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梦死(烟花之地),夜夜笙歌
风尘女子衣如轻风、薄不遮体,达官贵人,官宦子弟淫词秽语、沉迷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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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闺房中,红色镂空纱帘难遮一床温存
床架摇晃厉害,发出“咿呀~咿呀~”的声响,房内的动静似乎与外界隔绝
“哗啦”
“哗啦”
红色液体从床上流出,一路无阻被门槛挡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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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
“该死,上个茅房,怎会困着睡过去,眼见天马上就亮了,贺公子最是讨厌等人,下次该不会翻我牌了,被妈妈知道定免不了一顿责罚”女子满脸愁容,碎语念叨,向着自己的闺房走去
同时,另一间房中
房内充斥着暧昧的味道,衣物散乱一地,被子掉落于床沿,女子四肢被布条捆绑于床沿四角,眼前蒙着一条娟帕,被遮住视线
房顶木板渗出液体,慢慢凝聚,最终不堪负重滴落下来
“滴答”
“滴答”
与地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滴恰巧滴中正在颠鸾倒凤的男子额前,被打断风月情|事,男子极其不耐抬手抹过,怒气冲冲下床,赤脚踏过地板,推开房门不满道:“我说你们怎么搞的啊!我每年在你们醉生梦死花销上百两银子,你们房梁咋还渗水啊!”
“坏了爷的兴致,喊你们妈妈来”
一位身着红配绿薄纱连裙,手摇七彩娟扇的丰腴卡粉老女人闻言而来:“我说陈公子,这炎炎夏日,又怎会有水渗漏呢”
男子不悦道:“意思就是我找茬咯”
老鸨自然知道不可等罪财神爷,打着圆场道:“哪曾啊,陈公子莫生气”
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男人这样想着,对老鸨说道:“你自己进来瞧瞧!这不是......”话未落,两人抬头往房梁看去,未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啊~死人啦!”同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从楼上传来,惊醒了整栋醉生梦死的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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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生梦死门前被堵得水泄不通,里三圈外三圈全是人流
“死的人是谁?”
“还不知道”
“听说是贺家的少爷——贺宁!”
“贺少爷醉死梦柔乡了?”
“常年在河边走,怕是湿了鞋了这次”
“听说不是死在女人怀里的,是被碎|尸了”
“莫不是和林府命案有关联?”
“十成是”
“抓到凶手了没”
“听说行凶者没来的及跑,被抓了个现行”
“是谁啊?”
“不知”
少倾,衙役扣押着一名蓬首垢面、全身是血如厉鬼般的女子出来
众人一阵唏嘘,真凶居然是——慕疯子!
“居然是这个疯女人”
“这一身血的,完全就一血人,TTM的吓人,可想贺公子的死|状”众人闻言,不自觉惊悚的战栗了两下,后背发凉
“真是丧尽天良、惨无人道、灭绝人性”
“晦气”
“要我说,一年前她就该死了,要不然也不会白白葬送了四条无辜的性命”
“说的没错”
“一早死了的话该多好,也不会出来祸害他人”
“可千万别放过她”
“哎,这慕疯子不是勾引过贺公子吗?咋还把他给杀了”
“疯子的世界哪能是你我可以理解的”
“依我看,她就是见不得他人过得比自己好,想着大家一起下地狱,林府命案也定是她所为,典型一妒妇,也是一毒妇!”
“没错,说的在理!”
街道两旁围满了看热闹的路人,不知道是谁先往慕娘子身上扔烂菜叶子,其后大家跟风般的朝慕娘子扔着臭鸡蛋、馊食残羹、粪水......什么东西脏扔什么,嘴里还振振有词,行使着正义:“杀了她,杀了她”
对于周围的谩骂声,或是偏激行为,慕娘子始终视若无睹、无动于衷,像早已习惯,漠然无感,低头不语任衙役架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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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虽已清明,但银纪心中的阴翳却挥之不散
一宿未歇息,还是先回客栈睡会儿,银纪抬起沉重的步伐往客栈方向走去
唯玥看见司银回来,问道:“司银兄,可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嗯”银纪谈谈回了一个字,没有停留细说的意思,抬脚上楼
言小八好奇问道:“二傻,你一早去哪里呀?”
唯玥眉头紧锁,不是一早出去的,而是彻夜未归!
相处的这几日,他留意到司银的房中晚间都会留一盏昏暗的烛火,一夜不息,虽不知他为何要这样做,但昨晚的房间是黑的
唯玥的视线好似突然捕捉到什么,直直盯着银纪的鞋底,如果自己没有看错,那是——血迹?!他究竟去干什么了,这个人总是这么多秘密,让人看不明白,他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是善亦或是恶?
突然,银纪的回答打断了唯玥的深思
银纪如实答道:“醉生梦死”
唯玥和言小八心中一顿,不约而同,相视一眼,看着银纪上楼的背影,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言小八打趣道:“去逍遥快活了?”
“嗯”银纪也不知道对方具体问了什么,只想快点结束,随便答道,后便回了房,留下一脸茫然的两人
言小八后知后觉说:“好啊!感情钱都花在......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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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