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热且胀的东西抵在许昭小腹,他被罩进严彻的影子下,动弹不得。
严彻低着头,神智被他的话语打乱片刻,呼吸越凑越近,许昭垂下睫,目光跟着他移动。
双唇相触,严彻微偏头吻了下来。
两人情绪都不平静,却很默契地闭上嘴,容许这个吻发生。
严彻吻得很轻,节奏很慢,在许昭的唇瓣上碾磨,他的手并没用力,许昭放松地轻喘。
这个吻不深入,却很缠绵,令许昭怀念起他们分手前那段时光,他躺在严彻宿舍床上,那时,对方也是这样把他拢进怀里,哄他接吻。
他目光往上,想看看这人的表情,却猝不及防对上严彻半阖的眼,黑沉沉,跟盯猎物一样,瞄准他。
霎时,如被火燎过一般,许昭浑身开始发烫,他听见心脏以有些重的力道突突跳着,血色漫延过他全身裸露的部分。
不好,他又不舒服了。
耳边的鼓噪声吵得他脑袋发晕,他有些难受地闭上眼,脱力往后靠。
严彻手指触到他不正常的热度,将人接住。
“怎么了?”
许昭浑身软绵绵,但又很热很躁动,他挂在严彻肩膀上,有气无力道:“好想咬你。”
严彻目光一滞:“……你不说我也知道。”
许昭艰难张开眼,视线里严彻的脖子已经变成了红色,他甚至可以清晰看清每根血管。他摇晃脑袋,好不容易视野正常了,严彻身上散发的气味又来勾他。
他晚上吃了东西,可是直觉告诉他,严彻比那些都更美味。
与本能斗争到最后一刻,他还是难以自抑地舔了严彻一口。
下一秒被对方迅速提着后脖离开。
严彻把他放上床,摸过手边的遥控器把空调打高,不再给许昭准备时间,捞着他卫衣下摆一把脱下。
许昭冷得发抖,伸手去抱他,严彻便顺势覆上来,将他困在床单与自己之间。
他用许昭心心念念的吻封住他的唇,一边深入一边问:“怎么不说话?”
刚刚不是很能撩他。
许昭仅剩的神智都在对抗本能,灯光是昏黄的,静谧地笼罩着两人,以至于他的反常表征不会被发现。
虽然严彻知道他是半鬼,可他不敢以这副面貌示人,獠牙、血色瞳孔,还有畜生般嗜血的渴望。
严彻今天太温柔了,他想被严彻咬,或者咬他,无论怎样,他需要更猛烈的事物来让自己无暇分心。
他含住伸进来的那截舌尖,尖牙不满地刮了一下,严彻果然顿住,他听见许昭又轻又急促地抱怨:“太慢了。”
他的手指刚伸进许昭腰带里面,有些懊恼地舔舐这人上颚。
“什么都没准备。”
许昭往上挺腰,伸手拉开旁边的床头柜,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摸到。
他不满地推严彻胸膛:“叫客房服务。”
昏暗中,严彻皱起眉,把他的手捉回来跟另一只一起压在他脑袋上空,许昭剩下唯一能动的部位只有腰。
“叫啊。”许昭气急。
严彻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他知道许昭等这天很久了,可是,在这之后呢,在“得到”严彻之后,还会有之后吗?
他压抑的情绪泻出来一丝,手上加重力道,许昭被他揉得不停往上拱,哼出声却又被他堵回去,浑身上下没一个发泄的口子。
陡然间,一声急喘混合哭腔溢出来。
“呜!”
严彻动作猛地顿住,手里沾上湿黏,许昭仍一颤一颤地低吟。
他干净的那只手抚上许昭脸颊,摸到一手湿凉。
“!”
“怎么哭了……”他有些无措地看着许昭。
许昭鬓边的黑发被沾湿了,他控制不住,可是体内横冲直撞的那股热流就是让他情绪激烈至此。
并且,还不够,只要严彻一停,他又变得躁动难耐。
“继续……继续……”他在严彻手中蹭动,刚刚才释放过的地方又迅速涨起来。
严彻额头上也出了一些汗,他埋头至许昭颈间,粗喘着:“帮我。”
许昭像才意识到似的,福至心灵,推开他,在床边跪下。
他衣衫不整,牛仔裤连着腰带虚虚挂在胯上,剩下的地方都隐匿进黑暗里。
但他的上半身被暖灯映着,柔和恬静得不可思议。他拉过严彻手臂,让他在自己身前坐好,随后拨开他的裤腰。
严彻压住他的手腕,拦了一下。
“许昭。”他喊。
许昭不是不清醒,就因为太过清醒,才会做这种事。
他低下头,牙齿咬住了锁链。
……
许昭脖子仰起的角度很大,吞咽过程中难以避免有些缺氧和乏力,严彻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的动作时而深时而浅可以猜到。
他这样把头高高仰起,眼睛和嘴完全朝向他,令严彻回想起他在舞台上唱歌的样子。
麦克风被举到最高,垂直地面怼进他的嘴,这场独奏,严彻是唯一的观众,断断续续溢出的水声和轻喘是表演给他一个人的。
舞台上的狮子卸下甲胄,卑微匍匐在他身前,服侍他,讨好他,诱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