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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权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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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雅典娜从燃烧的橄榄枝中现身时,波塞冬正将宙斯的血涂满海神殿的台阶。

蓝白电光劈开血雾,女神银甲覆身,盾牌上墨杜萨的头颅嘶吼着睁开百眼。

“弑父者不配为王。”她的长矛钉入波塞冬脚前三寸,溅起的碎石割破海神脸颊。

波塞冬抹去血痕,三叉戟挑起宙斯垂落的金发:“小侄女,你该感谢我——毕竟你父亲的血,可比葡萄酒适合浇灌权杖。”

雅典娜的瞳孔泛起预言金纹,盾牌映出波塞冬背后悄然成型的命运纺车:“你重织的因果线……缠住自己脖子了。”

2.

赫拉撞开神殿大门时,正撞见阿波罗为厄洛斯缝合破碎的神格。日炎针穿梭在少年胸口,金线却不断被爱欲黑焰灼断。

“省点力气吧。”高贵的女神嗤笑,她的指尖绽开石榴花,强行堵住厄洛斯溃散的心脉,“那小崽子在塔尔塔罗斯嚎了三天,哈迪斯快把冥河冻成冰川了。”

阿波罗突然捏碎日炎针:“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拽起厄洛斯冲向海域,石榴花在身后碎成腥红的雨。

3.

波塞冬踩着宙斯的脊背俯视雅典娜:“想要王座?让你母亲拿金苹果来换。”

智慧女神忽然轻笑,矛尖划过他颈侧动脉:“你该看看身后。”

海潮在话音中凝固。赫菲斯托斯锻造的青铜巨人破浪而出,掌心托着的不是金苹果,而是波塞冬当年亲手捏碎的命运银剪——此刻正缠绕着宙斯的雷霆与哈迪斯的冥河之水。

“众神的礼物。”雅典娜甩出预言卷轴,“签了它,奥林匹斯山还能给你留个看门的位置。”

卷轴展开的刹那,波塞冬瞳孔剧震——那竟是他重生当夜与命运女神签下的血契副本,右下角赫然烙着雅典娜的智慧印。

4.

厄洛斯就是在这时跌进战圈的。少年踉跄着扑向波塞冬,胸口未愈的箭伤飙出血花:“别签!那是诸神陷阱……咳咳……他们要用契约吸干你的海神权柄!”

阿波罗的日冕车碾碎青铜巨人手臂,却拦不住卷轴迸发的金索。

波塞冬被捆住四肢吊上半空,雅典娜的矛尖抵住他心窝:“真遗憾,叔叔,你教过我——永远别让敌人看见底牌。”

“是吗?”波塞冬突然勾起唇角,“那我再教你一课。”

被血浸透的契约陡然翻转,金索反缠住雅典娜咽喉。海神殿的地砖裂开深渊,露出哈迪斯冰封的冥王戟——戟尖正挑着墨提斯的智慧之眼。

“你以为……只有你会抄底牌?”波塞冬震碎金索,三叉戟贯穿雅典娜盾牌,“从你母亲藏起金苹果那刻,我就等着你们母女咬钩!”

5.

宙斯在血泊中低笑出声。神王伤口蠕动着长出金线,将波塞冬的戟刃与自己心脏缠成死结:“哥哥的演技……咳……比厄洛斯的爱箭还利。”

“闭嘴。”波塞冬拽紧金线,看宙斯因剧痛蜷缩成团,“再动一下,我就把你的神格喂给刻耳柏洛斯。”

雅典娜趁机掷出橄榄枝,却被突然现身的赫尔墨斯截住。信使神踩着飞翼靴转了个圈,掌心露出偷来的金苹果:“父亲说……呃,前父亲说,该换赌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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