哆嗦,忐忑不安,面面相觑,心里了然,切勿打听北冥仙君的过往
毕书对大家的忌惮视而不见,满不在乎,道:“北冥仙君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她盯着银纪看,魔怔似的,暗自神伤,悲不自胜,自言自语道:“可惜你不是他,如果......你是他该多好”
莫厘听得一头雾水,对商芫窃窃私语道:“国师大人今日怎么了?被夺舍了?”国师大人今日的行为很反常,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她,莫厘心里有句话想说,但她不敢说——国师看着,有点像失心疯
商芫茫然不解,没有表情道:“不知道”她从未听闻过国师大人有什么“故人”,这个故人在国师大人心中的地位似乎举足轻重
“看来,这位故人对国师很重要,国师的朋友定然不简单,长得像他,是我的荣幸”银纪说着冠冕堂皇的官话
毕书不容置疑道:“他是这天地间的‘无上尊荣’,我没有资格成为他的朋友”
此话一出,不仅商芫和莫厘瞠目结舌,就连众人也大为惊诧,国师都不敢高攀成为朋友的人,究竟是何等尊贵的人物
现今,除了皇帝风朔千钰,百官中好像也没有人的官位比国师大,可是,风朔千钰身处皇宫之内,称之不上故人
银纪也没有想到,国师会对自己说这些,对于她扑朔迷离的往事,银纪不关心,他只想知道国师此行是偶然还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