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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哥德堡变奏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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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大碍了,还有点小感冒,平时多喝水,饮食上注意,忌酒忌辣。”R博士收了体温计,“又要走了?听说这次还要带上议事会和诡谲?”

“忙啊,不得清闲,我也想回来多陪你待一会儿,奈何世事如棋、人生难料——先撸一会儿猫吧。”雷伯恩悻悻祸害了一把雪团的毛,着实是身累又心累,“这循规蹈矩的破日子什么时候过够啊……”

“什么时候动身?”

雷伯恩吸了口猫,哼哼出两个字:“下午。”

R博士凑近他:“黑眼圈挺重,昨晚没睡好?”

雷伯恩郁闷地一撩头发:“老毛病了,一点儿失眠,不碍事……博士,你什么表情?”

R博士一笑:“我以为你身不由己,刚想劝你们节制。”

雷伯恩:“……他是不是找过你了?”

“前两天在一起聊了聊你们在安克拉斯和梵皇的事,提到你不喜欢吃饭,瘦得像根盘靓条顺的电线杆子。”

雷伯恩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你是不是跟他走太近,被他带坏了……”

常言道“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七爵正偷偷嚼人舌根,尊臀紧接着吃了一个教训。

冷沦靳:“背后说我坏话?”

雷伯恩:“……”

之后,在R博士亲切的注视下,损人不利己的七爵连同怀里的猫,被一只特大号的耗子叼走了,抗议无效,统统驳回,猫怕老鼠,简直倒反天罡。

门关上的下一秒,R博士浅浅的笑容消失在了唇边,抽出衣兜里的手,拿起旁边的一份报纸,轻声念着:“费城……”

清点人数时,雷伯恩手一抬,点名覃斯兄弟留下。

路易斯垮下肩膀,灰心道:“为什么?我也想去。”

“覃斯留在魔夜,我放心。”雷伯恩揉揉他的脑袋,好脾气地说,“你跟着你哥,多长点儿本事,也多长点儿个,等我回来,看你有我肩膀高了没。”

小卷毛让·路易斯是让·覃斯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一头软乎乎的金发,只有15岁,碍着他哥的缘故,雷伯恩破例应允他站在覃斯身边参会。

覃斯刚嘱咐完其他人,来到珀西面前,不等他开口,后者先一步说:“知道了,我会照顾好她的。”

覃斯顺着她的话音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拉里,补充道:“也要照顾好你自己。”

珀西犹豫了会儿,微一点头。

路易斯不平:“我有长高的!”

雷伯恩才不信,敷衍他:“是是是,我比比长哪儿去了……哎,拉我干嘛?”

冷沦靳扳过某只絮絮叨叨的吸血鬼,说一不二地往外走:“哪那么多话,回来再说能憋死?”

亚历山大远观这一幕,抱臂点评:“手法相当干净利落。”

艾萨克:“而且没诉诸暴力,除了有点不耐烦,态度也相当温和,作为减轻罪行的手段,这么做……”

莫奈一推他俩:“得了吧,赶紧抬起你俩那两条摆设,跟上!”

费城繁华的主城区四通八达,车流如织,出个门能叫千城一面、万楼一貌的反光玻璃闪瞎了眼,到了乡下却全然天差地别,纵横斑驳的阡陌像沼泽地里不时翻涌出的一条条蜈蚣,附庸在这片土地上,丑陋得叫人不忍多看。

车子隔着好几千米路就开不进来了,马车像是最后一个保底的筹码,命运的司南稍一拨动,它便肩负着使命,委婉低调地出场了。

路过一个村子时,听说有伤人的吸血鬼出没,趁着夜色,把一个下乡度假的贵妇人咬死在了散步的荒原,附近每到晚上鸡犬不宁,鸡鸭鹅死了一片,牛羊嚎叫不止,第二天河边总有捶胸顿足喊亲的女人,抛绳索打捞尸体的人腰酸背痛,每天上午起码重复一百遍抛出的动作,大伙儿把被吸干血的家禽聚拢在一个木制笼子里,连同扎了符咒的小人一起丢进去,拿火把烧了,腮上抹了三道绿彩的巫师抱着一只黑公鸡做着仪式,嘴里咿咿呀呀着什么,面前的火像燃不尽,从天黑一直烧到天明。

雷伯恩掀开车帘一角又放下,感慨道:“真疯狂啊。”

“你是指谁?吸血鬼还是那些村民?”

“都有。”雷伯恩扭头看向旁边的人,语气十分微妙,“无妄之灾啊。”

冷沦靳:“你都把我拉进局里来了,再说这些是不是有点晚了?”

雷伯恩诚恳地发问:“你干嘛不跑呢?”

“跑什么,跑了也得努力赚钱养家糊口,我不是说了,我挺怀念吃软饭的日子的。”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冷沦靳捞过雷伯恩一只手腕,细细摩挲着他的腕骨,“我不是受虐狂,你也不是生来的混世大魔王,你找人放出血祭的假消息、自导自演了一出惨剧,我是该骂你,也该冲你喊打喊杀,但是你们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本来就不是人待的,我知道你是逼急了才出此下策,从古至今,哪个上位者不是明里暗里地杀人如麻?你们血统区的十几个主子,没一个好东西,你能安安稳稳活到我见到你已经来之不易了——”

雷伯恩没料到他发散性思维这么强,令人难以招架,想抽回自己的手,冷沦靳不让,攥紧了他的手腕:“何况按其他氏族的尿性,比这还下三滥的招数没少出过吧?矮子个里拔高个,你算是好的,还见缝插针想着帮人逃出生天——虽然嘴上不饶人,我有时候碰都没碰一下,就毒得跟蘸了砒霜似的,我都想把它绞下来喂你那只破鹦鹉。”

雷伯恩:“……”

他罄竹难书就算了,Lucifer招谁惹谁了?

雷伯恩嘴角抽了抽,忍着没给冷沦靳一梭子:“你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冷沦靳终于松开手:“自己想。”

雷伯恩:“……”

雷伯恩不动声色地收回手,从冷沦靳一堆主观性极强的厥词里挑出了几个关键性字眼。

他是……

“我是怎么肯定你是血祭那个挨千刀的主谋的?”冷沦靳说,“九都公会上冲你来的那群人说得很清楚,能被你的一面之词忽悠过去,是他们不相信你……”

雷伯恩打断他:“冷沦靳,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是他们不相信你有良善的一面。

马车踩过一处泥地,辕马呼哧带喘地狠狠一蹬蹄子,踉踉跄跄地一牵一扯,里德下手重重抽了一鞭,惊得它使劲往上一蹿,颠簸中雷伯恩身子一歪,猝不及防摔进冷沦靳怀里,形容有些狼狈,神色却近乎凶狠。

“你把人小姑娘扔在魔夜,就留了几个人看着,不怕我让覃斯……”

冷沦靳掴了他背一下:“说你两句就开始散德行,什么毛病?”接着,又朝车外喊,“里德,驾稳车,马不听话给它一枪子儿。”

那匹善于表情达意的马不敢在枪口前造次,迅速降服,任劳任怨地在深深的雪地里跋涉。

雷伯恩强忍着不发作:“你别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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