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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b小调第二叙事曲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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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伯恩朝他伸出两根手指:“你需要我什么呢?变态的囚禁、假惺惺的安慰、难以触碰的肢体,还是口头说说的喜欢?你意淫了我那么多,怎么成了恶人的看门狗?”

“不对!不是口头说说,我是真心实意,我真的喜欢你——”

他竭力伸出舌苔,去舔他的手指。

雷伯恩收回手,怪说:“你怎么不恨我?真是稀奇。”

“因为你对我很好,你没有折磨我,我不会恨你的,我不会恨你的雷伯恩……我爱你……如果你不爱我,那就恨我,你绝对不能忘记我……”

雷伯恩倏地睁开眼,旁边传来玻璃器皿叮叮当当的响声,他揉了揉太阳穴,问:“几点了?”

赫德森递过调好的薏米茶,说:“吵醒您了吗?现在是九点零八分,您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不了。”雷伯恩摆了摆手,仍是精神欠佳的状态,他接过热茶,暖融融的热气从下往上冒,在眼镜上呼出片水雾。

雷伯恩摘下眼镜,喝了口茶。

之前离开的两个阿拉伯人空出了两间空房,冷沦靳和肖故不要,乔托和赫德森一人一间,正好解决了床的问题,他们这一趟带来了充足的物资,包括但不限于各种营养品和雷伯恩爱喝的东西,总算能改善七爵挑剔又古怪的口味了。

暴风雪只稍稍停了一下午,昨晚又起了大风,门牌呼啦作响,让睡眠质量差的人不堪其扰,雷伯恩是受害者之一。他休息时喜静,听不得一点吵嚷,每逢刮风下雨的时节就很遭罪,大约是连轴转了好几天,一松懈下来人会觉得格外疲惫,雷伯恩早上起来后就恹恹的,在沙发上眯了会儿,但总也睡不踏实,还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越休息越累。

睡眠不好间接导致雷伯恩没什么口腹之欲,他放下杯子,问对面的人:“你不打算跟我解释点什么?”

艾萨克正在给绿皮蜥蜴喂生肉,老神在在地说:“解释什么?我以为照我跟首领之间的关系,已经不需要长篇累牍地去赘述自己的行动了——没给美人儿安全感,看来是我还不太行?”

“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内菲特小姐应该很有发言权,我作为你的上司,在你的其他方面负有责任,问两句话应该不过分?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弄坏了、弄垮了都会有人心疼。”

“哎,看来首领是要公事公办。”

艾萨克一收懒散性子,拍拍蜥蜴脑袋,平铺直叙地讲了自己如何对付半狼人、如何从坑里爬出来以及如何风尘仆仆回到旅店的全过程,期间还一点蜥蜴的鼻子,对它的及时出击作出应有的表扬。

雷伯恩问:“还有呢?”

艾萨克一耸肩:“没了,就这样。”

雷伯恩不做声了,静静地看着他,看得艾萨克忍不住起身,两步跨到他背靠的沙发,弯腰凑近了说:“宝贝儿,你这么盯着我看,容易让我产生一些非分之想。”

那遭瘟的绿皮蜥蜴顺杆子就爬,舌头先行一步,快舔到雷伯恩耳垂了。

赫德森往前一步,声音一沉:“艾萨克,你注意分寸。”

雷伯恩抬手止住赫德森,转了性一样,很无所谓地让它舔到了,说:“不打紧,我觉得小七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艾萨克:“小七身上什么味道?我都是用净水给它洗澡。”

雷伯恩一根食指比在唇边,一语双关地说:“秘密。”

秘密的味道。

艾萨克下颌一紧,两秒后,佯装无知:“什么秘密?”

“我也不太清楚。”雷伯恩无声地笑起来,“不过小七这么喜欢我,应该不会背叛我?”

