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繁可有受伤?”刘疆看着陶繁亲昵的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理着陶繁有些乱了的头发。
“没事。”陶繁应了一声,拿手挡开了刘疆的手,转而盯向那一片废墟,眉毛皱得格外紧,表情就像是吃了没熟的醪糟汤圆。陶繁并不是一人从遮云殿废墟出来的,他的手里还逮了一个人——司马润。
不过,此刻众人可是无心关注陶繁为何会从遮云殿废墟里出来,也来不及询问为何司马润会逮在陶繁手里。因为,就在陶繁出来后,自遮云殿废墟里一哄而出好几十头妖兽。
“天哪!”
一名女弟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多的妖兽,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妖兽群,用着极度恐惧的声音说到:“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妖兽?”
女弟子的发问开了个头,一连串的疑问句开始蔓延在这广场之上,统统围绕着这个话题:
“这是怎么回事?”
“这遮云殿怎么会塌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妖兽从那里冒出来?”
“这宗门在干什么?”
终于有人提出了关键性的问题。
此话一出,蔡子归成了广场之上所有人的中心。但就在此时,一群身着华服的人从一边慌忙跑了出来,一个个都戴着面具,不过因为跑得太过匆忙,有些人的面具扣在脸上歪歪扭扭的,离掉落就差了一根稻草的程度。
“莒雾夫人?”
有人认出了华服人群中的一位妇人。妇人却慌张躲过了脸,否认道:“不是我!”似乎还嫌否认得不够彻底,妇人再次强调道:“你看错了,我才不是莒雾夫人!”
莒雾夫人何许人也?
本为将军段子良之妻,后段将军不幸战死,莒雾夫人凭一己之力稳住段家上下,开始经商,成为了一方巨富。
“不是吗?”
那人自我怀疑的挠了挠后脑勺,又将妇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
“我不会认错的!我自小长在夫人家里,十五岁才离开!”说着,那人上前抓住了妇人一把,“夫人您是不认得我了吗?”
“滚开!”夫人猛地一挥手臂就荡开了那人拉扯的手,动作大了些,本来就没怎么戴稳得面具从脸上滑了下来,落到地上,碎成了两半。
“真的是莒雾夫人!”
莒雾夫人惊恐得张大了双眼,因为匆忙奔逃,华服跟头发已经乱了,形容尤其狼狈。
“我不是!”莒雾夫人第一时间把自己得脸捂了起来,躲避着众人得目光,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我不是!你们看错了!”
站在一旁的杜礼除了陶繁从废墟冒出来那一刻有些惊讶,其余时候一直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呵!”
听到莒雾夫人毫无说服力的否认,杜礼冷哼了一声。恰好另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慌忙逃跑途中撞上了杜礼的肩膀,杜礼随手一抓,看都没看一眼就将男子抓在了手中。另一只手则揭下了男子的面具。
“哟!这不是嘉王吗?好巧啊,竟然在这里见面了。”
杜礼分明就是故意的,声音大得整个广场都能听到。
“嘉王?!”
这可真是不得了!
目前现身三位戴着面具的人身份都极为显贵,若真是如此……
广场之上,所有人的视线开始扫向那些戴着面具之人。
“那这些人的身份非富即贵!”杜礼松开了嘉王,嘉王吓软了腿,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
“难怪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原来是藏到了地下。”杜礼看了一眼遮云殿的废墟,最后将目光投向陶繁,道:“这位公子,可以细说一下这地下可是发生了何事?”
“广仙尊猎妖杀妖买卖妖。”陶繁望了一眼漫天妖兽,“证据就在这里,广仙尊,出来解释一下吧!”
早些时候,云桥镇上食楼里。
二人正吻得难舍难分,但是还有事情没有解决。陶繁首先退出了这场角逐,稳了稳气息正想开口,下巴却又再次被刘疆扣住。
“不够,”刘疆在陶繁唇上啄了一下,声音低沉的可怕,“还不够。”
刘疆说完,根本不顾陶繁的反抗,再次欺吻上来。这一吻,持续的时间格外长,落点慢慢从陶繁的唇转到了眉毛,眼睛,鼻子,喉结,那颗小痣……
刘疆想往下,再往下,手上不自觉的拉开了陶繁的前襟。看着陶繁不住起伏的胸膛,刘疆眼神沉了沉,正想要吻上去,头顶却传来陶繁气息有些混乱的话语。
“你要是再不停下,我就碎了你的头~!”陶繁威胁道。
刘疆:“……”
“阿繁真残忍……”
虽是这么说着,刘疆还是停了下来,将头埋在陶繁的胸膛,认真的听起了那混乱无序的心跳,就跟他自己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