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什么？”

“打工，学习。”

“打的什么工，学的什么习？”

凌煦打了一段话跟小D解释，末了竟想起了谢昱。

谢昱的语气和小D很像，总是冷不伶仃地毒舌一句。但其实谢昱待他不算差，除了刚开始一个月真的只是打打咖啡，后面谢昱谈大单子都会亲自带上他，引得吴哲私底下偷偷抗议说谢昱偏心不公平。凌煦看着吴哲不知道该说什么，结果吴哲一拍脑袋又把自己安慰好了，说什么这样他的工作量也没有增加，不用到处跑，每天坐在公司里喝喝咖啡吃吃零食就把工作做完了，完了就可以摸鱼了其实也挺开心的。

而且谢昱也没公司里的人想象中的那样，是个带资进公司的关系户，毫无能力的空降的关草包大少爷。凌煦想了想，谢昱带他去的局都是四五十岁的大老板的生意，谢昱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大学刚毕业的样子。而对方久经商道一定是个难搞的老狐狸，凌煦每次都提前喝瓶酸奶并且做好了免不了要一顿喝的准备，但他的上司总能在推杯换盏之间就把单子谈下，不管对方有多苛刻。

凌煦轻轻打下了几个字。

“我觉得你和我的老板挺像的。”

小D罕见地沉默了。

“什么人也配和我像。”

凌煦轻轻地笑了，黑暗中，屏幕透出的光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清晰，明暗对比分明。

“你之前说你觉得和我说话有意思，那你和你老板说话也有意思咯？”

凌煦看着小D的话，想了想，最后回复，“不知道，有可能吧。”

“没见过你这种人，喜欢和上司讲话，真是个活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