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更灵动,就像一个泥塑活了过来,情绪波动大到索米都看他。我听到索米说:“没有人领着学习这些,一般人是很难做的和你一样好的,桂。”
我:“我只是有些可惜,以及期待。你看,哪怕他们被刻意着隔绝了这些思想,但他们也做的很好,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了无论是谁,无论在哪儿,无论是什么国籍民族语言区域,甚至不限于物种。人们都亘古不变的追求着美好的生活。
“我只是有点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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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克斯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他没想着再多说什么,虽然布鲁斯一直深埋在心底的对自己和对未来的不安一直在催促他继续问下去,而另一种更深沉的恐惧让他试图制止自己更深入的思考下去。莱克斯拒绝了他的盯视:“别看我了,你都这样过了三十多年四十来岁了,不差这么一会儿。我想说的三言两语说不完讲不清,不信你问索米,我给他从‘劳动’这个词开始讲起,讲到逻辑基本完整用了多久。你的脑子已经够乱了,我无意于给你增加负担,先整理整理吧,你肯定有很多以前想不通只是放在那儿的事儿要思考。”有的问题想不通只能放着,只等某一天遇到了旁的事成为它的钥匙,莱克斯现在硬塞了一个□□的雏形给他,他肯定会忍不住挨个儿试试能不能开锁。
不义超人看着对现有的局势侃侃而谈的莱克斯,觉得自己脑袋有点儿疼,他是怎么做到瞬间切换回拯救世界的话题的?就好像他是个电脑,把一个进程叉掉后点开另一个就能立刻开始,就连情绪都能瞬间切换。
他对这样的人心有余悸,几乎所有让他吃过大亏长过教训的人都是这种人,就好像他们的情感不值一提,目标才是唯一——而他们的目标往往都是给超人一个背刺。不义超人眯起眼,他看向自己的同位体,这个家伙非常的不对劲,虽然他的异常简直是加黑描粗放大拍人脸上了,但不义超人感知到的是更深层的不同。
索米什卡感知到了他的视线,递过去一个疑问的眼神,这让他不自在的避开了对方的目光。
莱克斯敲敲桌子:“开小差呢?在讲摸入韦恩庄园的事呢,这么重要致命的消息都不听?”
“我们必须确认这个蝙蝠侠的状况,没人想和放弃了底线的他成为对手,更何况另一方将他视作首领和精神领袖。他们很可能对他身上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当时离开时候能观察到他还在努力抵抗那种侵蚀……你们对侵蚀来源有想法吗?”莱克斯已经到了“发现问题提出问题解决问题”的第二步了,布鲁斯依旧维持着他可贵的沉——不这就不可贵了现在在讨论事情呀!
布鲁斯开口了,因为他突然想到如果是他自己反水的话,先不提组建的那些反抗军,光是他自己的家族和朋友都不会警惕他。
“根据他表现出的特征,应该是中了小丑病毒,我曾登上乌比莫斯之椅,得到过无尽的答案,这也是我警惕小丑超过任何人的原因。而你提的计划,韦恩庄园是我最后的防线和基地,即使在我众多基地面前也是最能称得上堡垒的地方,太粗糙了,你提的那个计划。”布鲁斯看向莱克斯。
莱克斯伸出一只手:“而我只是抛砖引玉,所以请你这个专业人士来解说一下如何对付你自己吧。”他做了一个礼貌的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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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规划了一下之后的路线后,讨论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我清了一下嗓子:“我总结一下,目前安排是这样,第一目标是控制住本世界蝙蝠侠,让超人重新宣布统治的继续,来稳定住那个想要用堕落英雄毁灭世界的神明。第二步是探查它用什么方式来影响世界,以及将它和天上挂着的那个,”我指了指仍是猩红色的天空,犯罪辛迪加降临主世界时带来的标记成功被我和布鲁斯吸引到了这个世界,“两个玩意儿拒于世界之外,这个我会和布鲁斯以及这位二百五神明继续研究怎么做的。还有什么补充吗?”
被我拎起来的雾气团更低落了,他小声的反驳:“二百五是什么意思?我是有创世职能的神明,我只是没那么厉害……”他好委屈,但冷酷无情如我一点儿也不想理他,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整出这么个难产的世界还让我给擦屁股,遇到危机了被人两巴掌就干趴下,你也是够有用的。
我抖了抖手:“说你可爱,安静会儿,等轮到你了再发言。”
索米什卡摇了摇头:“我没有了,就是有一些细节需要再确认一下,等会谈作战计划的时候再说吧。”
“我补充一点,”布鲁斯看上去已经缓过来了,“那个是反监视者,在我来这个世界前一天我才得到这个名称……”
“那也是和宇宙的诞生能并提的神,因为出身够早父亲是创世神所以难寻敌手,不过如果是你就没问题了。”我手里提着的玩意儿不老实的晃着身体,他一边说还一边觑我。我给他气笑了:“我?我除了高维没别的特殊性,就你们这德行我猜也不缺高维来人,你要是说不出我个二四六出来今天我让你走不出这个门。什么玩意儿就把所有事都堆我头上,跟你讲我不吃这套!”
“不是你,是你认识的……人神?祂在你身上留的标记很明显,这也是我不敢让你死的原因……”
“人神?人——”我突然想起来,他不会说的是我上辈子手底下那群崽子们吧?好像是有那么几个修到与天齐身了,但……我们不都死了吗?难道是后来的孩子们长大了整出了我想象不出的活?
难说,很难说我们这群不正经的上梁能带出什么破孩子,要知道,别的连队都是叫什么尖刀连猛虎连,就我们被人在底下传诨名叫相声连。怎么办,越想越有可能了,在想下去他连证据都不需要给我我就能直接盖板儿是这么回事了。
“……你能认出来是哪个神吗?”我想了半天觉得谁都能干出这损事儿,连已经死了的我都排除不了,只能无奈的认输——倒霉催的我们就没一个省心的,从连长到新兵都是。
一句话给雾气问懵了:“还,还有好几个备选吗?”
我瞪大眼睛:“你这话问的我像个渣男,我怎么知道我认识人里谁出息了。”我不耐烦的挠了挠头发,“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看一眼你说的那个标记吗,说不定我能猜出来。”
看着跟鬼画符似的笑脸,我人都木了:“呦,这不老白吗,没死啊这祸害?”白乐遥,我亲爱的老搭档亲连长,这家伙绝对是祸害头子,她刚和我认识的时候才叫一个绝,我算是知道什么叫《我的正道魁首师父》了。
如果是她的话,嘛,是我那帮兔崽子中的哪一个我都不意外,靠,这么一想我好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