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太把延春给她的2两还给了她:“上次你已经给我2两了,这些天买菜买肉不过才花了不到半两,暂时不用给家用。”
延春不肯收,把钱给刘老太塞到腰间搭膊里:“娘这些日子替我看孩子做饭很是辛苦,这些钱是娘该得的。”
刘老太听女儿这么说,心里舒坦的很,摸挲着女儿的脸:“还是我儿心疼我。”
“娘,你偏心!”延秋在旁边怪叫。
刘老太冲他翻了个白眼,并不搭理,坐下拿了筷子开始给阿明阿月喂饭。
“对了,还有个好消息忘记跟你说了。”延秋吃到一半放下筷子,跟延春说:“今个我还接了一个大单子呢。”
“什么大单子?”延春给阿满喂了块撕好的鸡肉条,抬头问。
“今个吴宝把6枝花送给了天香楼的月娘,旁边的娘子们看到了,看着也想要足足定了26枝呢。”
延秋兴奋的说。
延春听了先是一喜,随后问他:“那你收了定金没有?”
延秋一愣:“没有定金这一说呢。”
延春:“我们是小本买卖,绒花的料子珠子成本高,以后再接大单子可以看看能不能适当要点定金,够成本费就行,
你上次说有人嫌钗子不是金银的,这也确实是个问题,我们要走高奢的路子,确实应该怎么华丽怎么来,现在是两种模式,你看看我们哪种合适,
一种是客户定做,自己出金银,我们帮忙给打成钗子。这种自然只收手工费,另一种是我们自己做几支金银的拿来卖,你看哪种比较合适?”
延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这两种都行,前期我们可以自己打一些银钗的,金钗太贵重,想要的可以让他们自己出金子我们给加工。”
延春点了点头:“我还在想,我们要不要跟金店合作,从他们那拿钗子,做好后放在他们店里寄卖,我们分成。”
延秋摇了摇头:“不成,金店不会跟我们分成,这种就真的只能挣个手工费了,而且金店估计会找厉害的簪娘来破解你的绒花技法。或者逼着你卖了手里的手艺。”
延春听了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的,不过他们逐渐推出绒花,没有店面,那些见了想买的贵妇人们都不知道去哪里,总不能靠三哥这样挨个兜售。
她把这点跟延秋说了:“按正理这买卖我们想长期做,还是需要开个店才好。”
延秋点了点头:“是这么个理。”
延春:“哎,我们这才挣了几两呢,就想着开店了,先这样混着吧,这次做这么多枝,我们要提前找人做好匣子,上次你用了二哥的匣子给他钱了吗?”
延秋:“给二嫂抓了两把铜子,没数,怎么着也得有一两百文。”
延春点了点头:“我这次去买了两个匣子还花了300文呢,与其便宜外人,还不如给二哥呢。”
延秋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这事我去跟老二说。”
刘老太听到心里马上盘算上回头得跟老二家收家用钱。
延秋回家后敲了敲老二房间的窗户,隔着窗子喊:“二哥!”
延贵粗声应了下:“啥事?”
说着披上衣服开门。嘴里嘀咕句:“你这真是属猫的。”
延秋:“三妹家有事,明天过去趟。”
延贵点了点头应了。
隔壁的吴氏冷哼:“三妹倒是会享福,把全家支使的围着她团团转,这个家到底是姓陈还是姓范!”
延秋听到后转过脚步来到老大的厢房,啪啪啪用力拍了下窗户:“范延福,你倒是得记得自己是姓范,不是姓吴。”
吴氏气急:“你!”
“好了!”延福吼了一嗓子,“一个两个的都消停些吧。”
吴氏气的嚷嚷:“哪有婆婆不看自己亲孙子,跑去看外孙子的道理,平日里吃用儿媳妇的嫁妆,还不给看孩子,这是什么道理?”
延福咬了咬牙:“大半夜的你能不能别闹了!家里有香兰跟香菊给看着孩子,三妹新丧,娘过去帮衬几天而已。”
吴氏拉着脸:“这哪是几天,都去了快半个月了,娘过去,还不知道贴补了多少银子给三妹。”
延福听了这话不啃声了。
吴氏瞥了一眼自家男人,得意的笑了,继续絮叨婆婆是怎么偏心小儿子跟小女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说了一遍才算完。
第二天延贵起来洗脸的时候,延福蹲在旁边刷牙跟延贵说:“你今日去三妹家看看,问问老太太什么时候回来。”
延贵点了点头,也不多问话,一脸忠厚的样子的。
早上吴氏做饭,故意不留小叔子那份,延秋浑不在意直接拉着延贵出门去吃了。
俩人在混沌摊子上点了两大碗混沌,吃完后延秋付了钱,一路溜达到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