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软软轻哼应声:“你今儿个知道风大了,前几日大风让你坐马车你不坐。”
宴行掩饰不住的笑意,语气带着傲娇:“男儿郎做什么马车?骑马更惬意,困在那一寸方地中,错过那么多沿途美景,岂不是亏矣。”
婴软软气笑:“那我这算什么,被你的披袄围住,什么景意都不见。”
宴行轻快笑出声,像个少年郎撒娇,围住自己喜欢的东西:“马上就到燕地了,你先将就两天,是我欠考虑了。”
婴软软冷着脸色,如果去看她,还能看出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嘴上却冷冷应了声:“嗯。”
宴行已经知道她傲娇的性格,和自己真是相似,心中更是爱怜不已,把披袄围的更紧些。
婴软软身子随着更往宴行怀里依,宴行手臂收紧,紧紧环着。
马疾走,风声啸,落叶飞,只希望这一刻在长些。
到了燕地宴行本来还要带着婴软软悄悄躲避一番,谁知进城门就迎来众臣携御撵带蒲扇侍卫侍女。
那边季安早就收到信早早开城门等着。
私下处置了楚皇安排的人,他要迎接他的王了。
浩浩荡荡的回了燕王宫,燕王把臣子赶出宫门前交代她要成婚了,挑选良辰吉日,不日成婚。
众臣想起那场景,他们的王随意甩甩她已经不太华美的衣袖,但也难掩身上的王者气度,随意软糯的说道:“本王刚刚归来,你们都退下。”说完就悠悠的往殿内走去,众侍女纷纷跟上。
远远摆摆手,朝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赶出了宫门。
自然还看见了那所谓的王夫进了宫殿。
朝臣面面相觑,燕王此去一回居然带回了王夫。
他们以前送的男宠可都是被退回来了。
难道燕王此去一回开窍了。
众臣面色各异,心事重重的回府了。
燕王殿,点亮一根烛火,连延而亮,由外自里逐渐清晰。
宴行第一次进燕王主殿,他以前虽然跟踪过她,却也止步于殿外。
殿外九曲回肠透着冷咧,殿内却是摆设温馨袭人,不似她日常的奢靡之风。
夜已深。
殿内烛火半透,暖炉升起,暖香袭人,卧榻之上,婴软软着轻纱,缓缓翻阅奏章。
宴行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从里到外洗了个遍,熏香半时,着华服美艳的宴行被一众人送进了殿内。
宴行眉头跳了跳,就像即将侍宠的宠妃。
昏黄的烛火下,宴行悠悠入殿内,外侍合门。
只见婴软软衣裳轻薄半躺在软榻之上,脖颈修长,肌肤白皙,玲珑剔透让人移不开眼。
宴行只想靠近她,在靠近她些,才能解刚刚半晌不见的相思之苦。
宴行褪衣躺下,埋进婴软软怀里,手环着婴软软纤细的腰身,香气撩人,手上触感软糯细腻,真是想咬上一口,手上力道渐重。
婴软软只觉得宴行像个祈求爱抚的大狗,心中好笑,抚了抚他的长发,低头询问:“今儿个是被感动到了?”
宴行窝着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你知道为什么这些事百姓间流传着吗?”
婴软软心思流转:“楚皇放出来的消息。”
宴行点点头,继而婴软软不解的说:“他这不是诋毁自己吗?”
宴行抬起头,眼神玩味:“也不算诋毁。”
婴软软不解:“什么?”
宴行把婴软软的奏折拿开,握住婴软软的手:“我是那个将军的儿子。”
婴软软更疑惑了:“你不是养子吗?”
宴行把玩着婴软软柔弱的手指,不甚在意:“这不算吗?”
婴软软觉得痒,和他手指紧扣:“皇帝为什么愿意养你。”
宴行重新埋近婴软软怀里,声音冷冷的:“母后有兵符,兵将只听秋氏。”
婴软软轻轻拂着宴行的头发,了然道:“所以你母亲死后你继承了兵符。”
闷闷的声音传来:“是。”
“你和太子也还算是亲兄弟。”婴软软淡淡下结论。
“那天下人都知道,对他有什么好处吗,虽然早有耳闻,但是居然是真的?”婴软软心下更是怜惜,手下放的更轻。
宴行抬起头,定定看着婴软软,眼光流转:“在提醒我,我不是他的孩子,活到现在已经是要感恩戴德了。再者提醒天下人,楚三皇子身份存疑,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婴软软不屑的轻哼一声,抬手拂了拂宴行的眉眼,宴行轻轻闭了闭眼。
婴软软低头,动了动身子,搂紧了宴行,慢慢说:“你有资格,那个位置能者任之,不是只有他的孩子才有资格站上去。”
宴行早就知道她的与众不同,从未按照世俗的眼光去过活,清醒遗世而独立。
淡淡一句,也让他豪气万丈热血沸腾,难以言语的情绪让他想在靠近她一些。
婴软软却已经凑了过来,拂着他的眉眼,眼神眷恋缠绵。
宴行沉溺在婴软软流光的眼神中,心热的揪紧,凭着感觉狠狠吻上去,婴软软眉眼弯弯拂着宴行的长发,感受着他颇为急切的动作,直到婴软软哎呦一声。
宴行被狠狠推开,婴软软眼角带了滴泪,起身从软榻回了卧榻之上。
宴行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婴软软远远丢下一句话:“你就睡软榻,别过来。”
宴行委屈,也不听,跟着就跑去卧榻把人圈在怀里。