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25+阶段的邀请的是谢怀青?
最近正烦着,相臻也没打算和谢怀青打招呼,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洗手间了。
这一层的洗手间是男女共用的洗手台。
相臻正洗手,浑然不觉身边突然多了个人。
等她站起身擦手时才瞥了一眼身边的人。
男生很年轻,浓眉大眼的,睫毛浓密得像是自带眼线,眉眼挺好看。
对上他的目光,相臻礼貌点头,转身就往T2走。
“你好。”
相臻刹住腿,回头。
是那个男生。
他脸上略微有些薄红,挠了挠头,“我叫陈治,今年26岁,在新城电视台做节目,我们可以加个······”
“喂。”一道略显不耐烦,还带着几分低哑嗓音的男声响起,“这里是电视台,不是什么谈情说爱的地方。”
“你是新来的实习生小臻?你手机落在洗手台上了。”
相臻抬眸的瞬间,对上谢怀青吊儿郎当又略不耐烦的眸。
相臻犹疑着点头,“谢谢领导。”
陈治显然呆在原地,疯狂在脑中回忆台里哪个领导长得这么显眼他还记不住。
相臻去了趟洗手台,却没看见自己的手机。
等她从洗手台回来的时候,走廊里只剩下谢怀青一个人,手中把玩着一个打火机。
火机猩红的光照亮了他的下半张脸,更显得他的侧颜锋利,在这片略阴暗的走廊里,颇有一种危险的迷人。
见到相臻,他也只是扬扬眉稍,慢条斯理地把打火机摁回上衣口袋里。
相臻对上谢怀青的视线,悠悠地来了一句:“我手机在我口袋里。”
“洗手台上根本没有手机。”
谢怀青理直气壮:“嗯,我知道啊。”
“难不成,你想加他微信?臻臻?”
“······”
像是觉得她的表情很有意思一样,谢怀青突然扬了扬眉稍,笑道:“怎么?连臻臻也不能叫?小学妹?”
相臻看着他。
她吞了吞口水,有点纠结,不太想搭理他,又怕他真跑去相亲,整个人烦的要死,最后还是开口:
“臻臻。”她停顿了一下,“是我的小名。”
他们都叫她相臻,没有人叫她臻臻。
她的意思是这个。
但谢怀青那人根本不管,他只是吊儿郎当地抬眉一笑,“那就叫臻臻好了。”
“?”
“不然你会弄混。”
弄混他······和别人吗?
“······”
-
就算相臻心里再别扭,两个人还是聊起来了。
他一说话,她就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接话的冲动。
相臻这几天没跟谢怀青聊过天,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才知道隔壁25+阶段请的人居然是叶京年。
因此找了谢怀青陪他一起来。
难怪傅锦诗她师父得瞒着她,这要是让傅锦诗知道了,一百个林森也比不过叶京年啊。
“笑什么呢?”
这一层楼都很安静,两个人说话的语气不自觉放低,更显得谢怀青说话的气音性感又好听。
“没什么。”相臻嘴角弯弯,傅锦诗要是知道了······可不得激动死。
最后傅锦诗还是知道了叶京年就在隔壁T1。
是采访过后傅锦诗遇见的。
虽然她会遇见叶京年,也有相臻的提醒。
傅锦诗那么喜欢叶京年,相臻也希望她能实现心愿。
但是这是叶京年的私人行程,她也不方便透露,只能让傅锦诗带她去T1区逛一逛。
如果没遇见,她也没办法了。
不过傅锦诗运气确实挺好的。
在她的强烈提议下,一行人决定去吃个大排档。
林森晚点还得回学校就不跟他们一起了。
傅锦诗全程兴奋状态:“我老公真的是太亲民了,还跟我们一起吃大排档!”
相臻:“······”
他们去的烧烤店位于祠南街的一个小店面,是简洛推荐的。
祠南街是一条不起眼的小街,这里的居民几乎都是老人家,位于旧市区一条略破旧的街道。
夕阳早就落下,夜晚的祠南街几乎是带着一种宁静与祥和感,月光洒在长长的石板路上,只剩下几朵星星般亮闪的窗。
烧烤店内一股香气扑鼻。
老板是本地人,年纪有些大了,操着一口本地口音,站在摊前把牛肉串摆放好,老板娘忙着炸些鱿鱼串。
几个人就坐在旁边的木桌旁。
明明大部分都是今天才认识的人,说话相处间却有一种默契,氛围也其乐融融的。
谢怀青和叶京年坐一起,顺手给相臻递了个靠枕,“垫着腰。”
又给傅锦诗递了一个。
傅锦诗瞬间给相臻传递了一个八卦的眼神。
烧烤的速度还是挺快的,老板娘很快就端上来几盘羊肉串和牛肉串。
谢怀青坐在最外侧,站起身接过老板娘手中的盘子,顺手抽了一张纸给老板娘:“您坐着吧,我们自己来。”
大家聊着天,傅锦诗主动去问叶京年记不记得相臻。
叶京年那人看上去冷漠,实际上挺好相处,脾气不算太差。
提起这件事,他说对相臻有印象,说她是谢昀的小同桌、谢怀青的小学妹。
一桌人开始打探谢怀青和相臻以前的事情,傅锦诗就是最出头的那个。
也不知道她是为了相臻谢怀青的事情还是和叶京年说话。
“以前相臻在初中部,谢怀青他们有时候会去审查大课间的早操。”
“他就盯准相臻,一会儿说她没带红领巾,一会儿说她没带胸卡,最后还让她把腿踢直了。最后相臻就说:
“谢怀青,你别老看我啊。别人会说你喜欢我。”
“谢怀青不服气,说,‘喜欢你怎么了?你们这些祖国的幼苗,我们都很喜欢。’”
叶京年一字一句,阳光帅气的脸上布满笑容:“相臻说,‘我怕丢人,说那么老的男的,老牛吃嫩草’。”
周围人爆发出一阵爆笑。
谢怀青只是微微眯着眼睛,睨了叶京年一眼。
相臻百无聊赖地埋头吃了串土豆,听到傅锦诗问他:“那你们以前一起上街,是不是挺多人要你们的电话号码?”
谢怀青扬扬眉梢,吊儿郎当的,“我一般都是说,我叫叶京年,打电脑的,一般没空接电话,找不到我可以上官网查,然后把叶京年电话给她。”
范水皱着眉问:“那叶京年电话不是会被打爆?”
谢怀青摇头,扯了几串刚炸好的椒盐鸡翅放到相臻的盘子里:“他们一般都说我是神经病。”
沉默了好一会儿,大家才突然笑开。
偏偏叶京年又接着话茬,神色嚣张,像是在酝酿什么:“我一般都说我叫谢怀青。给的也是谢怀青的电话。”
谢怀青叹气,“最后电话被打爆的只有我。”
他的语气有点轻浮:“虽然她们说我本人与实物不符,但也都挺满意的。”
相臻:“······”
她就知道他最喜欢跑火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