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明天和他一起去图书馆学习。”迟醉简单明了地说。
“嗯。”杨似漆郑重地点了一下脑袋,一双眼睛看着他,期待着下文。
“嗯。”迟醉也跟着点了一下。
“草,”杨似漆莫名奇妙笑了起来,“然后呢?你同意了?”
“嗯。”迟醉又点了点头。
“那正好,我和小鸭要去……”杨似漆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不许去,”迟醉淡淡道,“你得和我一起去图书馆学习。”
“我……日,”杨似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说了个脏字,“我去图书馆?学习??你在开什么孙悟空大闹天宫的离谱玩笑???”
“但孙悟空大闹天宫虽然离谱却是事实。”迟醉说。
“我不要,不去,不可能,你想都别想,我不愿意,你就算拿信息素压我也没用!”杨似漆把脸转向窗外,闷闷地说,“再说你俩约会有我什么事?我当电灯泡发光照亮你们吗?”
迟醉扬了扬眉:“不啊,他是电灯泡照亮我们……”
“你有病啊!”他刚说完杨似漆就迅速回头骂了他一句。
迟醉静静地看着杨似漆。
一秒、两秒、五秒、七秒……
“好吧好吧,我不该说脏话,但我也没带脏字啊,这也不行吗?”杨似漆又把脸转回了窗那边。
“不是这事,我不会管你说这些话……除非很过分。”迟醉解释。
“那没得聊,我是不可能和你去图书馆的。”杨似漆说话一下子又硬气了起来。
迟醉笑了声。
杨似漆则安静着。
说实话,迟醉每次这种意义不明的笑出现的时候准没好事。
过了十几秒,漫长得像一个世纪过去,迟醉说:“那你明天别想出这个家门。”
杨似漆不说话了。
他决定单方面和迟醉绝交。
回到家后,迟醉和杨似漆都没和对方再说多一句话。
杨似漆一回家就直奔自己的房间,关门锁上,不理人。
迟醉也没管他,自顾自地去做饭。
杨似漆简单地洗了个澡后,坐到沙发里,抱着个枕头,给小鸭发信息。
林黛玉倒拔垂杨柳:我服了……
小鸭:?咋了哥你又
林黛玉倒拔垂杨柳:迟醉那个傻逼玩意儿不让我出门,明天让我和他去图书馆学习!!
杨似漆非常气愤地给小鸭打字。
林黛玉倒拔垂杨柳:学习!学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爱学习了?!
小鸭: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林黛玉倒拔垂杨柳:不是??你知道么
林黛玉倒拔垂杨柳:关键他是被学委约去的,不是
林黛玉倒拔垂杨柳:他俩约会关我几个事啊!!!
小鸭:……
小鸭:那我去帮你劝劝他???
林黛玉倒拔垂杨柳:你劝得动?
小鸭:当然,劝不动。。。
杨似漆无语了,刚准备回一句“算了”,房门就被敲响了。
今天迟醉做饭这么快?煮的面吗?
杨似漆坚持把信息回完,然后才开口:“有事?”
“出来吃饭。”迟醉的语气和以往没差。
杨似漆自认为自己的脾气是非常好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听到迟醉这个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语气就莫名地来气。
杨似漆没理迟醉。
而迟醉似乎也并不打算喊第二遍,他没动静后迟醉也没了动静。
杨似漆在房间里等了几分钟,甚至都怀疑迟醉是不是被别人附身了,以往这种情况迟醉不可能不理他。
确认对方真的没动静后,杨似漆终于从沙发上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几乎是门锁打开的那瞬,门把手就被人从外面向下一压。
未见其人,先闻其信息素。
杨似漆甚至还来不及反应,门就被人大力推开。
“哎!”杨似漆立刻想把门关上并把人推出去,但信息素的等级压制可不是假的,他瞬间就感觉自己全身抽疼,被诱发出的青苹果信息素在失控边缘徘徊。
杨似漆被人大力推到地上,动物的本能另他下意识地单手护住后颈,但后脑磕到地上还是造成了不达一秒的晕弦。
迟醉带着灯光压了下来。
接着灯光再被挡住。
“你易感期到了!”杨似漆想快速推开人滚走,可猎物的一举一动都被捕食者盯得死死的,他几乎是一动作,就瞬间被迟醉按住了。
“别动。”迟醉的声音微哑,躁动的信息素还在针扎一般刺入杨似漆的毛孔中。
杨似漆很听话地没再动,毕竟挣扎只会激起易感期Alpha的胜负欲。
“我就在这待着,不动,行吗?”杨似漆低声哄着,“你去拿抑制剂?”
他就说迟醉怎么开学那几天乃至今天都奇奇怪怪的,总是动不动就拿信息素压人,原来是易感期快到了。
迟醉似乎是在思考他话里的可信度,原地顿了几秒。
“我不想……”迟醉低下头,脸轻轻埋进杨似漆的颈窝。
“你不想?”杨似漆感觉迟醉疯了,“你傻逼吗?”
“嗯。”迟醉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将全身重量都压到了他身上。
“我草……”杨似漆差点一巴掌扫过去,再加上Alpha的信息素对Alpha几乎不会有正面影响。
杨似漆尽量压下心底的暴戾,好声好气地和迟醉说话:“你起来,我要喘不上气了。”
迟醉感觉自己的手有点不受控制地想往杨似漆身上的某些地方靠。
他偏头盯着杨似漆洁白的颈侧,在红酒和青苹果的混杂之中,能闻到杨似漆刚洗完澡带着的沐浴香。
这才是原本的,属于人的味道。
没分化之前,完完全全纯粹的,属于杨似漆的味道。
“我说,你闻着我的信息素不难受吗?”杨似漆见迟醉不理自己,边说边推了推迟醉的脑袋,另一只本来护住后颈的手也迅速下移去抓住了迟醉不老实的手。
“我可不是Omega,你要不想用抑制剂,我可以现在把学委找来给你发泄。”杨似漆虽然觉得自己说这话有点不把学委当人看,但眼下他也在失控的左右,根本没脑子想那么多。
“你吃醋了?”迟醉撑起身,和杨似漆对视。
“算我求你,有病就去治好吗?”杨似漆又气又好笑又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