艾萨克缓缓直起身,说:“当然,它最喜欢您。”

雷伯恩好似寻常一问,并没有其他深意,摊手说:“我也这么认为。”

午餐过后,雷伯恩又回房小憩了一个半钟头,床是冷的,枕头是冷的,身体也是冷的,实话说来,睡得并不理想,醒来后还是很乏。

他习惯性去摸床头柜上的眼镜,手一顿,眯着眼落在睡前那本绿色封皮书上,夹起了一小撮黑色的动物毛发。

是猫毛,摸起来不很粗糙,还有几分亮,估计猫生前也受过不错的对待,只可惜后来养残了。

“涂钦先生,那位大人想要见您。”

白天还桀骜不驯的少年一反常态,站在大雨如注的门口,温驯地垂着头,说。

雷伯恩犹且记得那晚自己的反应,只是微一点头,说了声“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他脚边扑来一个人,像从没在他跟前挺直过腰板似地,卑怯又憧憬地抬头问:“亲爱的,你用过小镇路口的那汪泉水吗?我第一次逃到这儿的时候,又饥又渴,没有钱和典当的东西,喝过一次!你有没有喝过?告诉我,你有没有?”

雷伯恩避开他沾着唾液的舌头,用审视的目光将他略一打量:“费尔德,你还记得你原来叫什么吗?”

“当然,我当然记得……我就叫费尔德,这个名字是因你而诞生的,你喜欢吗?它是属于你的,你可以把它当成自己的附庸,我会……”

雷伯恩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噤声:“嘘——”

费尔德痴痴吞咽着口水,想碰他裤管下露出的脚踝:“阿南,现在天气很冷,不要穿这么单薄……”

雷伯恩坐姿一变,轻巧地绕开他的手,淡淡地说:“虽然听说过你抽风的事,也知道你抽的什么风,但亲眼见到你又抽风,我还是感到很意外。”

这话像一柄从头而降的斧头,狠狠坠在费尔德头上。

雷伯恩瞥向窗外的疾风骤雨,眼含悲悯的同时又在提醒警告他:“我劝你清醒一点,你我之间不存在什么跨过海峡的爱情,不需要雷雨交加的夜晚,只要我掐灭那根火苗,你就没有机会接近我。”

费尔德吸着雷伯恩衣摆的味道,阴恻恻地露出一只眼:“亲爱的,你也觉得我病了吗?”

没得到心上人的回应,费尔德又自言自语:“是……是,我也觉得我病了……像你说的,你掐断了火苗,我落了水,在水面上不断地扑腾,着了凉,得了不治之病……不过我可以向你起誓,这病见到你就会安宁,我的发热病不是妄想症,它会好的,只要看你一眼,它就会立马痊愈!”

雷伯恩仿佛对牛弹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起身要走。

费尔德像是被摁下了什么应急开关,整具身躯神经质般地抽搐起来,猛抓住雷伯恩裤腿,迫切地张开手臂,还想抱住另一条:“阿南,阿南……雷伯恩,亲爱的,别再走了……别去找冷沦靳,别去找别人,我才是最爱你的……我在魔夜故意搅得你不得安宁就是为了多看看你,你别走,别离开我!”

雷伯恩猛朝后捣了几脚,像打在棉花上,闷不做声,一种软嗒嗒的触感反而隔着皮革缠上了跟腱,一下下舔着工艺精湛的缝线。

雷伯恩仰头叹了口气,一脚蓄力,把这团“人造棉”踹进了角落,古董、宝刀还有各种墙面装饰物劈里啪啦滚下来,把费尔德砸得头破血流。

“真该拿张镜子给你照照现在的样子,多恶心。”雷伯恩闻到了血味儿,整个人变得焦躁不安,一只手死死按住另一只的手腕,像是在勉力压抑什么,下意识往空气流通的门边靠近。

费尔德脸朝下趴着,身体分节似地不停拱耸,像是沼泽地里的蜈蚣,仔细看去,居然是在笑:“哈哈哈哈哈哈哈雷伯恩……你受不了血的味道,我知道的,你一直在想办法……我有办法,我有暗羽之力,我真的、我真的太爱你了……我是为了你才想尽办法……不能……不许走!不能离开我!”

话音未落,费尔德从地上爬起来,口鼻带血地飞扑向门口的雷伯恩,双眼赤红,上牙还磕烂了几颗,活像马戏团里跑出来的黑猩猩。

“雷伯恩,我病了,我确实病了,没有你,我不想恢复健康!你本来是、也应该是属于我的!”

这话雷伯恩听一次就腻了,顺手捞过架子上的花瓶,对着费尔德的头砸了过去,在他披头挂彩的身上啐了一口:“我属于你?别犯蠢了,癔症也是可以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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